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風平媚惑地半倚在丁寧肩頭,手指撫弄著她散落胸前的碎發,有意無意指尖刮著她胸前的「紅豆」,弄得她心里癢癢的。女乃女乃的,敢趁機卡油吃她豆腐只是張風雷率領玄天教弟子就站在門口,她現在是嫖客,張風平是ji女,要入戲,忍耐忍耐
張風平玉手縴縴倒了杯酒,嗲聲嗲氣地說︰「奴家敬大爺一杯。」丁寧剛要接,他又把酒杯撤了回來,輕起朱唇,飲下半杯,然後將印有他口紅印的半杯酒遞了過去。他祖母的,這不是間接接吻嗎?張風平,算你狠心里恨得想要殺死他,卻要一再提醒自己,她是嫖客,要演好這場戲。欣喜地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色迷迷地瞧著眼前的美人兒,掐住他的下巴,三分調戲七分報復地說︰「日後大爺一定更疼你。」手上加了勁兒,竟把他的下巴掐得一小塊兒殷紅。
「謝大爺,奴家再敬您一杯。」仍然是那嗲得發酥的聲音,將一杯酒含在口里,媚眼如絲含情脈脈仰起頭把酒遞了過去。太過分了,剛才是間接,現在他要直接接吻,丁寧真想站起來給他一頓扁踹,然後大喊三聲︰「姑女乃女乃不演了」淡定一定要淡定四個人的生死存亡都寄托在她身上,只能舍身取義,再次表現得欣喜若狂地嘴對嘴接過他口中含著的酒一飲而盡,直覺得嗓間一陣嘔心,她忍氣憤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張風平又要耍什麼花招,不如先發致人,托起他的下頜,調戲地說︰「妞兒,給爺唱個曲。」
張風平輕輕甩開她的手,扭扭捏捏地說︰「大爺請放尊重點兒,小女子只賣身不賣藝。」
汗雷人在場眾人一陣哄笑。然後指手畫腳︰
「這小妞兒真騷」……
這個張風雷也真是的,就杵在那里看著好戲上演,這可不行,時間一長非露出馬腳不可。張風平想著,眼珠兒一轉,計上心頭。扭扭捏捏地走向張風雷,那一股刺鼻而俗不可耐的香水味兒撲鼻而來,妖媚地說︰「大爺,進來坐呀,讓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說著伸手去撫模張風雷那張冷若冰霜的臉。
淳于文峰與雲煙這對「演員」的演技實在太差了,生硬又局促,還好風平夠機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他不能再讓風平孤軍奮戰了,把心一橫,豁出去了,也扭捏作態地走向張風雷的另一側,溫聲燕語道︰「是呀,大爺,進來嘛。」
天雷堂的弟子也附和說︰「堂主,要不然……咱們進屋歇歇?」這群,眼珠子早就粘在張風平和淳于文峰身上拿不下來了。
張風雷手一抖,甩開張風平和淳于文峰︰「滾開」下令道,「辦正事要緊,走」調頭走出屋子。
玄天教眾人早就被張風平**得欲/火焚心,心癢難耐,現在張風雷發令了,眾人縱是不舍也只得從命,一個個垂頭喪氣戀戀不舍地退出屋子。
張風雷驀然回首盯向丁寧,仿佛在質問,兩人明眸相望,丁寧心頭一顫,竟心虛地垂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心中一個小小的聲音說︰「他認出我來了,是的,他的眼神帶著指責,一定是。」回想著剛才與風平的纏綿……天啊她羞得無地自容。
張風雷什麼也沒說,調頭大步流星離開了,玄天教眾弟子撤離仙人雅閣。隨後,潛伏在這里的武林中人都得知淳于文峰與張風平等人早已離開不知所蹤,紛紛退房,他們真的安全了,三人都松了口氣,只有丁寧悶悶不樂。
「他認出我來了,他的眼神告訴我︰他認出我來了,他怪我。」丁寧說著伏在桌子上放聲痛哭。
淳于文峰立刻醒悟過來︰「糟了,張風雷這是在調虎離山,把那些潛伏在這里的武林高手全部調走,免得他們添亂,縱使現在沒有認出我們,以張風雷的聰明才智,必能很快覺出蹊蹺折回來,我們趕快走。」
四人匆匆離開客棧,出了風雨城。
走在路上,丁寧郁郁寡歡,不苟言笑,張風雷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冤家,只要他出現,就會抽走她所有的快樂。他就像櫻樹一樣,明知他是危險的,有毒的,可她就是對他上癮了,無法抗拒,無法逃月兌。今天她在他面前與風平的糾纏,他為何不上前制止?她在他心中倒底是什麼?為什麼他有時好在意她,有時又對她不屑一顧,他的反復無常卻牢牢牽扯著她的心,對他的罷不能。
張風平和淳于文峰身上散發的那股嗆人的香水味兒實在令兩人難以忍受,路過一條小河,兩人讓兩位「公子」到前面的樹林等候,兩位「姑娘」要沐浴。
話說張風雷率眾人離開了仙人雅居,總覺得身上被那兩人模過沾了俗不可耐的味道,渾身不自在,他知道城外有一條小河,便打發了手下人先回分舵,自己去洗洗。
風平和文峰兩位「大美女」赤身泡在清澈的河水里,毫無顧忌地撥弄著水花互相攻擊,笑語連珠,仿佛又回到了孩提時。風平被文峰攻得節節敗退,背靠背貼上了一個溫暖的身體,兩人不約而同驀然回首,不禁︰「啊」地驚叫,目瞪口呆。
就在這清澈的河水中,張風平與張風雷「坦誠相待」狹路相逢,三人同時驚愕不知所措。既然裝女人就裝到底吧,張風平和淳于文峰同時大叫︰「呀呀」一邊遮掩著身體一邊驚慌地向張風雷潑水。張風雷見是客棧里的兩位「姑娘」顯得驚慌失措,狼狽地爬上岸,抱著衣服倉皇逃跑。
張風平和淳于文峰長吁了口氣,也無心再玩下去了,匆匆清洗干淨,上了岸穿回男裝。來到樹林與丁寧、雲煙會合。
「剛才那邊怎麼這麼吵?你們遇到麻煩了嗎?。」丁寧關切地問。
張風平學著娘娘腔︰「張風雷就是一大,他佔人家便宜。」委屈地靠在丁寧肩上左蹭右蹭,盡量卡油。
丁寧一把擰住他的耳朵,疼得他恢復了男聲本色︰「疼……疼……」
淳于文峰和雲煙已習慣了這對歡喜冤家耍活寶,相視而笑。
不遠處一棵參天古樹上一人也露出了陰冷的笑容,瞧那人白衣勝雪,冷俊孤傲,如千年冰山萬年雪峰,渾身散發著寒氣,正是「白玉劍客」張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