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修仙傳 第二卷 雙腳踏入修仙界 第四十章 走出草原

作者 ︰ 眷念

當赤水再度站在暗閣門前時,已是十年後。

她結嬰成功後,除了穩定修為,開始依計劃讓她果然分開的另外四個元嬰修煉鍛魂訣外,她自己也是將那數千年的夢重新整理了一遍。

能用到的東西實在不多。因為,夢里的情景全是依據她以前所知,而演化來的,有一些,她甚至不知道是怎麼發生的。

她真正整理的是,對那三個男子的感覺。她只能慶幸,她結嬰之時,那三個男子都不在她身邊,不然,她真不知道她應該如何面對。

她夢境中的他們,並不是真實的他們。難道說,在她心底的最深處,仍然對他們抱有期待?

她隨即又用力甩頭,怎麼可能?穹目,她恨不得永遠不要再見到。紫加,他太復雜,她不懂,而且,她潛意識的就想避開他。方睿,唔,他在離她多麼遙遠的地方。

這不過是荒唐一夢,也許,別人早有伴侶也不一定。這可不是前世,這是一夫一妻多妾的世界啊,那樣的生活,她怎麼能適應?

因此,對于雙修伴侶之事,她雖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但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

對于她理智的性格來說,一見鐘情早已不適合她,而日久生情,她多年奔波,哪有時間?就算她有,也沒有合適的人啊!

可以說,她之前完全可以用心如止水來形容。當然,她並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狠狠的愛過,也曾深深的恨過,可那又怎麼樣呢?

那個人不在乎!所以她就算活得再痛苦,對于那個人來說,仍然什麼都不是。

忽然有一天,她幡然醒悟,才知道,自己活得太傻,她怎麼就將影響自己快樂和痛苦的權利,交給一個根本就不在乎她的人呢?

她並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家人朋友,那段時間,他們一直都關心著她,擔憂著她,她又怎能一直消沉下去?

當她決定振作起來,忘掉那個人,好好生活時,她卻莫名來到了這個世界,在每日忙著,掙扎著,努力活著時,心自然就淡了,靜了。

就算她壓在心底最深處的願望是能夠得到更強大的力量,回到那個熟悉的世界,但也再不是為了那個人,而是為了她的家人和朋友。

在她過心魔時,就算曾想到過那個人,心里也再不起波瀾。這也讓她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

可那位神似乎並不想讓她好過,過心魔後,不管她怎麼整理,理智對待,那三個男子已是在她平靜的心田,各劃上了一道淺淺的痕跡,讓她花了十年,竟也沒有完全撫平。

也許,那余下的一點點痕跡,只有靠時間來淡化了。

赤水默了一下,再度推開那扇她已經無比熟悉的門,緩步走了進去。但這一次,她的感覺又不一樣了。

或許是因為她突破到了元嬰期,境界不同,這暗閣,看上去更是玄奧。沒有點燈,那黑暗處就似見不到底一般,似乎,整個暗閣都是幻化出來的,隨時可以變換形狀,又或者,這是一個傳送陣,那黑暗深處,便可通向遠方。

「弟子見過前輩。」赤水走上前去,行禮道。

她仍是看不清這位**前輩的修為,她也不奇怪。從以前,這**前輩給她的感覺就甚是怪異,而通過她多年的觀察,她眼前的影像,怕僅是對方的一抹殘影,其真身,不知隱藏在何處呢!

