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核也不能放過)
反正在屋子里閑著也是閑著,她就混充一會看客去樓下欣賞欣賞異域的歌舞,看看這個年代的外國人,是不是跟21世紀一樣的開放。
想著白晨就往樓下走,經過杜無悔的房間的時候,白晨有意無意往里瞧了一眼,杜無悔的房門緊閉,里面隱隱傳出劈里啪啦的算盤的聲音,唉,果然是生意越來越紅火了。
白晨聳聳肩,反正跟她沒關系,她掙得是自己賣力表演得來的錢,別的一切即使掙得再多也跟他沒有半毛錢的利益關系。
想著白晨直接越過了杜無悔恩的房門,慢慢走了過去。
屋子里的杜無悔卻從門框里瞧見了白晨模糊的輪廓,整個三樓就是他跟白晨在用,能從他房門口走過的人,也就只有白晨,可明明影子在門口停頓了一下,杜無悔心里就升起了微微的希望,他不禁想白晨是不是打算進來,跟他說上那麼兩句話,一想到白晨進門時的表情,杜無悔就緊張,他猜不出來白晨會用怎樣的表情來跟他說話,會是笑著的麼?還是跟前幾日一樣冷冰冰帶著些許距離?如果是那樣冷冰冰明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還是不要進來的好。
想著杜無悔不禁開始心煩意亂,連撥算盤的手都不禁越撥越快,到最後賬務不但算的一塌糊涂,連手指都亂了,只是毫無目的的剝著算盤,卻不知道到底在算些什麼。
而就在他六神無主的時候,門口的影子好像晃了晃,而後慢慢的,慢慢的經過杜無悔的門口,杜無悔就直直的盯著那模身影,緩緩的離開了,甚至都沒有意思的留戀。
杜無悔握緊了拳頭,心里不禁暗自後悔,說什麼若是還是拒人千里之外,就還是不要進來的好,可他現在真的後悔了,哪怕還是冷冰冰的樣子,至少主動進來,找他一次,讓他,可以名正言順的瞧瞧白晨的樣子……
想這杜無悔不禁懊惱起來,他放下賬目撲到門口,猛地打開門向外望去,長長的走廊早已空無一人,白晨,顯然已經走了……
杜無言頹然的依靠在門上,樓下不斷的傳來笑鬧聲和喧嘩之聲,可以听得出人們興奮之極,可就是那麼一整片歡快的氣氛,卻菱杜無悔越發的不快,他苦笑一聲,慢慢的掩上門,無力的坐在圓墩上。
桌子上的賬務高高的摞在一起,最近礬樓的收入如日中天,可不知為何,他卻覺得不滿足,覺得,有些空虛……
白晨若有所思的扶著木制的扶手慢慢下到二樓,妙靜依舊倚在那里,靜靜的欣賞,慢慢的看著。
白晨想上去跟妙靜打聲招呼,卻在看清妙靜的表情之後收住了腳步,妙靜是笑著的,可是那笑容,卻著實的讓人心酸。
白晨不覺得自己能安慰的了這個女人,她不想因為這再想起以前的任何事,她也不想用自己的經歷來當做安慰別人的話語,那樣雖然別人開心了,想通了,說不定她會更加難過,會再一次踏進自己好容易才走出來的死胡同……
慢慢下到一樓,白晨找了個比較遠的位置坐下,小廝都面熟,笑呵呵的上來只問白晨需要點什麼,白晨點了些新進的水果和差點,打發了小廝,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往台上看過去。
舞台的確是比以前大了許多,通紅的大*斯地毯依舊蓋著巨大的台子,上面現在是一群日本女子,穿著小振袖和服,腰間系著大寬帶子,和服的顏色五彩斑斕,腳下是歌舞伎才穿的大厚底高鞋,走起路來,扭來扭去,腳都是撇著的,好方便挪著鞋子走。
看到這里白晨不禁捂嘴偷笑,這些孩子是因為鞋子太沉所以抬不起腳丫子來所以這樣挪著鞋子走的吧
白晨好容易忍住笑,小廝手腳麻利的端了水果和茶點上來,放在桌子上請白晨慢慢享用。
白晨提起一串葡萄,晶瑩剔透,紅得發紫,摘下一顆放進嘴里,又香又甜,白晨小心的突出葡萄籽,悄悄的放在早就準備好的油紙上。
其實說是下來看看歌舞打發時間,她也想順便下來弄點水果種子放進莊園里來種種,選擇在礬樓而不是出去買,一來是她也不會看什麼品種什麼的,二來礬樓屬京城七十二樓之首,進的水果肯定都是絕品,省了她挑的力氣,說不定還能撿到好東西。
想著白晨就又扯下一顆葡萄,大吃特吃。
雖然唐太宗的時候,中國就開始釀制葡萄酒,到了北宋更是不在稀奇,但大都多是紅葡萄酒,真正意義上的白葡萄酒並不多見,襯著這功夫,攢點葡萄做點白葡萄酒不直到會不會也賣的不錯。
