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時抑郁是會得胃病的,嚴重的還會揮剪自宮。
翠珠擔心地看著端著飯碗發愣的二牛,提醒他道︰「要吃就好好吃,吃不下先郁悶著,完事了再過來吃,不然壞了身子可沒人給你醫治。」
二牛想想自己只是可能沒有希望了,就痛苦成這樣。你看人家翠珠,都被沈鳳翎公然二女乃了,還吃嘛嘛香。出去想著種地、回來想著廚房。這境界、這心胸,真是讓人肅然起敬啊翠珠,我向你致敬、我向你學習
二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拿起筷子,歡快地享用了起來。
楚容不知道翠珠和二牛、沈鳳翎他們之間復雜的三角戀情傷,因此非常驚詫于翠珠說話的力量,能一句話就改變得二牛換了截然不同的心境,覺得真是匪夷所思。難道這個翠竹真的有什麼手段,連人心都能控制?楚容感到對手很強大,報復需謹慎。
眾人飯畢,翠珠搶著拾掇了碗筷,回到自己房間。楚容跟了進來,小心地詢問翠珠意見,「這會兒你是否要休息?」
翠珠看看外面的毒日頭,不能肯定地說道︰「也許會睡個午覺。怎麼,你有事?」
「哦,你要睡,我這會兒就向李大叔要一床被褥在你腳下打個地鋪。」楚容恭謹地說著,轉身就要出去。
翠珠嚇了一跳,「你為什麼要睡在這里?李兄家里頗多房屋,他不會吝嗇你這一間的。」
楚容皺起秀氣的眉毛,疑惑道︰「難道你不用我服侍你休息?」
「干嘛要你服侍我?你是我兄弟,不是我奴婢。就像二牛哥和我的關系那樣,明白了嗎?」不跳字。
楚容不明白。難道要自己也像那個二牛一樣對他這個拐騙自己的騙子言听計從?絕不他表面上還是恭謹地說道︰「明白了。」
「你不用對我這樣的態度。你母親把你交給我,我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弟弟。我們沒有主僕之分,楚容。」翠珠接著勸說道。楚容要跟著自己很長時間,直到他自願離去。如果他一直把他自己定位為徒弟或者奴僕,那讓翠珠心里如何能安?
楚容假裝感激涕零地說道︰「好,我知道了,翠竹哥哥。」
翠珠滿意地對這個識時務的小白兔點了點頭,「你去休息吧,有事我再叫你。」
目送楚容離開,翠珠倒在床上,兩臂枕在腦後,陷入了沉思。今日在李二狗家的廚房,她已經知道夜薔薇家的點心是用什麼做的了,不外乎豆面或者紅薯面、土豆面。那麼她已經不對這里的面粉抱有期待了。下午再出去走走,看看能有什麼新發現。如果還是一無所獲,她就只好接受目前的現實了,然後跟著這里的村民老老實實該種什麼就種什麼。
沈鳳翎,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呢自從跟著你出來,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你不僅玩弄我的感情,還傷害我的。如今把我拋在這個鳥不生蛋的破地方,我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你現在一定過的很滋潤吧?不少字
一想到沈鳳翎和別的女人交頸纏綿,翠珠心里難以抑制地陣陣心痛。原來心真的是會痛,一揪一揪地扯著你,連嗓子眼里都跟著難受。沈鳳翎,說什麼我是你的仙使、是你的命定之人,說什麼我是你的依賴、是你心靈救贖的支柱。呸統統都是騙人的,騙人的還道貌岸然地說什麼我不回去你就不圓房,你是男的、身上又沒有守宮砂,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和人圓房?
恨啊,真是恨翠珠嘴里咬著被單,就當那是沈鳳翎身上的肉。
翠珠在這里把沈鳳翎恨得咬牙切齒,遠在雲京的柳詩韻又何嘗得到過什麼好處?
白天她是人人敬重的莊主夫人,夜里她哪一晚不是獨自孤燈到天明?看著那麼俊逸的如意郎君,偏偏自己湊不到他跟前去。看得著卻模不著,她這麼一個偽寡婦還不如一個真寡婦。
以前,她看的都是正經的經史子集或者列女傳、女則之類的書籍,如今她被夜夜孤枕逼迫到偷偷去看青樓女子們傳閱的禁書,學習如何勾住男人的心。
結果,勾男人心這一招還沒學會,自己先yu火焚身、難以自制起來。
痛苦啊,痛苦墮落啊,墮落
柳詩韻冰一重火一重滋啦啦煎熬著,很快就病倒了
沒想到這一生病,竟讓柳詩韻看到了蹊徑。
事情是這樣的。
鳴鳳山莊莊主夫人病了,這消息驚動了許多人,莊上伺機獻殷勤的就不用說了,國舅爺、國舅爺夫人、柳貴妃、國舅爺家的諸多親戚女眷、……,一個一個走馬燈似地前來探望、慰問。
作為丈夫的沈鳳翎沒有立場不去站崗,于是,沈鳳翎出現在柳詩韻跟前的機會明顯增加了許多。這讓柳詩韻驚喜萬分。一開始,她想要拖拖拉拉自己的病情,好多拖住沈鳳翎幾天。後來有一天攬鏡自照,她忽然覺得自己無比愚笨。這麼多色誘的好機會,竟都讓她給生生錯過了。
于是某一天,她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卻像病西施一樣捂著胸口歪倒在榻上。沈鳳翎進來探望,她嬌弱地不肯吃藥,非說那藥治不了病。
沈鳳翎皺著英挺的劍眉,不耐煩道︰「你父親送來的藥也治不了你的病?」
柳詩韻淚光點點,委屈地說道︰「這藥是酸的,不信夫君你自己嘗嘗。」
沈鳳翎疑惑地看了一會兒他的新夫人,慢吞吞地端起桌上的藥汁,湊到鼻子跟前聞了聞,果斷地放下道︰「哪有酸味?想是你這幾日生病,無法正確品嘗滋味,錯斷了這藥的味道。」
柳詩韻破涕為笑道︰「果然呢。妾身再嘗嘗看。」說完,伸出一只涂著鳳仙汁指甲的玉手探到桌子邊,端起藥盅,淺淺抿了一口,含在嘴里,擰起一對峨眉,艱難地對沈鳳翎說道︰「夫君,這藥真的是酸的我不喝」她把藥碗放回去,往里一推,自己又歪回榻上,正對著沈鳳翎的那一邊露出一段細白柔女敕的頸子和若隱若現的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