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疼了,可是開始餓了,我準備出門抓條魚回來烤烤。走到溪水邊,看到赫連澤一動不動的站在水中,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痛苦,我走過他身邊,他對我擠了擠眼,我被的一身的雞皮疙瘩,快走了兩步,可一想不對,他好端端的站在水中不動干嘛
我折回去一瞧,被嚇了一跳,原是他腿上盤了一條蛇,是很常見的水蛇,並沒有毒,雖說沒毒,可對赫連澤這種被毒蛇咬過的人來說,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此刻有些幸災樂禍,故作驚訝大聲叫道︰「哇有蛇呀」
赫連澤眯眼冷冷的盯著我,低聲道︰「閉嘴」
可我偏偏不,「好大的蛇,會咬人的,你千萬不要動,我幫你想想辦法」
赫連澤本就不敢動,此刻更是一臉緊張的看著我,我心情特爽,站在岸邊,坐了下來,開始幫他想辦法,今天的河面上怎麼有蜻蜓,個頭還挺大,有幾只飛到跟前,我伸手捉了一只,薄薄的翅膀,似乎對蜻蜓我種特別的情愫。
「江花重」那邊赫連澤低聲喚道。
我立即拉回神游的思緒,看了看他,他額頭慢慢覆了層細細的汗珠,我得意呀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我又大聲道︰「我記得有異域的大師,吹笛子可以引開蛇,我現在去做個笛子過來」
說完,我拍拍身上的灰,往石後的竹林去,看來看去,都好大棵竹子,這笛子要做到何時,我只好又回去,無限無奈的看了看赫連澤,那條小水蛇貌似很喜歡他呀這麼久了仍是一動不動。
赫連澤又低聲喚了我一聲︰「江……花重」這次他口氣溫和了許多。我挑了挑眉,認真的看了看那條蛇,說道︰「我這次是誠心幫你,我曾听老一輩的人說,蛇怕公雞叫的我試試看。」
我捏著嗓子怪叫了幾聲,這幾聲叫的真難听,听的我自己都抖了抖,水中的蛇也抖了抖,再看赫連澤,他臉直接黑了,氣的眼里冒火,我縮了縮肩,憋了憋嘴,又忍著殺千刀的眼神,又叫喚了幾聲,老天眷顧,那蛇竟動了,赫連澤的面部表情也隨著變化,眼看水蛇要走了,突然天一沉,烏雲壓頂,打了幾聲響雷。
那蛇怕是被嚇著了有縮了回去,赫連澤要哭了,我要急著回去收柴火了,晚上還要點火取暖的。
我不管赫連澤了,自己把周邊的干燥木頭,干草,收拾了一些先送洞里,等收拾好,天一下子黑沉了下來,又打了幾聲悶雷,赫連澤仍然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此時此刻他該是氣瘋了吧
很快磅礡大雨傾斜而下,嘩啦啦,豆大的雨點扎的人疼,我蹲在洞口,看著那雨中的人影,竟是那麼怕蛇的,其實蛇有什麼好怕的,最多不就是死麼我有心要折磨赫連澤,知道拿蛇七寸,就能奪蛇命,在村子里雲清教過我怎麼抓蛇而不被傷著,還知道蛇煮湯是很好喝的,剛剛應該摘些蘑菇才是的,這些都是雲清教會的,如今我該不該拿雲清教會的拿去幫他一把
內心糾結,天色越發的沉重,雲層上空是電閃雷鳴,那閃電猙獰可怖,常听說有人被雷電打死的。
一個雷鳴過去,我跑進雷雨里,往赫連澤那方向跑去,借著閃電,伸手抓住那蛇頭,往七寸處捏去,那蛇立即軟住,我將蛇摔到岸邊,拿石頭往死里砸,赫連澤獲得釋放,疾步上岸,陰沉著眼看著我,我一心關注蛇的死亡,無暇關注他。
赫連澤猛的抓過我的手腕,將我拉近他,危險的眯著眼,粗喘著氣,胸前一起一伏,這是極度憤怒的狀態,他已經被雨水濕透,衣服緊貼身上,勾勒出他強健的身姿,因為他的憤怒,大雨中夾帶著危險狂野的氣氛,我不明白怎麼了,可本能的感覺害怕,大雨不僅僅淋濕了他,濕透的衣服也勾勒出我的曲線,閃電劃過,我使勁掙扎,可赫連澤越勒越緊,他完全被憤怒迷失了理智,爆發道︰「你耍我」
一聲驚雷,像是天被炸了般,我感覺整個天地都晃動了,我生來害怕打雷,只要打雷都要躲在屋子里裹上被子,若是在野外,我會嚇的腿軟,我驚叫的往唯一的屏障赫連澤懷中躲去,赫連澤卻直將我推開,又一驚雷,炸的人耳鳴,我驚叫著要推開他,往山洞里去,赫連澤伸手將我緊扣在懷中,彼此的身軀緊貼在一起,一股奇異的觸覺,如一道電流貫通全身,冰冷的唇直壓著我的唇瓣。
