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住在長風街樓上的百姓早已進入夢鄉。樓下的物流公司卻是燈火通明,忙得熱火朝天。大卡車停在倉庫門口,三個搬運工人來回走動著,快速地將白天收到的貨物搬上車。
此刻正是盛夏時節,無風的夜晚,倉庫里就像一個大蒸籠。搬了十分鐘的貨後,顧俊良的T恤就被汗水濕透了。濕答答的衣服緊貼在背上,讓人更加難受,他索性月兌掉衣服,繼續干活。
三個人一直忙到了凌晨三點,才將所有的貨物都搬上車。目送大貨車離去後,顧俊良才放心地鎖好倉庫門,準備回家睡覺去。
他將衣服搭在肩上,慢悠悠地沿著人行道走著。街邊站著不少流鶯,她們大多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裙子,不停地向路過的男人招手。一個女人上前拉住顧俊良的胳膊問︰「小哥,你一個人不寂寞嗎?不如跟我一起玩玩兒吧,保證你滿意。一百塊一晚,怎麼樣?」
顧俊良厭惡地甩開了她的手。女人在他背後長長地「切」了一聲,又跺著腳罵道︰「窮鬼!」
一輛出租車吱地一聲停在了路邊。司機怒氣沖沖地走下車,打開車門,將坐在後排的少女拉了下來,狠狠地罵道︰「有病。」說完,開著車揚長而去,留下那名少女坐在街邊發呆。少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慢騰騰地模出手機。正準備接電話時,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從她面前經過,一把將她的手機搶走了。
少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想要去追摩托車,卻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顧俊良上前將她扶起來,立馬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他皺著眉頭勸道︰「別追了,追不上了。」少女對著顧俊良笑了笑︰「謝謝!」
顧俊良搖搖頭,繼續往前走去。走到小區門口時,看見剛才那名少女踉踉蹌蹌地跟了過來。他詫異地問︰「你不會一直跟著我的吧?不少字」少女笑著點點頭︰「恩,我沒有地方去,可不可以去你家借宿一晚?」
顧俊良將她仔細打量了一番,她的皮膚如牛女乃般光滑細女敕,一雙會說話的大眼楮不停地撲閃著,臉頰緋紅,神色迷離。扎了個馬尾辮,穿著白色襯衣和牛仔短褲,看起來像個學生。他揚揚頭說︰「前面一條街都是酒店,你去找一家住一晚不就行了。」
少女踢了踢腳下的石頭︰「我沒有錢,而且我沒有帶身份證!」
顧俊良疑惑地問道︰「你不會是未成年人吧?不少字」
少女搖搖頭︰「我今天剛好十八歲!」說完,又跳著探戈走上前,拽住他的胳膊求道︰「你就讓我去你家借宿一晚吧。」
顧俊良一邊推她,一邊往前走去。走到樓梯口時,他用力甩了甩手,少女跌坐在地上。原以為她會嚎啕大哭,誰知她躺到地上大笑起來︰「地上冰冰涼涼的,好舒服。你看,天上好多星星!」
顧俊良知道她在撒酒瘋,懶得理她,掏出鑰匙往樓上走去。走了一層樓後,又覺得不放心,這小區里魚龍混雜,她要是被壞人拖去了,該怎麼辦?他猶豫了一番,又走回樓梯口,發現她還躺在地上。
「你不會要在這里躺一晚上吧?不少字」他俯身問道。
少女依舊傻笑︰「恩,地上好涼快。我喝了一整瓶伏特加,現在全身都在發燙,胃又痛的難受,我該怎麼辦?」說完,咬著嘴唇看了看顧俊良。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眼楮都無法準確對焦,只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在眼前晃來晃去。這人到底是胖是瘦,二十來歲還是三十來歲?長得是否英俊瀟灑呢?算了,我只想與他一夜風流,何必看得那麼真切!
顧俊良被她這麼一看,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終于還是不忍心地說道︰「好吧,我就收留你一晚上,明天早晨自己滾蛋。」說完,扶起少女往樓上走去。
少女抱住他的臉,猛親了一口說︰「謝謝,你是一個好人。你會長命百歲的!」
顧俊良苦笑了下,生活那麼苦,他要長命百歲干嘛?他打開門,少女便自己走進了屋里。她站在屋子中央打量了一番後,徑直躺到了地上。顧俊良關好門,將她拖起來,罵道︰「別撒酒瘋,要睡去床上睡。」
少女對著他嫣然一笑,撲倒在床上,雙腿在空中揮舞著。她喃喃地說︰「我叫唐雪倩,你叫什麼名字?」
顧俊良回道︰「我姓顧。」他並不打算跟這個來歷不明的少女深交,何必問他名字呢?英雄不問出處!
