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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資金?商少行皺緊了眉頭,抿著唇揣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紅繡下決心有如此想法。難道皇上已經有動她的意思?不應該啊,她如今風頭正盛,據說她最新研制的東西,是讓神機營的將士人手一個「小紅衣大炮」,如果成功,南楚國的軍事能力,將再次登上一個台階。她是肱骨之臣,皇帝怎麼會動她?除非有什麼事情逼得她起了離開之意。
「繡兒。三皇子又對你怎麼了?」
好敏銳的人。紅繡輕嘆了一聲,滑膩的雙臂纏上他的脖頸,因為抬手的動作讓衣袖滑落下來,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藕臂︰「修遠,你又胡思亂想。」
必要的時候就撒嬌賣萌加發嗲,女人的「武器」她怎能不善加利用?大多數時候,只要她撒嬌,他就會心軟,只要她賣萌,他就能允她任何出格的事,雖然事後他很後悔。只要她發嗲,他必然會被她纏到床上去,讓他忘了一切。
商少行的臉頰貼著她如絲綢般滑膩的肌膚,情難自禁的摟著她縴腰貼在自己身上,啄了她嘴唇一下,「繡兒,我們在說正事。」
「修遠,人家也在說正事啊。」紅繡愛嬌的輕輕動了動身子,柔軟的胸部貼上他的胸膛,仰頭輕輕啃咬他的喉結。
「繡兒。」商少行呼吸亂了。
「別動,修遠,昨兒沒見你,我想你了。」
「繡兒,別,你還病著。」
「我會小心,不會把病氣過給你的。你不要吻我就好。」
「繡兒……」
商少行不是柳下惠,也不是X無能,在她刻意撩撥之下,又怎能把持得住。只不過盡管沉浸在激烈的歡愉中,他仍舊無法忘記剛才他問話的時候,她眸中一閃即逝的復雜。她這次生病,必然與三皇子有絕對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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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至,紅繡的病拖了十幾日仍然不見好,皇上給的五日的病假,勒令太醫竭盡所能將她身子調養好,可紅繡的風寒痊愈了,心疾卻一直沒好利索,只要下了床榻就頭暈,多走上幾步便會氣喘吁吁。
這一日好容易覺得身子好了一些,紅繡連忙到了張府去繼續研究她的火銃,結果沒坐上一個時辰,三皇子才剛趕來,話也還沒說上兩句,她便昏了過去,又惹得太醫們一團亂,慌里慌張的將她送回了商府。
待葉瀲清急匆匆的出門回宮稟報皇帝如今的情況,房里除了商少行和梅妝便沒有別人,紅繡才張開緊閉的眼楮,俏皮的笑道︰「都走了?」
「走了。繡兒,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今日的藥還是喝了吧。太醫給你的藥方都換了兩次,還不見起色,興許會有疑問的。況且,你的身子玩笑不得,這樣拖著萬一將病拖的重了可如何是好。」
紅繡接過那碗湯藥,隨手就倒進了拔步床外間小矮櫃下的恭桶里。
「我的身子我清楚,無礙的,你們不必擔心,修遠,我上次說的事你著手去辦了吧?」
「已經辦了,我在慢慢的執行,讓一切不露痕跡。」他已經不再追問紅繡原因。從她的一舉一動,就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小姐小姐」
外頭傳來杜鵑又驚又喜,慌慌張張的聲音,連禮數都忘了,直接掀門簾沖了進來︰「小姐,姬公子來了」
「姬公子?你是說……」
杜鵑連連點頭,含著淚興奮的笑著︰「是,是姬神醫姬公子」
「他,還好吧?」
「小姐您快去看看就知道了,他正在前廳奉茶。」
紅繡連忙起身,抓了姬尋洛送她的那件火狐比甲套上,頭發來不及梳,隨意披散在身後,匆匆忙忙的與商少行一同上了小油車,直奔待客的正廳。
夾板的棉布簾子一挑,紅繡大步跨進廳內。
廳中坐著一男一女,男子身著緋紅色交領劍袖夾袍,腰束白玉帶,長發結髻,以一根白玉簪固定。俊朗的面龐上,桃花眼依舊瀲灩,只是瞳仁發紅。嘴角那一抹邪魅的笑也不見了。好看的唇形帶著淺淺的笑意。他的氣質變了,不再是放浪形骸,邪魅撩人的妖孽美男,而是變成一個一身紅衣的臨凡仙人,美兒不艷,卓然灑月兌。
