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耶律……休哥隋國王耶律釋魯之孫,遼太祖族兄、南院夷離堇耶律綰思之子,出身皇族,從于越一路升遷到北院大王,最後官拜宋國王作戰智略宏遠,料敵如神,有勇有謀,勝多而敗絕少;政策上均戍兵,立更休法,勸農桑,修武備,保境安民。是遼代文武雙全的人才
可這樣一個人,竟然是那個軟蛋蘇魏安的前世不……只能說是其中的一世??白晨驚訝的瞪大雙眼,她一直痛恨于蘇魏安的軟弱和膽怯……結果這個「蘇魏安」,卻是文武全才,永遠跟懦弱和膽怯沾不上邊的一代將領統領契丹族所有官兵的北院大王
白晨原本堅定的內心微微出現了一絲動搖,腦袋里也不禁升騰起一絲妄想,如果蘇魏安沒了膽怯和懦弱,她是不是就能得到幸福?
想著看向耶律休哥的眼神在一瞬間也變得溫柔起來,結果入眼的卻還是耶律休哥異常鎮定的神情,若是蘇魏安,一定會對著她笑,略帶靦腆的,帶著怯懦的微笑……
白晨才猛然間回過神來,眼前的人,卻不是那時的蘇魏安了……想著鼻子微微一酸,淚花兒模糊了視線,白晨連忙轉過身子,借著倒茶,趁機趕緊擦掉了馬上就要落下的眼淚兒。
耶律休哥越來越疑惑,這女子的神情不管從哪里看都透著對自己的熟悉,她一定是認得自己的,可這女子應該從來沒有見過自己,若她真是蕭和碩的話,那見過自己也不奇怪,可這種反應……卻讓他始料不及……真的是,太奇怪了……
想著耶律休哥慢慢伸出手,掌心微微踫到白晨的肩膀的一瞬間,白晨竟然猛的瑟縮了一下,象是受驚的兔子一樣,一下子跳出去很遠。
耶律休哥微微皺起眉頭,他看了眼白晨倒好的熱茶,慢慢端起來,想喝酒一樣一飲而盡,而後重重的放下了茶杯。
「我走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是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幾句簡單的話,耶律休哥就如同他悄然出現時一樣,悄然的又消失了。
白晨直到耶律休哥出了門,才雙腿一軟攤在圓墩上,她一直千方百計想打探到蘇魏安到底是誰,卻怎麼也打探不到,而近日這個人竟然自己出現在礬樓,親口告訴她自己的名字……耶律休哥……宋遼戰場上叱 風雲戰無不勝的男子,若要報復蘇魏安……那就,摘下他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桂冠就好了
想著白晨微微望了一眼遠遠的皇城,諾大的皇城穩穩的佇立在堅實高大的地基之上,顯得尤其的壯觀,趙恆登基了,不管這個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軟柿子,她都一定要把他教成真帝王,即便只是她的一點私心,即便只是為了讓蘇魏安肝腦涂地……她都要狠狠的……踐踏一次蘇魏安的一切就像他無意間踐踏了她自己的一切一樣
耶律休哥出了礬樓,李群青正等在樓下,他小心翼翼的瞪著耶律休哥回來,而後牽過早已準備好的馬匹,兩人一躍而上。
「大王,您真的不接……白姑娘回去?」李群青想了想,還是稱呼白晨為白姑娘的好。
耶律休哥最後凝望了一眼北宋巍峨的建築群,高低起伏的屋檐,婉轉琉璃的屋頂,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汴河,而後收回視線,靜靜的瞧著面前高大雄偉的礬樓,恨恨的一拉韁繩馬兒嘶鳴,猛的揚起前蹄,噠噠噠的跑遠了。
李群青也微微皺起眉毛,既然是主子的決定,就自由他的道理,而後他也趕緊揚起馬鞭追隨而去。
趙恆登基不久,除了料理國事還大大的提升了武將的地位,這令潘美多少有一些欣慰,白晨就住在皇城根下,難免有所耳聞,呂端和潘美只當是白晨的那句︰「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起了效果,白晨讀過歷史,自是知道趙恆登基的一些大政策,倒是沒有往心里去。