少女翻了個身,將自己的雙腿遞到顧俊良面前,「顧先生,幫我把鞋月兌了,謝謝。」
他無奈地搖搖頭,在心里嘆道︰「我這是作得什麼孽?早知道就不管她了。」
月兌下鞋後,她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他。顧俊良嚇了一跳,忙說道︰「別抱著我,我干了一天的活,全身都臭烘烘的。」
少女將頭靠在他肩上,說道︰「你的身體冰冰涼涼的,抱著你,好舒服。」她的身體早就因為那瓶該死的伏特加燙得炙手,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可以降溫的物體,她怎麼會輕易放手。即便這個物體此刻黏答答的,散發著一股男人特有的汗味,她也顧不得嫌棄了,貪婪地享受著他的冰涼。
「你快點睡吧,我沖涼去了」,顧俊良使勁地掰開了她的手。這樣熱的天,人的心情本來就浮躁,被她這麼一抱,更覺得像是有一千只螞蟻在他心尖上爬。
她卻有鍥而不舍的精神,再次拉住他的手,對他眨了眨眼楮說︰「一起洗吧?不少字」
顧俊良愣住了,過了半晌問道︰「你不會是站街女吧?不少字去夜總會坐台,或者去做有錢人的小三,都比做流鶯好啊!
少女將眼楮笑成兩彎月亮,「Bingo,答對了,加十分。」
顧俊良甩開她的手,厭惡地說︰「我沒有錢,你要是想掙錢,還是出去另外找個客吧!」原以為你是個學生,誰知道竟是一個被無數男人睡過的下賤女人。
「我不要錢,你好心收留我,我不會收你錢的。你就要了我吧!」她不相信愛情,也不打算去相信。她不會像別的少女一樣,等著將自己的第一次留給摯愛的人。她只想找個男人與她瘋狂一晚,這算是報復吧!報復誰呢?報復她風流的父親,他一輩子有無數的情人,傷透了她母親的心。她既然是他女兒,自然骨子里流著風流的血。
對于這種無恥的女人,顧俊良不願再多費唇舌,他瞪了她一眼,便往浴室走去。她卻看不出他眼神中的嫌惡,依舊搖搖晃晃地跟在他身後。他終于不耐煩地喝道︰「出去,我要沖涼。」
她斜靠在門上,對他吐了吐舌頭︰「不要,我就不出去。」她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即便世上沒有鏡子,男人的眼神也會告訴她,她美得讓人心旌蕩漾。
顧俊良冷笑了一聲,拿起花灑對著她一陣猛沖。她躲散不及,衣服幾乎全濕了,她生氣地問道︰「你干什麼呀?」
「讓你清醒一下」,顧俊良冷冷地回道,眼神卻不受控制地移到她的胸前。白色的襯衣變成半透明的,依稀可以看見她粉紅色的內衣,上面綴著可愛的蕾絲花邊。
嫵媚的笑容在她臉上綻放,「可是,我並沒有清醒,怎麼辦呢?」不等他回答,她就走上前,勾住他的脖子吻起來。她的吻並不熟練,反而有些笨拙,一雙小嘴輕輕地啜著他冷漠的嘴唇。見他毫無反應,她有些失望,決定挑逗的更猛烈一些。柔軟的雙手怯怯地撫模著他結實的胸膛,又慢慢地滑到他的腰間,她感覺到他的身子微微地顫了一下。雖然微乎其微,但確實顫了。
他的身體漸漸有了反應,頭腦也無法冷靜了。男人向來是剛勇的獵人,女人就該扮演可憐柔弱的獵物才對。可是這個女人,過于張狂了,竟想主導這一切!他決定給她一點顏色瞧瞧,他伸出寬大的雙手,輕輕地捏住她的腰,將她抵到浴室的牆上。用自己的唇封住這張像啄木鳥般亂啜的櫻桃小嘴。
她有些驚恐,可是來不及了,他的舌頭已經撥開她的雙唇進入她的口中。他的舌尖靈巧地翻滾著,一絲甜甜的液體流入他的口中。這個女人就像是一顆草莓,不但看起來飽滿多汁,嘗起來也是鮮美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