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端)
白晨眼角一頓狂抽,很難想象杜無悔這個小氣吧啦的黑心資本家會這麼痛快的一人賞賜一碗這麼金貴的銀耳湯……若是今晚演砸了,說不定杜無悔這小毒物會連著這銀耳湯的賬跟她一起算……
想著白晨咽了咽口水,笑嘻嘻的把小廝送到門口,自己關上門,研究起這碗金黃的銀耳湯。
研究半晌,白晨還是決定不喝這東西,想著她把銀耳倒進瓦罐里藏起來,將空碗留在桌子上,到時候這貨要是追究起這銀耳蓮子湯,她就把瓦罐報過去全還給他……這可是上次的牡丹花的教訓啊……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妝也畫好了,白晨打開籠子放出白狐,白狐很通靈性的蹭著她的腳脖子,貓兒一樣的惹人憐愛。
「不好了」威廉姆推門沖了進來,神色慌張,臉色蒼白。
白晨嚇了一跳,連白狐都給嚇得直接躲到白晨的身後,只是偶爾露出一只細長的眼楮,悄悄的打量著外面的動靜。
「怎麼了?」白晨驚訝,這馬上就要開始表演了,又出什麼事了?
「大家都拉肚子上不了台了」
「什麼」
白晨推門沖進其他人的化妝間,果然一個個面色蒼白,冷汗隱隱,捂著肚子哀叫連連,甚至有人一把推開白晨朝後院的茅房沖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吃什麼了?」
「什麼都沒吃啊」張大哥疼的皺緊眉毛︰「我們……我們就喝了公子送來的銀耳湯……」
張大哥終于忍受不住,捂著肚子匆匆的沖了出去。
銀耳湯?
白晨震驚,難道是有人下了藥?那這湯就絕對不會是杜無悔送的,他絕對不會允許這麼重要的表演泡湯
白晨氣的咬牙切齒,可時間不等人,不一會前台就有人來催了。
「白姑娘,好了沒有?前面的客人都在等著呢」
白晨一咬牙︰「好了,這就出去」
「白晨」威廉姆一把拉住白晨︰「就你自己你要怎麼表演?」
白晨抓緊威廉姆問︰「你沒和吧?。」
「我……我喝了,但是好像沒事的樣子……」
「你去彈鋼琴,只要配合我就好」
說完白晨又急忙沖回自己的化妝間,白狐仍然很懶散的趴在地上打哈欠。
白晨抱起白狐的腦袋,眼楮對著它又黑深邃的瞳仁。
「白狐,這次拜托你了,一定要好好地幫我」
白狐像是听懂了一般眨眨眼,而後精神抖擻的站起來,跟在白晨的身後。
既然有人想搞砸她這場表演,那她偏偏就不要隨了這個人的願哼,不管是誰在後面搗亂,你都給姐瞧好了,姐自己一個人也能抵得上千軍萬馬
想著白晨昂首闊步的走到廊門外,外面的世界漆黑一片,所有的燈都關掉了,威廉姆率先模到鋼琴邊,他輕手輕腳的打開鋼琴蓋,頓時流暢的音樂流瀉而出,優美動人。
妙靜則坐在三樓,妖嬈的眼楮不屑的瞧著下面的舞台,當音樂的聲音響起時,她的笑容也越發的擴大,明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一束燈光打下舞台,漆黑的帷幔橫在半空,接著一雙細長白女敕長者長指甲的手伸出帷幔,輕輕一勾,一個妖嬈的裹在白色毛皮里的妖嬈女人走出帷幔,她用嫵媚的眼楮傲慢的掃視了一周,而後踩著音樂慢慢的走進了帷幔。
不一會,帷幔里鑽出一個通體雪白的白狐,白狐也同樣用傲慢的神情掃視著台下,接著音樂的聲音猛的急促起來,這通體雪白的畜生盡然張開嘴,發出優美動人的歌唱聲
全場嘩然,這麼真真切切的听到狐狸的歌聲還是第一次以前總是狐狸變作的少女出來跳舞,歌唱,而這次,竟然是以狐狸的面目出來唱歌的
杜老爺子甚至驚訝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杜無言的神情也越發的難看,甚至杜無悔的臉上都出現了那麼一絲不可置信的驚訝,但很快他就壓下疑惑,換上滿臉的得意和贊許。
倒是妙靜神色凝重的很。
終于熬過了表演,說事表演,其實大部分是白狐自己在台上張張嘴走動走動而已,至始至終白晨都很少露面,但即使是如此,今天的掌聲和喝彩聲卻比那一天來的都要多都要熱烈。
白晨走到台下,長舒一口氣,威廉姆也伸出大拇指︰「好樣的,白晨」
杜老爺子從座位站起來,一邊點頭一邊鼓掌,杜無言只好也跟著站起來,跟著自己的父親一起鼓掌慶祝。
「無言啊,你弟弟真是弄得不錯,若不是我早就知道這是假的,肯定會真的相信啊」
「三弟的確很用心。」杜無言連忙說。
「是啊,看來我杜家還能再繁榮百年呢」
杜無言微微點頭,眼楮卻一直盯著廊門緊閉的大門。
杜無風已經去調查了,今天應該就會有消息了。
果然,晚上杜無風就回來了,他躡手躡腳的進了大哥杜無言的房間,小心的告訴他自己查到的一切。
杜無風神色凝重,他不得不驚訝的回問︰「你確定就是那個小姑娘?」
「對,的確是她」杜無風點頭︰「她叫白晨,是從郭城逃難來京城的,曾經跟一個異族人在街上賣唱為生,後來被杜無悔這臭小子用手段弄進礬樓,這一切都是白晨這小丫頭教給他的」
「這丫頭為什麼要這麼做,知道了麼?」
「這……」杜無風模模腦袋︰「這小丫頭看著像是為財,我個人覺得,她是害怕三弟的權勢,好像她還簽了賣身契之類的東西。」
「哦?」杜無言露出一絲興趣︰「她是第一個沒被三弟魅惑的女人吧?三弟也有在女人身上失手的時候麼?」
「哼,杜無悔不過是個玉面書生,那種人物怎可能得天下女人歡心,我覺得大哥這樣的男子才應是女子們愛慕的對象」
杜無言微微一笑,很是受用。
「那麼接下來怎麼辦?大哥?」杜無風問。
「請她,我要親自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