我被雷炸的發懵,又被電流電的發麻,此刻完全被這種狀況嚇傻,直覺到嘴唇發燙,赫連澤毫無章法的允吸啃咬,長驅直入的翻攪,這完全是報復性的。豆大的雨點直往臉上砸來,我被迫仰面承受著他的報復,雙眼被迫緊閉,縴腰和雙手被緊緊的箍著動彈不得,上身緊貼他的胸膛,留不下一絲縫隙,感受著唇齒糾纏帶來的顫栗和無助,口中的溫軟雖笨拙,可卻機警,每次我要咬下去,都被發覺,然後一次激烈一次的糾纏,咬傷,疼痛加劇,只將我最後一點點的反抗也吞噬,一股恥辱感徒然升起,卻被頻頻炸起的雷聲震滅,只將我推進深不見底的深淵,害怕而絕望。
我覺得我就快死了,心要快從胸膛跳出來,腳下也無力,極度的缺氧已經達到一種極限,一聲驚雷將我炸醒幾分,突然涌進的空氣和雨水,讓我就反感了般深吸起來,雨水打在唇瓣上,火辣辣的疼,極大的羞辱,極大的憤怒,我揚起手,無力的甩下去,還沒踫到就被擒住,然後腰間唯一托力,瞬間抽離,整個人狠狠的摔在雨水中,看著赫連澤那雙火熱的雙眸漸漸變冷,變的冷酷無情,最後轉身離開。
我爬在水中大聲的咳嗽。狠狠的擦著唇瓣嘴角,覺得好髒,好惡心,一股腥氣自口腔中溢出,吐盡口中的血水,我蜷縮到樹下,一道閃電劃過,映著閃過中明亮無比,一聲驚雷,旁邊一棵樹冠被直指劈成兩邊,一股焦糊味傳來,我嚇得魂飛魄散,直想離樹遠些,又是一道雷,在我的驚叫聲中過去。
赫連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到了我身邊,拉住我,我拼命的掙月兌,一手揚過去,直打到他臉上,他無視我的抓狂,一個打橫將我抱起,往山洞而去。
山洞里黑漆漆的一片,洞外雷鳴電閃,大雨磅礡。我蜷縮在赫連澤的懷中,听著彼此的呼吸,我冷得渾身發抖,而赫連澤的身體燙的灼人,「放手」我推開赫連澤的桎梏,從他懷里翻滾到地上。
冷硬的骨頭踫擊冰冷的地面,我吃痛的申吟出聲,回想起剛剛雨中發生的一切,極大的恥辱讓我惡心又反胃,我無力的閉眼,將頭埋進臂彎中,此時此刻,我做什麼都已經挽回不了被狗啃的事實,就當被狗啃了
我一點一點的緩解緊繃的情緒,只是心口的一股氣怎麼也化不去。
洞里一下子亮起來,我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溫度,雷電已經過去,只听得 里啪啦的雨打聲,夜里溫度低,加上渾身濕透,漸漸冷的有些發抖,我繼續埋頭悲哀,憤怒解決不了事情,只會讓自己更痛苦。
明天我要重新尋個地方,搬出去,哪天這混蛋發*,還不知道要做出怎樣的事,可一想,他要是月兌離了我的視線範圍內,我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被丟在島上。我先是憤怒,然後悲憤最後想對策,頭自始至終沒抬一下,有些憋的慌,我抬起頭,吸了吸鼻子。
然後我石化了,對面的火堆旁,赫連澤光著膀子,在烤衣服,他見我抬起了頭,直愣愣的看了我一眼,我眼神立即變的如刀子般直射過去,也就那麼一會兒功夫,他眼神一爍,又低首看手里的衣服,臉色微微泛紅,可眼底沒有一絲的愧意。
洞外時不時吹些小風進來,我忍不住連續打了幾聲噴嚏,看到前面暖呼呼的火堆,我好想過去烤烤,可是……
「過來」赫連澤放下手中的衣服,冷著臉,對我說道。
我一驚,身體本能的外後一縮。頭一扭,沒听見。
「難道要我過去抱你」
「你敢」我順手抄起手邊的石頭,惡狠狠的盯著他。
赫連澤微微一愣,眉頭微皺,他不單敢,還直接跨過來,我心頭有股怒氣,見他竟如此囂張,果斷將手中石頭砸過去,赫連澤直接一手接住,嘴角一撇竟是冷笑,大手一伸,將我抱到了火堆旁。
並將以烘干的衣服直接裹在我身上,我犯扭,扯他的衣服,誰要披他的衣服,赫連澤雙手按住衣服,怒道︰「你要是敢月兌下了,我把你衣服全扒了。」
「你……你恩將仇報,你混蛋……你該被蛇咬死,被雷劈死」憋在胸口的一口氣被我罵出來,頓時舒服了不少。
「若不是你耍我,我會……」
「我耍你你良心被狗吃了,不是我幫你抓了蛇,你現在還在外面淋雨的」我罵的氣勁了,怒發沖冠,將赫連澤數落了一遍,說話太用力,扯的嘴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