「免禮。」**真君看著眼前婷婷站立的赤水,境界的提升,她的相貌雖是沒變,但僅是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嚴氣勢,肌膚白潤,泛著淡淡的光澤,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飄渺,臉色平靜,又給人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

「突破到了元嬰期,有何感覺?」

「很好,身體感覺更加輕盈,靈識的感應能力也增強了許多,看事物更加清晰透徹。」赤水不知對方想听什麼,隨便挑了幾樣答道。

整個結嬰過程,她花十年,再加上之後的十年,整整二十年的光陰。竟就這樣的過去了,難怪修真之士明明壽命比起凡人多了數倍以上,仍是覺得不夠用了。

不過,能夠成功結嬰,這二十年的時間,花得值。許多人,可是終身都無望結嬰,還有一部分人,在過心魔那一關上,便被擋了下來,要麼走火入魔而瘋掉,要麼重損折回,有一些,甚至因為結嬰過程中出了差錯,直接隕落。

要知道,從金丹期突破到元嬰期,是必須將金丹完全粉碎,再重新凝結成元嬰,其所承受的痛苦,堪比斬裂元神,修士身體本就脆弱,能闖過去的,自然甚少,就算是在靈氣充沛的蒼海大陸,元嬰期修士也才數十人。

當然,因為她宗內的權利被剝奪,所以進問心塔二十年,可是花了她一大筆靈石,可以買幾件普通的法寶了。

**真君似是隨意問之,听到赤水的答案,也並沒有不滿意的神色,只是,她望向赤水的眼神,甚是復雜,且,久久沒有收回。

赤水自是察覺有異,但她讀不懂其中是何意,她又惦念著翠色玉簡的事情,只是她的直覺告訴她,此時不是開口的最佳時期,因此才靜默不言。

良久後,**真君似是看夠了,眼神恢復正常,問道︰「你對暗閣的禁制有何看法?」

赤水雙眼微睜,又有些模不著頭腦,「什麼看法?」

**真君搖搖頭,直接道︰「你之前不是對暗閣的禁制很不滿麼?還曾責問于我,不記得了?」

記得,她怎麼不記得,就算是現在,她也仍是很不滿啊!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當著對方的面,她能直接說麼?

她只好打哈哈道︰「禁制本身並沒有什麼,要想約束閣內弟子,自是需要一定的手段,加強管理,減少有害事件的發生率。」

「哦?」**真君意味不明,「听你這話的意思,禁制本身沒問題,那就是暗閣用得有問題了?」

赤水心里嘆息,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在這里跟對方談論這個問題,她應該是直接向她請求去放著翠色玉簡的所在地,拿到玉簡,再將那個該死的刺魂香去掉,好免去被那不明組織無休止的追殺。

就算是她突破到了元嬰期,仍是只有避開的份。她可不想一下捅到馬蜂窩,然後,一輩子都必須躲在暗地里,見不得人。

想到此,她無奈答道︰「如果在用之前,先讓弟子知道更好。」

**真君嗤笑一聲,「如果知道後不願,就不用了?」

「呃……」赤水斟酌了一下,才緩緩道︰「如果是暗閣內自己培養的弟子,可以從小便灌輸暗閣的自種理念等,讓她們以身為暗閣弟子為榮,那禁制自然沒有太大的問題。而從宗內挑進的弟子,禁制必須要用,但用之前,先說明一下比較好。」

她是過來人,其實她當時生氣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對方沒有任何解釋,偷偷模模便給她種下了禁制,這種手段,可以稱得上卑鄙,實在不像是大宗門所為,她又怎麼會不惱怒呢?

其實,她對暗閣本身,並沒有什麼意見。

就是在宗里,她也一樣要做任務,然後獲得自種資源。而在暗閣里,同樣如此,只是,暗閣里的任務更加危險,相應地,能獲得的資源也更多更好。

其實說到這個,她還想到了三色24,她那段對禁制怨怒的話語,仍然清晰可聞。顯然,暗閣里,對這禁制有意見的,不只她們二人。

**真君眼里一抹光亮閃過,卻是搖了搖頭,淡淡道︰「你說得太籠統了,如何灌輸?什麼理念?細細講來。」

赤水沉默了一下,頭開始有些痛了。一時間,讓她如何回答,她能說,讓她回去弄個企劃啥的不?這要弄出一種文化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成的啊?還需要對各種制度進行改革,加強閣內弟子的向心力啥的。

