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芳和雲奇住到了玄天教總壇的一個小跨院里,期間,刑飛、李道、劉羽結伴來看過他們。師兄弟重逢,少了那份手足情義,多了一份尷尬與隔膜,幾句寒喧小坐片刻紛紛起身告辭,彼此都知道再也回不到從前,但日後還要一起共事,所以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倒是飛絮常來照顧毛芳,彼此的顛沛流離,主僕情上升到姐妹情,彼此傾訴別後離愁,有時還會同榻而眠。
獨孤星在楚依雲那吃了憋,心里正郁悶。無意間闖入小院,透過窗紙依稀可見毛芳正在寬衣解帶邁入浴桶洗澡,那玲瓏的曲線,那嬌俏的容顏,一想到就心潮澎湃,頓時婬心大起,推門走了進去。
毛芳還以為是飛絮,頭也沒回,遞過手巾說︰「幫我擦擦背。」
獨孤星接過毛巾放在一邊,一雙粗糙的大手貼在毛芳細滑如錦緞的肌膚上,嗅到浴桶里花瓣香與女兒香混合的味道,心跳到嗓子眼兒,只覺得口干舌燥,激動、興奮將提到極至,手順著她的柳肩向下探,去模她的胸……
毛芳覺察出不對,回過頭來,羞臊、憤怒、恐懼將她的臉憋得通紅,驚慌失措地吼叫︰「你出去!」把脖子以下藏在飄滿花瓣的水里。
「師妹,師兄會好好疼你。」說著手伸進浴桶……
飛絮听到毛芳的叫喊聲闖了進來。見到獨孤星的無禮不顧一切地推拉他,一心想保護毛芳。
毛芳趁兩人撕捋的空當兒,扯過床單將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
獨孤星眼見好事被破壞,怒氣沖天,胳膊一甩將飛絮扔了出去,太陽穴撞到桌角,當場氣絕身亡。
「飛絮……」毛芳哭著向她的尸體撲去,卻被獨孤星一把抱住扔到床上,順勢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邊狂熱地親吻春桃般的臉蛋兒,邊去撕扯裹在身上的床單……
毛芳痛哭著,呼喊著,掙扎著,眼見床單被撕扯成一條一條的,自己的清白之身將被這個畜生沾污而痛心疾首。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雲奇闖進來拎起獨孤星的後脖領子往後一甩,隨即就是一拳打在他的鼻梁骨上,頓時鮮血如注。
獨孤星頓時失了興致,用手點指著怒吼道︰「明天小教,我請教主把你們分到玄風堂,到時候再好好修理你們!」說完拂袖而去。
毛芳撲進雲奇懷里放聲痛哭……
獨孤星離開小院迎面正撞上張風雷,彼此連聲招呼都沒打便擦肩而過。院里仍不斷地傳出毛芳的哭聲……
小教並不像大教那麼隆重,也不在乾坤殿舉行,而是在玄天閣。四大堂主各有座位,後面站著本堂的主要核心成員。楚天成姍姍來遲,經過一個多月的休養,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但正如賀錦良所料——成了第二個「鬼冢」。
「風雷,紫玉鳳瓶的事查得怎麼樣了?」楚天成問。
「稟教主,還沒有眉目。」
獨孤星起身施禮︰「起稟教主,據屬下所知︰自張風平和丁寧被獲之日起,張風雷並未提審過一次。」
楚天成面沉似水,問道︰「風雷,是這樣嗎?。」
「是。」
「為什麼?」楚天成已顯出怒容。
張風雷不亢不卑地說︰「風雷有風雷的做事方法,教主信得過風雷,風雷定給教主一個滿意的交代;若信不過,大可以叫別人去做。」
楚天成的臉色黑得像碳似的。
獨孤星連忙火上澆油︰「張風雷,你也太猖狂了。起稟教主,據屬下所知,他與丁寧有私情,所以才不提審。」說著,將《江湖要摘》呈了上去。
楚天成看後怒不可遏,吼道︰「張風雷,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張風雷一臉淡然,說︰「風雷無話可說。」
獨孤星連忙趁熱打鐵︰「請教主將這件事交給屬下,三天之內,屬下定查個水落石出。」
楚天成點點頭,說︰「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屬下遵命!」獨孤星趾高氣揚地瞄了一眼張風雷。
「還有什麼事嗎?。」楚天成又問。
天岡堂堂主李天岡說︰「起稟教主,毛芳和雲奇在外面候著,請教主示下。」
「宣他們進來。」
毛芳和雲奇走進玄天閣,行過禮後站在一邊,像待宰的羔羊。
獨孤星忙說︰「稟教主,雲師弟和芳師妹與屬下分屬同門,請教主將他二人分至玄風堂門下。」
還沒等楚天成發話,張風雷便冷冷地說︰「這兩個人我要了。」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對他倆說,「你們跟我走。」說著大踏步走出玄天閣。
毛芳和雲奇相視一望,連忙跟了上去。畢竟跟著張風雷總比落到獨孤星手上好。
地煞堂堂主江地煞實在看不過去了,氣不公地說︰「教主,這張風雷也太張狂、太目中無人了!」
楚天成的臉都要氣綠了,眼中寒光四射,手不住地顫抖,卻不發一言。
這次小教在眾人的震怒下不歡而散。
回到天雷堂,賀錦良興匆匆找到張風雷,一進來就抱怨道︰「風雷,你在干什麼?雲奇和毛芳本來就是雲刀門的人,你把他們放在身邊豈不是替獨孤星安插了眼線?」
提起此事,張風雷一臉的惱火,怒道︰「獨孤星就是一個畜生,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想到說出此事會毀了毛芳的名節,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昨天晚上怎麼了?」賀錦良追問。
「沒什麼。」張風雷淡淡地說,「錦良,把守在地牢里的兄弟撤回,玄風堂會接手此事。」
賀錦良焦急道︰「那張風平和丁寧……」
張風雷笑了,那種陰險的、有些妖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