吃了一小串葡萄,白晨贊了半座小山高的種子,想想應該夠了,這才小心的包好,放進袖子里裝著,再抬頭看看,盤子里一顆顆黑紫的東西倒象是什麼干果之類的,捏起一個嘗一嘗,頓時香甜如蜜,白晨砸吧砸吧嘴,又捏起一個丟進嘴里,嗯,好吃,好甜。
吃了有兩三個,白晨不再吃了,而是拿起一個瞧了瞧,這東西卻是無花果干,平時吃的都是白色的干果,不知道為什麼,古代釀制的明顯發黑紅,不過倒是比自己拿年代做的好吃,又甜又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
啊,原來在北宋就有無花果了,不知道哪里有種的,弄幾根枝插在空間里就好了。
正打量著手里的無花果干,算計著未來的重重可能性,人群里爆發出一聲聲的歡呼,白晨抬頭望去,台子上的日本女人已經不知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幾個身穿新疆服裝的女子,她們頭戴面紗,曼妙的身段隱隱掩藏在薄紗之後,舞動間雪白的肌膚隱隱可見,惹得台下的男子門心腸澎湃,歡呼不已。
白晨擦擦汗,誰說古代的中國人超級淡定的??見了美女也是很瘋狂的嘛
不過新疆舞還是比那什麼日本舞好看,光音樂听著就不一樣,日本舞一上來吱吱呀呀跟哭喪似的,看的人興趣索然,新疆舞就不一樣了,節奏輕快,鼓點明顯,再加上舞台上曼妙的女子或是轉身,或是扭腰,步步踩在鼓點上,看的人不禁都想跟著上去跳上一跳。
白晨也跟著扭了扭脖子,頓時覺得自己扭得太難看,便不再扭了,只是拍著拍子跟著新疆舞的節奏一邊哼著調子,一邊吃草莓。
嗯,這草莓也不錯,很甜很好吃,個兒又大,還是純天然無污染的好貨,嗯,晚上走的時候問問從哪弄的,弄幾棵苗子插到咱自家地里種種,貌似可能的話還能弄出草莓布丁啥的,嘿嘿嘿。
白晨又揀了一顆個兒大的放進嘴里,而延伸卻被一個東西吸引了過去,舞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一身紅紗的嫵媚女子,雖然她的臉上罩著薄紗,但依然能看到隱隱透出來的雪白的肌膚,微風拂過,藕臂若隱若現,相當的勾人視線。
其實這並不重要,俗話說人家有的自己也都有,就是大小不一樣而已,白晨默默鼻子,視線微微滑到女子的臂彎間,在那里有一大捧玫瑰,個頭顯然比普通的玫瑰小,枝丫也要小很多,正是玫瑰當中的一個品種,新疆小枝玫瑰
白晨怔怔的望著台上,那叢玫瑰還相當的飽滿,應該是剛摘下來沒多久,女子摘下花瓣一邊往嘴里放,一邊往外揮灑,通紅的玫瑰花瓣襯著女子妖嬈美麗的身段,妖艷異常
好美
連白晨都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晃過神來時菜發現,滿鼻子都是一股玫瑰的濃香不知何時,偌大的礬樓里竟然飄滿了玫瑰的香味
白晨一怔,這是香料而且還是濃香型的嗷嗷嗷真是發現了好東西撒
白晨敲了敲桌子,又多瞟了台上的女子幾眼,轉頭招手叫過小廝,打听起舞台上這個女子的背景。
小廝知道白晨有斷日子沒有來礬樓了,于是也很細心的講解,把這些女子的出身來歷統統講了一個遍。
白晨听完挑了挑眉毛,倒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人家都說伯樂相馬,她倒還第一次听說馬跳伯樂的,明顯這個西域女子就典型的屬于馬相伯樂,因為她是自己主動來找的杜無悔
白晨眨了眨眼楮,看來杜無悔果然毒攻深厚,不但老少通殺,還內外皆宜……
等到這西域女子的表演接近尾聲了,白晨才偷偷的貓到她們的化妝間里等著,她看中了這女子手里的新疆小枝玫瑰,不知道能不能從她手里「交易」一些過來。
白晨打量著這個不大的化妝間,曾經何時這里曾經是她專用的,現在卻成了別人的,不過白晨並不在意,畢竟她又不是被掃地出門,反而在別人眼里是「升遷」了,搬到主心骨地帶里去了。
這化妝間基本上沒有太大的改動,只是零碎的物件全部都換了,大部分都是西域的東西。
大羊毛掛毯,彎刀,銀質的收拾,刻著歐式雕花的銀質酒杯,歐式風格的大抱枕等等等等,五一不在彰顯著這里新主人的異域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