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伊人獨惆悵。忽然,一雙臂膀從後面抱住了她,渾身散發著熟悉的味道,丁寧不悅地問︰「舍得回來了,不用陪你那個貌若天仙的表妹了嗎?。」
那人身子一僵,千般柔情化作逼人的寒氣,聲音更是冷得可以結成冰︰「你在等他?」
丁寧頓覺這聲音不對,掰開手臂暮然回首,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豐神俊朗的臉,眉如彎月,眸似寒星,冷俊,孤傲,一身白衣隨風舞動,仿若天外飛仙,竟是「白玉劍客」張風雷。
「你在等張風平?」張風雷兩道冰冷的目光盯在丁寧身上質問道。
丁寧迎上他的目光,堅定地回答︰「是。」
張風雷一把攥住丁寧的手腕,怒責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心里怎麼能想別的男人?」
「我不是你的人,那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做。」她想掙開張風雷的手臂,那手攥得很緊很緊,怎麼也掙不開,怒喝道,「放開我」
「你信不信我真把你……」冰冷的目光里透著邪惡的征服欲。
丁寧冷笑道︰「我信,你張堂主什麼事兒做不出來?但我要告訴你︰你只能得到我的身體,永遠得不到我的心,我的心里只有風平一個人,被他填的滿滿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割在張風雷的心上,讓他悲痛萬分血流不止。狂野地把她拽進懷里,眼楮注視著她的眼楮,鼻尖抵著她的鼻尖,一字一字地說︰「你騙我,你是為了氣我才這麼說的,對不對?」
「不是,我愛風平,這輩子我只愛他一個人。」丁寧目光堅定不可動搖地問,「張風雷,你一次一次地羞辱我,你以為我還會愛你嗎?。」
「他不學無術,玩世不恭,胸無大志,到底哪里比我好?」張風雷氣急敗壞地問。
「是,風平有許多缺點,但他是真心愛我,這一點永遠比你強。」丁寧吼道。
「不,寧兒,你在跟我賭氣,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張風雷的聲音顫抖,瘋狂地吻上丁寧的唇,那吻如暴風驟雨一般,炙熱而癲狂,像要把她徹底融化……
丁寧奮力地反抗者、掙扎著、推搡這、捶打著……卻逃不開,躲不掉……
最後,她揚起手賞了張風雷一記耳光,淚眼盈盈地怒問道︰「你到底拿我當什麼?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說到悲痛處竟是放聲痛哭。
張風雷苦笑嘆息,飄身而去。
丁寧哭得撕心裂肺,曾經那樣不顧一切地愛他,現在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哭罷,她拭去淚痕,方想起胎記的事,剛才情急竟忘了問他。這時,一雙臂膀從背後抱住了她,未經考慮便用盡全身力氣甩開那胳膊,吼道︰「放開我」
「寧兒,你怎麼了,是怪我回來晚了嗎?。」
這聲音熟悉而親切,是張風平,丁寧轉過身含淚一笑,撲進他的懷抱。
「寧兒,你怎麼了?」對于丁寧異于平常的的舉動,張風平很是緊張。
「風平,你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丁寧含情脈脈地望著他。
「我張風平對天盟誓︰今生若有負于丁寧,必遭天打雷劈……」
丁寧立刻捂住她的嘴。
好像每一對情侶都會經歷這樣的海誓山盟,可到頭來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丁寧拉張風平進房,把門閂上,點燃燭火,便迫不及待地解他的衣服……
「那麼猴急干什麼?」張風平取笑地說。
丁寧羞得臉頰緋紅,縮回手含羞諾諾地問︰「你在說什麼?」
張風平壞笑說︰「你不就是怕我跑了,想生米煮成熟飯嗎?。」
「你……下流」丁寧怒嗔道。
「進房就關門,還月兌我衣服,你說︰是誰下流呀?」張風平嬉笑著說。
「你……」丁寧一時竟語塞,臉紅得像大紅布似的,在燭火的映襯下更顯嬌媚,令風平愈加迷醉。
「我想看看你胸口。」丁寧低語道。
「只要你願意,月兌光了看全身都行。」張風平喃喃地說。
「討厭」丁寧嬌羞地捶打他。
張風平解開衣服,那鮮紅的胎記映入眼簾,丁寧撫模著,好奇地問︰「你這胎記好特別呀?」
「這不是胎記,是毒斑。」張風平淡淡地說。
「毒斑?」丁寧訝然叫道。
瞧著她那緊張而關切的樣子,張風平嫣然一笑,說︰「別擔心,不礙事的。」
「到底怎麼回事?」
「我祖上是‘醫聖’張仲景……」
張仲景,東漢末年著名醫學家,相傳曾舉孝廉,做過長沙太守,所以有張長沙之稱。張仲景廣泛收集醫方,寫出了傳世巨著《傷寒雜病論》。這是中國第一部從理論到實踐、確立辨證論治法則的醫學專著,是中國醫學史上影響最大的著作之一,是後學者研習中醫必備的經典著作。
張風平接著解釋說︰「……我祖上廣泛收集醫方,也曾學神農嘗百草誤中奇毒,後來雖然研制出了解藥,但在身上卻留下了這樣一塊毒斑,後世子孫也遺傳了這樣的印記,所以這毒斑成了張家子孫的象征。」
果然如此,張風平、張風雷一定都是張仲景的後人。「醫聖」張仲景到底有多少兒子?史料無處可查,兒子會再有兒子繁衍不息。風平和風雷到底有多近的血緣關系無法確定。
族譜?丁寧眼楮一亮。
在古代,一個家族把後世子孫的姓名登記在冊,代代相傳,稱為族譜。
「你們家有族譜的呦?」丁寧問。
「呦,現在就想打听祖宗八代了?以前是有,不過擎天劍派一場大火,早就燒沒了。」張風平說。
那不是無處可查?丁寧十分喪氣。
張風平又說;「我家百年前人丁興旺,這幾代花果凋零,代代單傳,以後開枝散葉還要靠你了。」
「討厭」丁寧臉漲得通紅,攥起粉拳捶打他,惹得張風平「咯咯咯」地笑。把她攬進懷中親吻著……
「晚了,回房睡吧。」丁寧嬌羞著說。
「真的不想生米煮成熟飯?」張風平又開玩笑道。
「煩人」丁寧羞答答將他推出門去。
這麼說風平和風雷可能是——親兄弟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丁寧暗暗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