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羅裙 第三卷 一四六、升溫

作者 ︰ 梨花瘦

安風雷趕到東陽侯的別院時發現大院洞開,門口連個守門的都看不見,心里一急,飛身向內院沖去。

一到內院安風雷就看到一群人亂哄哄的圍在一起,叫罵聲不絕于耳,看來那送信的人說的沒錯,梅西是將鄭文良給綁了,而且看情況兩人還在屋里。

「將這些人全部拿下」安風雷一腳跺開門邊的家丁。

莊子里的家丁在王府的親衛跟前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幾下就被捆了個結實,安風雷推門進去,被房中的境像嚇了一跳。

梅西坐在地上,一只手拿著塊瓷片緊緊的抵在鄭文良的頸下,另外一只手則抓著鄭文良的頭發,而鄭文良滿臉是血,神情委頓的躺在地上,雙手雙腳都被捆著,脖子上還有一根布條將他和一張黃花梨長幾捆在一起。

「梅西,」安風雷放輕聲音,生怕嚇著了她,「我來接你走。」

梅西愣了一愣,緩緩的放下手中的瓷片,掙扎著想站起來,可是她坐的時間太久了,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安風雷趕忙走了過去,輕輕將她抱起來,「沒事了。」直到此刻,他懸了一夜的心才算放下。

梅西任由安風雷將她抱在懷里,她終于堅持到了有人來救自己,「謝謝你」

望著著向自己跑過來的司徒遠山和柳色,梅西整個人徹底輕松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梅西醒來時已經夜半時分了,「有人嗎?。」她輕輕起身,想找點兒水喝。

「在這兒呢,」司徒遠山就坐在一張軟榻上,听到梅西喊人,走了過來。

「這是那兒,你怎麼在我屋里?」梅西瞪了司徒遠山一眼,現在你來獻殷勤了?

「這是輔國公府的梅園,」司徒遠山將一杯溫茶遞給她,「大夫已經來過了,說你是累的月兌了力,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你為什麼把我帶到這兒?我要回家,柳色呢?」梅西起身下床,她才不要住在什麼梅園里。

司徒遠山一拉她道,「柳色找了你一夜,太累了,你若要走,明天我送你。」

「今天嚇著了吧?我應該派個人在你身邊,」司徒遠山輕輕撫了撫梅西還有些蒼白的面頰,「謝謝」

「謝謝?」梅西不明所以的看著司徒遠山被燈光照得溫情脈脈的臉,心里一股莫名的邪火竄起,這個閑了就追著她傾訴仰慕之情的男人,一旦有事就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尤其是這次,如果不是因為他那個狗P小妾,招來個敗類小舅子,自己能受這麼大罪嗎?

「有什麼可謝的?要謝應該是我去謝安風雷跑來救我」

司徒遠山不理會梅西的惡劣態度,將她攬在自己懷里,「謝謝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你不知道我得知你被人抓走時有多害怕,而你總是讓我意外…」

「你這個,」現在來說這種情話,這個人真是沒救了,梅西一把把司徒遠山推開,還覺不解氣,揮舞著雙拳就往司徒遠山身上打去,打了兩下發現司徒遠山不躲不避,而自己兩手生疼,又狠狠上去踢了他兩腳,看司徒遠山躲在一邊揉腿才覺得氣順了些,「是啊,我不該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我應該讓那個先奸後賣,這樣才會遂了你的心意」

有道是打是親罵是愛,司徒遠山雖然頭一次被女人拳打腳踢,可是卻一點兒也不生氣,「我錯了,我錯了,以後這樣事絕不會再發生」

「不用你保證,你離我遠點兒就行了,」梅西怒目而視,這家伙的表情,敢情讓自己踢的挺爽,「你說你都做了什麼事?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讓人抓來?那個鄭文良盯了我好久了」

「還有,別對我說種讓人听著惡心的話,每次出了事情,你在那里?不知道摟著那個小妾快活呢?事後再來這兒情意綿綿你覺得特有意思是吧?你覺得我是個傻子是吧?。」梅西不喜歡跟人耍花槍,有些不滿憋在心里不罵出來非把她氣瘋了不可。

原來這丫頭是真生自己的氣了,尤其是想到當時是安風雷抱著她出來的,司徒面色一僵,「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在什麼小妾那里,柳色是先去找了安大哥,等我听到消息,就立馬帶人找你了,當時四城都下鑰了,若不是我,誰敢開城門?而且你別不信,現在對我來說,除了姐姐和二皇子,你是最重要的人了」

