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11,辦學2

作者 ︰ 宇若潔辰

「在場的各位,齊某感謝各位的到來,其實今日也不是什麼大事,文姑娘要辦私塾,這古往今來還沒听過女子辦私塾的,我這里也不是小看了文姑娘,只是這私塾辦了,我也要給村里一個交代,也要讓大家知道文姑娘是有這個能力的,可這能力也不是光說就行的,所以我就想了個法子,讓我孫子來出些題考考文姑娘,看看姑娘的實力如何,也讓姑娘以後免招了村里的那些閑言碎語的。文姑娘你看如何?」老族長說完還對我微微一笑。

我也回了個皮笑肉不笑,看是要看我笑話的吧!我一眼瞄到了齊浩,那小子恭敬的盤腿坐在老族長身邊,似乎在神游。我輕咳一聲,說道︰「老族長說的極是,這也是為小女著想。只是今日我在接受考試前,倒是想來請教盧學士幾個問題。」

齊浩听我這麼一說,立即回了神,皺著眉看著我,他是個會偽裝自己的人,他的面具就是他高高在上的太學士的身份,所以在這里他不會讓自己的面具出現任何的瑕疵,所以他不會應我的話,因為他不了解我,更不知道我會問他什麼,答不出來,丟的不是臉,而是他的一切。

齊浩沉默了一會,然後展開他的招牌笑容,笑道︰「文姑娘的問題,在下也實在好奇的很,只是今日時間有限,不如下次我再為文姑娘仔細解答了。」

果然如我所料,齊浩你沒讓我失望。眼角瞄到一張熟悉的臉孔,喬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隱在人群里,嘴角噙笑。

有了齊浩的配合,下面是事也好辦了多,我立即回道︰「盧學士說的也是,其實今日我來時想了想,深覺自己才疏學淺,在村里辦學業只是為了教授些做人的道理,講不了什麼大學問,可後來又一想,村里不是有個太學士麼,所以我想盧學士幫個忙教教孩子們,自己也能跟著學點。」

齊浩一副便秘的表情看著我,那眼神都能殺死人了。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浩兒你假期也長,閑來無事也正好教導下村里的兔崽子們。」老族長扶須對齊浩笑道。

老族長發話了齊浩沒有說不的權利,只得點頭答應了。這測試的會議也就結束了,老族長批了校舍,還游說了胡大夫來教孩子們醫術。

等人都走了,老族長帶我去看了校舍,這校舍是蓋在祠堂院外的,卻也是獨成一院,院中間有棵很老的香樟樹,遮住了大片的陽光。

「這棵樹有七十年了,我剛出生那會,就種下了,如今這般粗壯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呀!」老族長撫模著樹干,嘆道。

推著輪椅,慢慢靠近香樟樹,抬頭看著樹葉間的碎燦的陽光,一時間整個人都有些眩暈了,我不禁讀到︰「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好個一寸光陰一寸金,自謙學問不好,我看比浩兒都要強些。」老族長呵呵笑道,慈祥的看著我,沒有了在祠堂里的嚴肅,倒是有了幾分可親。「其實姑娘哪里人我也不多問了,從姑娘的言談舉止看出姑娘不是一般人,如今姑娘來了青田村,以後就是村里人,姑娘願意教孩子們讀書,我十分的感謝,我不求他們能出人頭地,封侯拜相,只願這些孩子們能辨是非就罷了。」

老族長這幾句話說的十分的合情合理,卻又似有所指,我大概揣度了下,便答應了。

老族長听了我的答應,默默的點了點頭,又說道「這以後的天下是你們年輕人的了,老了該休息去了,還有我要告訴你,哪天出了青田村,也不要說出了這地方,我喜歡這的干淨。」老族長柱了拐杖往外走去,門口停了小轎子,幾個人小心翼翼的扶了他坐好,然後抬了轎子就離開了。

我傻傻的坐在院子里,為什麼出了這地方,不能說起這。我正糾結著這個問題,只听的香樟樹上傳來少年的聲音,「為什麼把我也拉進來,我對這的孩子實在喜歡不起來,也包括你,所以我不會去教什麼書的。」

「我也不喜歡你,假面人,我只是利用你的偽裝實現自己的理想罷了,現在我目的達到了,明天你愛來不來。」我推著車子望門外走去,對這個齊浩實在是沒了開始的好奇和好感,越了解他越覺得他的虛偽。

「真是可惡!」齊浩氣的從樹跳了下來,在我背後氣的直跳腳。

齊浩的名聲果然不同凡響,還沒到校舍就遠遠的看到一大群人,都是由一家長帶著一孩子的,走進一听,都是打听齊浩的。我左右張望,哪里有那小少爺的身影,看來是不會來了。

這一早,我又是登記,又是分班,忙的暈頭轉向的,喬然也被我拉來幫忙,這會子他得了個閑,躺在席上悠哉的逗小朋友,而我卻辛苦的寫著花名冊。

「咳……」

又有學生報到了,我頭都沒抬,問道︰「名字,年齡,性別」

「蕭文,你搞什麼,你看過我們這麼大的學生嗎?」。

我抬頭一瞧,是挺大的,今天喊我蕭文算是客氣的了,雲清姓蕭,村里里都知道的,所以大家也都默認我姓蕭,但村里人多是喊我文姑娘,喊我蕭文的也只有眼前的三個女孩子了,領頭的是繡枝,是老族長的表家外孫女,身形偏瘦,臉也長,算不上漂亮,但她有雙大眼楮,笑起來時,還是很討喜的,可惜她只會在遇到齊浩時才笑的那麼燦爛,一般情況下都是擺張臭臉,比如現在。

「是姐姐們呀!今日怎麼有空來了,難不成也來讀書的,愛學習的人,我定是來者不拒。」看了這三丫頭上次的教訓還沒讓她們吃個夠,這次不知道又來搗什麼亂。

繡枝一拍桌子,坐到我面前,說道︰「誰說我來做學生的,我是來教書的。」

我愣了,眼角瞄到喬然,剛剛還半躺著人,現在是全面撲到在席上,看來受驚嚇的不是我一個,還有他。繡枝的白目程度我就不說了,記得上次她去鎮上抓藥,連藥鋪和當鋪都不分,最後還和當鋪的人吵了起來,被人家扣住不讓走了,最後還老族長派了人接回來的。這事可是村里人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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