「洛,洛尋……」眼淚洶涌而出,立即模糊了視線,哽咽的叫了這一聲,嘴唇顫抖的就再也說不出話來,腳下不穩,險些摔倒。
「哇死木頭,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摯友啊這分明,分明是個仙女嘛」一旁穿著鵝黃色襖裙,長發挽了個纂兒,明眸大眼的俊俏女子夸張的驚呼了一聲,好奇的湊合到紅繡跟前,「喂,美人兒啊,你可別哭了,你一哭,大爺的心都要碎了啊」說著還做西施捧心狀,表情豐富的讓人忍不住想笑。
紅繡也看到這女子了。可是能看到姬尋洛不瘋不癲,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眼淚,抹了把臉,強笑著對那女子福身,道︰「姑娘,我是諸葛紅繡。請問姑娘芳名?」
「方名?名字也有形狀嗎?我叫秋容。你就是南楚國的第一個女官啊,我早就想認識認識你了,想不到你是死木頭的好朋友,我還真有機會見到活人哈哈你不知道啊,街頭巷尾的都把你傳的跟神仙一個樣,說你能呼風喚雨,引來天雷呢可是我看你也就是個一般的人啊,除了長得好看點,愛哭點,也沒啥特別的。」
說罷回身看向一直沉默的姬尋洛,「喂死木頭,你倒是放個屁啊」
姬尋洛眼神一直盯在紅繡身上,有兩簇火焰似乎在一瞬間燃燒,讓人不容忽視,可是轉瞬間,那火焰似乎又消失了,仿佛剛才的炙熱目光不曾有過,一切都是人的錯覺。
「秋容,身為女子不可言行粗魯,為師的話你都當耳旁風嗎?」。
「死木頭你拽個屁啊老子是沒念幾天書,大字也不識得幾個,可老子討飯又不需要認識字你又是那個眼神,難道你沒吃過我討的飯啊」
「洛尋,他,他吃過你討的,飯?」紅繡心疼的說不出連成一串的句子。
秋容大咧咧的道,「是啊,我才撿到他的時候,大冬天的他還穿夏天的袍子呢,誰知道他去了趟南陽就變了個人。」他也算有情有義了,還特地去城郊的鬼村找到她,要報答她的救命之恩,說收她做個女徒弟,傳授她醫術。
紅繡的眼淚,在听到秋容的話時再一次如斷線的珠子般滑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姬尋洛看到她的眼淚,慌張的神色一閃即逝。隨即不在意的道︰「你就是我以前最好的朋友,諸葛紅繡?」
紅繡咬著紅唇點頭。
「上次我誤信了人言,險些傷了你,對不住。」
「無礙的,只要你沒事就好。洛尋,你的記憶恢復了?」
「還沒有,不過我回了趟南陽,見到了我爹娘,我覺得你說的是真的。我爹娘也不會騙我。」
紅繡失望的點頭︰「那就好,不記得沒關系,你可以慢慢去想,咱們也可以重新認識。」
姬尋洛點頭,撩衣擺坐下,道︰「秋容,取我的金針來。紅繡,你過來。」
紅繡點頭,一直不說話的商少行在身旁跟著她,到了姬尋洛的面前。姬尋洛還如以前那般,也不顧及什麼男女有別,抓了紅繡的胳膊便開始凝神診脈。隨即道︰「你心脈受損尚未恢復,切不可再勞心動神,要注意修養。」
「是,我知道。」
抓了她另一只手再次診了一會,姬尋洛眉頭蹙了蹙,道︰「罷了,秋容,金針。」
秋容連忙將金針送上。
姬尋洛從藥箱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細頸小瓷瓶,用白布沾了些瓶里的液體,將金針擦拭過,然後出手如電的在紅繡身上幾處穴位施針,有些穴位是刺過一下便罷,有些穴位則是得氣之後金針還要留在體內一陣。待站茶功夫,金針除下,紅繡已經覺得胸口的窒悶感覺消失了。
「洛尋,謝謝。」紅繡道謝的聲音有些生澀,因為他們從前那樣進的關系,她幾乎沒有對他說過這樣生分的字眼。
「不必客氣。我今日來是要接尋辰的,他在你這里叨擾很久,也該跟我回去。」
「回,回哪里??」紅繡心里咯 一下,很是舍不得那個孩子。
姬尋洛道︰「自然是回我聖京城的府邸,他大嫂在,也方便照顧她。我也可以傳授他醫術。」
大嫂?是了,是諸葛大小姐。紅繡笑了笑,心中百味陳雜,姬尋洛忘了她,自然也忘了他之前對明媒正娶的妻子深惡痛絕,或許,這對他是一件好事吧。
不多時,姬尋辰便被杜鵑帶來,兄弟相見,自是一番感人場面,臨出門前,紅繡被商少行強行留在屋里,他與姬尋洛並肩離開了正廳,步行走向府門的方向。
秋容領著姬尋辰,遠遠的跟著。商少行見身旁沒了外人,才道︰「姬兄,難道你想一直騙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