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我就跑到門邊,推門,已經開了鎖,太好了!「小澄!醒醒……」我搖了搖還在睡的小澄,也不知道是她太困了還是怎麼著,怎麼拍就不醒,沒辦法,只好背著了。
一切準備妥當,就等沖鋒了,本小姐今天一定要回到人間,神馬勞什子的鬼地方,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前腳剛踏出房門,後腳跟就月兌離了地面,我被人架走了。
很大,很堂皇,很詭異,偌大的廳堂,站著兩三個帶著面紗的白衣侍從,坐在上首的是個老人家,面色雪白雪白,真是應了如雪花一樣白的比喻,只是,那白的如僵尸的臉上滿是皺紋,眼神呆滯,眼帶下垂,身上穿的一件棗紅繡金絲的長袍,整個人看起來如以死千年的僵尸。
「嗯!誰派你來的。」老僵尸開始問話。極細極柔的聲音,總的一句話就是很娘,莫非這老頭是個公公。
「我是青田村的村民,誤闖了這里,只是為了找孩子,並沒有其他目的。」我邊說,邊搖了搖趴在我腿上的小澄,這妮子是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嗯……是嗎……」老者慢騰騰的哼了一聲,「你知道那娃為什麼沒精打采的嗎?」。
「為什麼?」我立即問道,他這樣問,一定是有原因。
「因為中了毒,在這谷里種著兩種花,這兩種花的香氣混合就會形成毒物,但數量不多,所以要不的人命,可正常人都會困乏無力,甚至會產生幻覺,而你從昨天進來後,一直都很正常,你不覺得自己可疑嗎?」。
的確很可疑,但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我身體好,「那您認為我是誰派來的?」我反問道。
「放肆,我是在問你話,你倒反問起我來。」老者威嚴的拍了下桌子,「來人,將她帶下去割了舌頭。」
我一把捂住嘴,瞪大眼楮,無限的恐懼涌上心頭,怎麼會這樣。
兩個白衣侍衛上前就要拉我,「等一下,您割了我舌頭,我怎麼告訴您,是誰派我來的。」慌忙之下,我忙找了個借口。
「慢,說,是誰派你來的。」
老僵尸開口問道,並慢慢向我走來,眯著眼,打量著我,「還是個美人胚子,可惜可惜……」眼前的老頭伸出僵尸般滿是皺紋的手,扣住我的下巴,使的我不的不面對這麼一個怪物。
這是完全不同于青田村的地方,這里的人,也不同于青田村,處處透著腐朽糜爛的味道。誰能來救我們。
「我……我只是個鄉下人,什麼都不懂的,求你們放我們回去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我唯一的只求他們能放了我和小澄。
「哈哈……放了你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既然是村子里的,就拖下去,處理了。」老僵尸開口道。
這處理,必定是要殺人滅口了,第一次有了恐懼在全身蔓延的感覺,那是血液倒流,刺激而絕望。我一把抱過小澄,腦子里除了活者的念頭還是活著,我要活著。「我要見少主!」我大聲喊道。腦中突然冒出一個神仙似的少年,夢里人。
喊聲立即引起了老僵尸的注意,老僵尸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表情,奇怪的看著我。
「我有東西要給他」我現在是賭了,機會很渺茫,但此時除了那夢里的少主,我不知道還能有誰能扭轉乾坤。
「把東西給我」
「不,我要親自給他,不然我就毀了」我的手不自禁的伸向了袖兜里,那個盧魯做的音樂盒。我現在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哈哈……」老僵尸發出了恐怖的笑聲,「把這丫頭的衣服全扒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寶貝。」
這真是如雷轟頂的命令,突然大廳里楊起了奇怪的音樂聲,空靈悅耳,老僵尸和準備上前扒我衣服的侍從們全都僵直不動了,「哪里來的音樂聲。」老僵尸擰眉疑問道。
並對侍從命令道︰「快,扒了著丫頭的衣服,我倒要看看,藏了什麼邪魔歪物!」
我嚇的緊緊抱緊身子,大喊道︰「你們別過來,我有病!會傳染的!」
這些人哪會听我的,伸手上來扯我的衣服。
「在這里,離離,在那里面。」
一少年推門而入,我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使出全身力氣撲到少年腳下,喊道︰「救救我們!」這少年正是我夢里的那個神仙般的人,如玉的臉,削瘦的身形,還有那……原來是黑色的頭發,還以為是一頭銀發,只是他的眼楮是銀灰的。
音樂還在響,老僵尸看有人進來,忙從主位下來,對來人躬身請安,「小主子,你怎麼來了,這地方實在不宜小主子過來,還請主子回吧!」
被稱為小主子的少年根本就無視老僵尸,而是蹲在我面前問道︰「聲音是你身上發出來的,是哪里在唱歌嗎?」。
多麼俊朗的臉蛋,天使也不過這樣吧,我頓覺眼前一片明亮,甚至有點想哭,我敢保證只要他說放人,這里沒有一個敢攔的。
「這是秘密。」我悄悄的對小主子說道。
「秘密……」小主子的興趣被勾起來了,只見他眼神突發亮了起來,湊近我,笑容滿面的討好道︰「你告訴我,告訴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心狂喜,上鉤了,「放我回去,我就把秘密告訴你。」
「放肆……」老僵尸不合適宜的插話道。
而那位喚作離離的侍衛也上前一步,冷漠的看著我,對他的小主子說道︰「小主子,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音樂停止了,空氣里有冰冷死亡的味道,等到是死亡還是存活。
「離離,我要她。」小主子拉住離離的衣袖,帶著點撒嬌還帶著點命令的口氣說道。
被喚作離離的面無表情,不點頭也不搖頭,倒是老僵尸咋呼了起來,說,此人來歷不明,放在小主身邊必定是大大的隱患。銀眸少年理都沒理那老僵尸,直接對我說道︰「以後,你就要跟著我,天天陪我玩。」
玩嗎,行呀!能活著就行,活著也就能夠找到機會逃出去。
我和小澄又被送回了小屋,安頓好小澄也要了點藥給她喂下後,我又被帶了出去。錯綜復雜的林子,凌亂的山石,越往前走,我心越不安,「我們這是去哪?」
沒人回答我,除了嚓嚓的走路聲,和自己的呼吸聲外,我竟听不在我前面帶路的兩人的呼吸聲,是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