見他說的認真,梅西心里才算舒服了點兒,悶聲問,「你們趕來的也算不慢了,那個送消息給你們的人,一定要保護好,我許了給他們全家贖身,而且再給五百兩銀子的。」

原來小梅並沒有出去,而是找了自己在莊子打雜的爹出去送消息,那老漢在路上就遇到了帶人沿路搜尋的安風雷,直接將安風雷帶了過來。而現在司徒遠山已經將小梅一家直接帶了回來。

听司徒遠山這麼說,梅西頷道道,「那你們怎麼知道往東陽侯的莊子來找?你們發現了我丟的珠花?」

司徒遠山一哂,「那有什麼珠花?我們在涪山上看到了血跡,順著血跡追到那邊去的,後來血跡沒有了,我才和安風雷分開找的,只不過讓他運氣好踫上了報信的人,並不是他跑的比我快」他對自己沒有趕到安風雷前面救出梅西,很是介懷。

「那血跡肯定是我扎傷的那個壞蛋留下的,幸虧我反而快,扎了他一刀,」梅西恨恨的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處置那個鄭文良,如果你不舍得收拾他,那就交給我,我就是告御狀也不放過他」

「放心,」司徒遠山怎麼會放過公然跟自己叫板,把主意打到自己女人身上的人,「不只是他,連鄭家我也不會放過的。」

梅西點點頭,「一定要讓他長記性,就像你說的,幸虧是我,若是別的女人,還不知是死是活呢」

司徒遠山哈哈大笑,「你告訴我鄭文良怎麼最後反而被你給抓住了。」

待梅西簡單的講過事情的經過,司徒遠山眉頭深鎖,輕輕攬過梅西的肩頭,「以後不論去那里,都要帶上柳色,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要發生了。」遇到像鄭文良那樣蠢的人梅西還真是運氣好。

「嗯,」梅西暗下決心,古代生活實在是不安全啊,以後保鏢是一定要帶著的,可惜了那把「牽情」,還真是救了自己一命。

「餓了吧,」司徒遠山將梅西帶到桌前坐下,出門讓丫頭送宵夜過來。

梅西還真是餓了,三兩口就將一碗上湯銀絲面給吃了個干淨,「還有嗎?我沒飽。」

梅西吃起東西來根本沒有什麼吃相,可那香甜的樣子把司徒遠山的饞蟲也勾出來了,讓丫頭給梅西添了半碗後,自己也端起碗笑道,「吃太多了積食,不過我進去看時,發現鄭文良旁邊還扔著許多雞骨頭,難道是那廝昏過去時還把只雞給啃光了?」

梅西白了他一眼,她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人來救她,所以做好了打長期戰的準備,在小梅走時,就讓小梅把桌上的食物搬到了她手邊。

「我吃好了,要休息了,侯爺也早點休息吧,」梅西推碗起身,向司徒遠山福了一福,算是送客。

司徒遠山揮手讓丫頭將桌子撤了,尾隨著梅西進了臥房。

梅西已經躺下了卻看司徒遠山沒走又進來了,忙起身有些不悅道,「你怎麼不走?」

司徒遠山側身坐在床上,「我在這兒躺會兒。」

「這怎麼行?」這家伙太放肆了,梅西推了推他,「你別胡來啊」

司徒遠山也不理她,自顧自的躺下,長舒一口氣道,「真舒服,美人在側還真是不一樣啊」

「你」梅西起身想從司徒遠山身上越過,「你不走我走」

司徒遠山猿臂一伸就將已經起身的梅西攔在了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只是想一起躺會兒,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梅西臉一紅,「我什麼也沒以為,你就是不能睡在這兒」

「我就說想和你這樣躺一會兒,聊聊天兒,誰說要睡在這兒了?」司徒遠山悶聲一笑,「不過你若想我睡在這兒,我就不走了。」

梅西朝沉香木雕花大床里使勁滾了滾,把蠶絲錦被緊緊的裹在自己身上,「聊什麼?趕快聊,我一天下來累死了」

司徒遠山嘆了口氣,往梅西身邊挪了挪,「就是因為你從昨晚被抓到今天都沒有消停,怕你晚上會害怕啊」

「沒事,你不是老說我和別人不一樣麼?這點事小意思了,」梅西回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如電影一般,其實心里並不平靜,「不過現在想來,還真是不敢相信那些事都是我做的,你不知道我被扔在黑屋子里時有多害怕,不知道是誰綁的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救我。」

司徒遠山輕輕將她攬在懷里,「其實我也很害怕,多少年了,都沒有像昨天那樣害怕過」

梅西心里一動,有些不敢去看司徒遠山的神情,從司徒遠山的懷里往外掙扎一下,玩笑道,「害怕什麼?怕我被劫色?」

「我怕再也見不到你,當時想,就算你不肯嫁我,那怕是見一面就罵我一次呢,只要你回來就好,」司徒遠山的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可是卻沉著讓人無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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