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又釣了一個帥哥呀?」淳于文萱瞄了一眼張風雷的背影,貼在丁寧耳邊小聲取笑。
「別瞎說。」丁寧拉著淳于文萱說,「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義妹淳于文萱,他是張風雷。」
張風雷依然背著身子,天下之間還有比這更尷尬的事嗎?
淳于文萱機靈的大眼楮眨呀眨,驚奇地叫道︰「原來你就是張風雷?風平哥就是挖了你的牆角?」
不知道淳于文萱是有口無心,還是存心譏諷,哪壺不開提哪壺,丁寧嬌怒地掐了她一把。又見風雷依然背著身子,好奇地問︰「風雷,你怎麼了?干嘛一直背著身子?」
淳于文萱也覺得這背影怎麼這麼熟悉呢?
張風雷實在躲不過去了,只好把身子轉過來,輕咳一聲說︰「淳于姑女乃女乃你好呀」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淳于文萱怒吼道。
張風雷訕訕地說︰「是我,風平就是挖了我的牆角,不過現在又被我挖了回來,你現在可以叫我姐夫。」
「風雷,你胡說什麼?」丁寧惱怒地瞪著他。
「姐夫?哼」淳于文萱氣得一跺腳。
「文萱,你別听他瞎說,等等……」丁寧覺得不太對勁兒,想一想,一指張風雷,驚叫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混蛋?」
「混蛋流氓采花賊……」淳于文萱瞪圓了眼珠子,吼叫道。
張風雷僵住了,無言以對,想想又訕訕地說︰「太客氣了我哪有這麼多名字?」
丁寧「撲哧」一笑,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風雷也會開玩笑。是呀,她和風平是親兄弟,有些地方真的很像。
「你?……」淳于文萱氣得不知道說些什麼,對著丁寧質問道,「姐姐,原來你已經嫁給了他。」心痛,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
丁寧知道文萱的心事,連忙解釋道︰「文萱,你別誤會,我和風雷只是……」
「以天地為證日月為媒拜了天地。」張風雷搶先說。
這種語氣,這種做法好熟悉,當初在寧芳居,風平也是這樣。往昔乍然重現,有些人、有些經歷想忘也忘不掉。
「你們?哼」淳于文萱又氣得跺腳。
丁寧把淳于文萱拉到一邊,小聲說︰「我和風雷真的沒什麼,那次的拜堂也不算數,姐姐知道你的心事,不會和你搶的,」
「真的?」淳于文萱求證地問。
丁寧使勁兒點點頭,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取笑地說︰「小心眼兒。」
淳于文萱「撲哧」一笑,偷眼看張風雷,臉紅得像大紅布似的。
「瞧你那老貓思春的樣兒。」丁寧又取笑道。
「誰喜歡他了?我是怕姐姐嫁給這種人吃虧。」淳于文萱羞澀的辯駁道。
丁寧裝作恍然大悟地說︰「所以,你就甘心情願自己吃虧,舍己為人,好英雄呀」
「姐姐……」淳于文萱撒嬌地叫著。
張風雷遠遠地看著丁寧,眼帶微笑。
丁寧拉著文萱的手走過來對風雷說︰「咱們啟程吧。」
「哼」淳于文萱對著張風雷又一瞪眼楮。
張風雷像是被目光打傷,不經意地後退了一步,惹得丁寧「咯咯」地笑。
一路上,風雷和文萱都在眉目交鋒,真是刀光劍影,精彩絕倫呀
殘陽西下,火燒雲紅得絢爛,三人走進平州府城,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下——這城內最大最豪華的客棧是淳于家的產業,淳于文萱怕被哥哥帶回去,丁寧和張風雷也不想找麻煩,只好找了個簡陋的小客棧。
丁寧獨倚在床欄上,思念著風平,臉上帶著一抹憂傷,一段愁緒,想著他們的過去,尤其是看見風雷和文萱的打情罵俏,讓她更加思念和風平的種種,這樣的回憶心里很疼,卻忍不住不去想,淚——黯然留下。
「當當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丁寧的思緒,輕輕拭干眼淚,把門打開,是風雷。
「寧兒,你怎麼哭了?」張風雷關切替她拭去眼角遺留的淚痕。
丁寧身子下意識向後一躲,她不想和風雷太過曖昧,笑笑問︰「有事嗎?。」
「你還是不肯接受我?」風雷的語氣中帶著一些傷感。
「我們真的過去了。」丁寧誠摯地說。
「我會等,也會為你而改變。早點睡。」說完轉身離去。
夜深了,張風雷還是靠在床頭無法入眠,思緒就如打了結的繩子,剪不斷理還亂。心里的彷徨與糾結讓他窒息,他想和丁寧重修舊好,在生命的盡頭留下最璀璨的回憶,又怕他一旦毒發生亡死去,寧兒會痛苦一生,愛著、痛著,他要如何取舍?
「當當當……」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是寧兒嗎?張風雷在心里期盼著,問了聲︰「是誰?」
「姐夫,是我。」甜甜的聲音傳來,是淳于文萱。
張風雷打開房門,只見淳于文萱端著幾樣小菜站在門口,她今晚是似乎故意打扮過,顯得格外美麗動人。
「有事嗎?。」張風雷冷冷地問。
「文萱知道到今天對姐夫不太禮貌,所以特備薄酒向姐夫賠罪。」
「進來吧。」
淳于文萱把幾樣小菜擺放在桌子上,倒了杯酒遞給張風雷說︰「姐夫,文萱不懂事,有得罪姐夫的地方,請姐夫海涵。」
張風雷接過酒杯聞了聞,冷冷地問︰「精心放了多少毒藥呀?」
淳于文萱嬌惱道︰「哼我喝給你看,有毒的話就先毒死我。」說著,搶過酒杯一飲而盡。
喝過酒的淳于文萱臉頰緋紅,三分醉意,七分嫵媚,更顯嬌弱而美麗。
淳于文萱又倒了杯酒遞給張風雷。
張風雷也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不禁要贊嘆︰「好酒」
「好酒配佳肴,姐夫,嘗嘗小妹的手藝。」
「你做的?」
「是我特意吩咐廚房做的。」淳于文萱嬉笑著說。
張風雷點點頭說︰「這麼說不會有毒了?」
「你?……」淳于文萱氣得鼓著腮幫子。
張風雷夾起一道菜,吃了一口,果然香甜可口,色香味俱全。
「姐夫,你坐下來慢慢吃。」
張風雷坐下,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果然是人生一大享受呀
「姐夫,趕了一天的路,一定很累吧,小妹幫你揉揉肩。」淳于文萱殷勤地說。
「怎麼好意思呢?」
「姐夫說這話不是太見外了嗎?。」淳于文萱笑吟吟地說著,站起身走到張風雷背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輕柔地揉捏,悉心地詢問,「姐夫,力道重不重?」
「剛剛好,看不出你好有這個手藝,」
「我的優點還多著呢,慢慢發現吧。」淳于文萱有些得意。
張風雷仰起頭,全身放松享受著這特殊的照顧。淳于文萱突然出手,點中他背後的幾處大穴,嬌俏而陰險地一笑,道︰「yin賊,看本小姐怎麼修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