她心下一轉,決定從另一個角度來回答,「前輩,你看這天下的女修士為何都想加入翠煙宗?」

**真君眼露一抹沉思,並未立即回答。

赤水一笑,繼續說道︰「翠煙宗是四大勢力之一,門內資源豐富,弟子的待遇好,走出去,天下修士見了誰不羨慕,誰敢不尊敬?便是其它勢力弟子見之,也要禮讓三分。那些弟子心里怎麼想?她們滿足啊,她們以身為宗內弟子而自豪,就算是再加重她們的任務,她們也願意。」

她搖了搖頭,又道︰「而暗閣,卻是沒有這些,暗閣弟子只知道每年做任務,得任務點,然後抓緊剩余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暗閣,僅是一個給她們提供任務,從而得到各種資源的地方罷了。」

這可是她的切身體會,既然對方執意要問,她也就直說了,關于那禁制,仍是她的一塊心病,有機會,她是一定要解掉的。

而三色24也正是因為對翠煙宗期許較大,因此對被強行下了禁制,入暗閣的遭遇極度不滿。

赤水說完這一串後,見**真君一臉的沉思,沒有再問話的意思,她也松了一口氣,安靜了下來。

又過了很久後,**真君似乎想了個透徹,就見她緩緩站起身,理了理衣袖和裙擺,便往一旁的走廊行去。

赤水眼巴巴的望著她,她這是什麼意思啊?也不說話,難不成,就將她晾在這里了?她想了兩息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提腳跟了上去。

前方的**真君沒有停下,不過,嘴角,微不過察地勾起,隱有笑意溢出。

她們二人,相隔約三步,步伐節奏一致,一前一後,均是穿著黑衣,氣質也相近,感覺上,竟有那麼一些相似,看上去,也挺和諧。

穿過極長的走廊,直到**真君率先在走廊的盡頭停住,赤水才松了一口氣,看來,她猜對了。

當她以前從夾谷回去,升至四色後,來找她時,她就說了,那翠色玉簡便在這走廊的盡頭,現在,她這樣做,是願意讓她進去拿翠色玉簡了麼?

她見**真君已經側身站至一旁,示意她進去。她往前走了兩步,卻是在**真君旁邊停了下來。

她的臉上,異常謹慎,在那個夢里,她可是歷經千辛萬苦,差點丟掉性命,才拿到了翠色玉簡。

現在,她真的站在這盡頭,望著那個黑幽幽的漩渦,便有一些猶豫。

那漩渦,約有她人高,看上去甚是奇怪,黑氣絲絲,隨著漩渦旋轉飛散,她站在面前,感覺全身涼颼颼的,但分明沒有任何風吹過。

**真君在一旁等了一會兒,見赤水不動,又示意了一遍。

赤水點頭,為了那翠色玉簡,這個漩渦,她是非進不可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提起右腳便踩入其中。

她似穿過了一片黑暗,待她再站住時,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草原上,那草原上的草,約至她腰際,綠油油的,風一吹,一浪接著一浪,無邊無際。

赤水雖然知道這個是幻陣,但仍是這這幻化出來的影像驚嘆不已,仿佛整個天地間,只有這一片草地,而這片草地上,只有她一人。

她覺得她想漏了,在進來之前,她應該先問一下那翠色玉簡在哪?這麼大一片草地,找那麼小一個東西,讓她怎麼找?

她環顧了一圈,愣是沒有看到所謂的生門死門,除了這一片草地外,竟是什麼都沒有,天上一片藍色,沒有一朵雲彩,沒有鳥獸,也沒有蟲鳴。

似乎,天地間,只有她這麼一個活物。

她站立了很久後,才試探性地跨出了一只腳,就在這時,她感覺整個天和地都在極速的旋轉扭曲,她的眼一花,感覺自己一腳踩空,止不住便往下跌去。

整個跌落的過程並不長,待她坐在草地上,一切的幻覺都不見了。

赤水站起身,再度望向周圍,環境沒有一絲變化,她又低下頭,看著腳下的草地,頓時一愣,除了她現在站立的位置,再無別的腳印。

為了證實她心中的猜測,她又重新做了一遍剛才的動作,仍是如此。她心里也就明了,看來,她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她再度站立不動,開始思考,她也是煉陣師,那麼換位思考,對方煉這個法陣,為的是什麼呢?