家中自己做的布丁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雖然價格貴了些,但還是被各家大戶搶購一空,鳳兒又仗著在陳昭遇那學醫,在里面添加了一位草藥,說是師傅說了常吃可以駐顏,一時間宮廷秘制的頭餃都掛了出來,有人常跑宮里做事的,見了一身男裝賣布丁的鳳兒,果然就信了,因為哪次陳大人看病,身邊帶的,都是這個小少年。
布丁絕對是純利潤,刨除成本還是會賺很多,白晨多買了些菜種子存著,空間里也灑了些其他水果的種子,到時候若是釀酒,先備好玉米種子和其他作物的種子也都留了好多,家里土好,長得快,往往這片地的熟了,還沒吃完,下一茬就已經可以吃了,所以白晨一家很少上街買菜,反正也不需要。
小雞仔們都長成了,不知道是不是土的原因,自家的雞下的蛋都比別人家的多,一般一只雞一天只下一個蛋,他們家的母雞一天下五六個,還都大得很,不乏雙黃蛋,白氏雖也覺得奇怪,但古人的好處就是想得開,只當是菩薩保佑,叫白晨買了觀音娘娘的雕像,擺在家里日日供奉。
小羊也都長大了,天天白日里由小球趕著去城東山頭吃草,小球不愧是大高加索犬,趕羊什麼的好像天生一樣,慢慢長大了,偶爾教那麼幾回,就自己都會了。再加上大高加索本來體格就大,在羊群里也相當的顯眼,一身灰褐色的皮毛,高大的身子,再趕著一群雪白的山羊,相當的引人注目。
記得剛開始的時候,瞧稀罕的人把路都堵住了,羊群這里擠擠那里拱拱,就是找不到出路,還是小球威武,對著人群一陣狂吠,人們嚇得讓出一條路來,這才算是順利出了城門。
白晨也不像以前一樣常去礬樓了,三天一次的表演也慢慢變作一月一次,一是因為她在慢慢教張哥那些人怎樣表演,二來她也慢慢變作一個小老板,成了礬樓的小股東,那就是因為五加皮酒。
因為只有陳昭遇一人釀酒供應礬樓,市場太大而產量太小,供不應求,五加皮在民間已經漲到天價,但仍然難求,白晨理所當然的身價陡增,成了腰纏萬貫的小爆發戶。
賴山河也擔當起替自己處理雜物的事情,可以算是半個總務了。
前些年因為戰事,科舉考試受了耽擱,這些年趙光義身子不好,也沒能繼續開科舉,倒是趙恆這臭小子一登基,就下了詔書,于今年新開科舉考試,為了方便起見,各地官府或者書院推薦的學生,可以直接參加殿試,只是名額限定三人,但還是讓人不由得精神一振。
白信本來還日日里回家過夜,科舉在即也就鮮少回來了,每日里只由癩頭來來回回拿些換洗衣物和吃食,白氏好些日子沒見著兒子,也總是想去學舍里瞧瞧,可總怕打擾到白信念書,這事也就這麼一直耽擱著,只是癩頭每日里來了,白氏總要裝上一大堆好吃的,外加鮮果點心,一再囑咐癩頭跟白信一起分了吃了,癩頭倒是極其負責,一致點頭,順便也跟白氏匯報一下兩人的近況,但也總也離不開書書本本的,白氏心里擔心,也就囑咐別太用功,傷了身子,說完又覺得不對,只能嘆著氣閉了嘴,只把吃食往癩頭的懷里塞。
這些東西白晨倒是一點兒都不心疼,反正都是她的小空間里種出來的,橫豎不花銀子而且摘了還有吃也吃不完,白氏每次問她都推月兌說是從礬樓拿出來的,杜無悔看她做的不錯賞賜給她的,白氏雖然還是略微懷疑,但好在也沒再問,日子也就這麼輕輕松松的過了。
倒是白鳳跟著陳昭遇這老家伙,醫術變得突飛猛進,白晨冷不丁模出個水果來吃吃,鳳兒總是會搖頭晃腦的說出一長串的中醫術語,什麼性寒,微苦,止咳化痰……之流的,大有步白信後塵的意思,每每說的白晨吃到一半就不敢再多吃……因為她還真是怕那個什麼微寒,萬一再寒壞了肚子……
沒多長時間京城開了殿試,趙恆親自主考,位置就設在雎陽書院,也省了白信的車馬費外加住宿費。
考完試那天看信兒面色不錯,他也說答的輕松,只等發榜,果然入了三甲,雖不是狀元,但白氏很知足,笑呵呵的模著白信的腦袋瓜子,想來十四歲的少年,能進三甲的又有多少?發榜那天很搞笑,榜下站了好多的官家和商家,見了來看榜的舉子又面貌還算不錯的,卯足了勁就往自己家拉,還好白信看著年輕,十四歲,很多人家考慮了考慮,也就放了他一馬。剩下的十八九的,二十冒頭的,全都被搶了個遍,那場面,跟流民搶糧食似的,十分的壯觀,等到放完榜,眾人一看拿不起眼的少年經驗得了榜眼,悔恨不已,想要殺個回馬槍,卻早已不見了少年的蹤影,于是人人眾說紛紜,大都在猜測,到底哪家的女兒這麼好的福氣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