難道就僅是為了將她困在原地?

她隨即便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那位煉陣師應該沒有這麼無聊?她肯定有辦法走出去,關鍵是怎麼走呢?

**真君也沒有一點提示,那麼,便表示,她沒有一點信息要告訴她,自然,還得要她自己去尋找答案。

沒有生門,沒有死門,就連天空,都是蔚藍一片,藍得均勻,也沒有北斗星什麼的作為參照。赤水無奈,望著那草一浪接著一浪,生生不息。

咦?草浪?風?是風麼?

這片天地里,除了她以外,唯一的變數。

她隨即便肯定下來,然後,她開始靜靜觀察著風向,沒有多久,她的臉色又沉了下來,這風向,竟是以她為中心,漸漸偏移的,偏移的速度極是規律,根本無機可尋。

可赤水也不是輕易放棄之人,她靈識探出,默默的觀察著。

時間又過去了很久,赤水臉上一抹疑惑閃過,難不成,她思考的方向錯了?為什麼,她仍是沒有找到異常之處呢?

靈識也不管用呢!

她似乎陷入了一個困境,她的法陣知識一點用也沒有,眼楮看不出異常,就連靈識,也是沒有一點發現。

那她還能靠什麼呢?

赤水一時也模不著頭緒,她試著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有時候,越是焦急,越是迷茫,找不到出路。

只有放松下來,才能更好地思考,想到此,她的全身心放開,眼楮閉上,就連靈識,也收了回來,感覺風輕輕拂過她的身體,將她的衣裳吹起,輕輕飄揚。

恍忽中,這個世界沒有了風,她的眼楮,什麼也看不見,她的靈識,什麼也感應不到,那麼,她要怎麼走出去呢?

哪個方向才是她正確的方向?

忽地,她的臉上,勾起一朵笑容,為什麼,一定要用外物來決定她前行的方向呢?這個,不是應該由她自己決定的麼?

她隨即又問自己,她想往那個方向走呢?

這里不管那一個方向都是一樣的呢?不知為什麼,就讓她想到了條條大路通羅馬這句話,她哂笑,既然如此,她還考慮什麼?

她需要做的,便是朝著一個方向走,一直走,直到走出去。

在這個荒原上,她就似一個盲人,但她的心不盲,她一步步,走得甚是堅定,那天地,無論怎麼扭曲變幻,都影響不了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她一直在原地踏步,也許,她真的走出去了很遠,當她再也無法往前走時,她睜開了眼,便見她的前方,**真君正眼帶笑意,望著她。

赤水微愣,她也跟著進來了麼?她再轉目一看,更是驚訝,在她的旁邊,立著一位美人,不,是一位美人雕塑。

那位美人赤水實在不知怎麼形容,容貌雖是出眾,但也不是絕色,裝扮也普通,臉上微帶笑意,但不知為什麼,赤水站在她面前,就有一種想低下頭的沖動,不敢生出絲豪褻瀆之心。

那美人的右手掌心輕輕托起,一個圓環形翠色玉簡正懸停在她的掌心之上,微微翻轉,在其周圍,翠色靈絲纏繞,散發淡淡的光芒。

赤水一眼便看出,這個翠色玉簡的形狀,和紫加得到的那一塊一模一樣。她望向**真君。

**真君道︰「這是暗閣的閣主,你朝閣主拜上三拜,便可取走閣主手上的玉簡。」

赤水一听,汗水立馬就出來了,為什麼?她莫名其妙的就見到了暗閣的閣主,而且,還是雕塑。

好吧!這都不重要,關鍵是,為什麼?她竟有一種極端不詳的預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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