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山之間,一名白衣陰面少年遺世獨立,即使周邊遍布流著潺潺鮮血的幾段殘尸,也讓人產生出如仙般的純潔感,好似她是普渡眾生的上仙,而不是前一刻的嗜血修羅,多麼美好的錯覺!
五人中最為矮小的女性執法者看著看著,突然掩口驚聲一叫,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戴了面具,少年身形,武功高強,詭異莫測,天!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流劍嗎!嘯月戰隊的神秘首領!
「怎麼了?」她旁邊的一人輕聲問道。
「她,她會不會就是,流劍閣下?」她顫聲道。
聞言,最先的男性執法者稍稍思索了下,上前拱手道︰「在下戰霍,多謝閣下救助!」
傾風淡淡地放開腳,好似腳下踩著的不是尸體,而是一塊岩石,轉身,問道︰「流劍是何人。」
戰霍帶著敬意,又拱手回答道︰「流劍是第一戰隊嘯月的首領,很是神秘的人物。」戰家的執法者多是驕傲之輩,因為他們有驕傲的資本。不過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里,越是這樣的人,對于強者的認同感就越是明顯!所以這戰霍現在對傾風的態度才會如此恭敬,這只在尊重過,卻是無關其他。
「怎麼,本主和那流劍有相似之處?」
「額。」戰霍干笑了一聲,忙道︰「那流劍閣下的真容無人見過,只知道是帶著金面的黑衣少年模樣的人,武功卻是甚高。和您打扮有些相似,才會被舍妹誤認,請海涵。」
傾風揮了揮手,隨意道︰「無妨,只是好奇罷了。眾位離席較早,定不知嘯城易主的結果吧。現在城主之位,由本主接手。」心里卻是記下了流劍這一人物,想著什麼時候能會上一會!
五人目露驚訝,然後又是了然,這樣驚才艷艷的少年,城主之位被她奪得也不足為奇,只是,她怎麼會來鞍山,怎麼會救了他們。
自然猜到這些人心里的想法,傾風也不在意,直說道︰「嘯城戰家和邊海皇族的事情,本主略聞一二,不必多想,也知道眾位會被邊海伏擊。至于救你們,呵呵,實在是本主的一位兄弟去了王都,希望各位到時候能幫襯著點。」
戰霍幾人听到這個理由,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了,自己幾人能留下性命,只是因為一個人,不過,就算如此,救命之恩還是真真切切的,于是問道︰「不知這人是?」
「戰承玉。」
听到這個名字,戰霍微微一頓,當下爽朗地笑道︰「原來是我們的絕世天才戰承玉公子,這不必城主多說,我們也會好生照顧的。」開玩笑,那可是家族未來的希望,這麼天才的人物,他們怎麼可能會怠慢。再說了,等家主給了戰承玉嫡系公子的身份,恐怕連執法者也要讓著他一點了。但是既然傾風說了,他們回了王都,定會處處照顧著點的,畢竟戰家這水太深,戰家人很小便懂得許多權謀之術,戰承玉來自嘯城這種邊遠地方,定不太懂這些,估計會吃點虧。
而這也是傾風所想,即使只是讓戰承玉吃點虧,她也不樂意,她已經慢慢接受了戰承玉對她的寵愛,所以也希望他好好的,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傾風點點頭,又道︰「幾位如此,應有不便,不如和本主一道回府,出席明日的城主繼任?」
五人一愣,然後便是狂喜,這是傾風的邀請!本來他們匆忙回王都,這邊的戰家又失去了作用,投靠了別的勢力,較為重要的嘯城他們就很難分得一杯羹了,現在傾風要他們出席城主繼任之事,也就是說,他們有機會了?
「嘯城戰家之事,只是戰翦一人決定。」傾風率先往回走,邊走邊說道︰「你們依舊是戰家的上賓。」
傾風這話說得隱晦,但五人都是在大家族的染缸中滾大的,自然一听就听出了名堂,她的意思是,要顛覆戰翦,重新推一個家主?只是這人選……若是傾風的人,那豈不和投靠邊海的效果差不多了?
「戰家還有一個老家主。」傾風也不管身後人說不說話,自顧自繼續道。
聞言,五人頓時醍醐灌頂!他們怎麼把那個自動來到這嘯城的王都戰家嫡系四老爺給忘了!戰翦一倒,由四老爺暫時接手戰家,未嘗不可!
這麼一來一去的,五人也放了心,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傾風會這樣幫著戰家,但這是好事,所以欣然接受,和她一起回到了墨家。
「原來城主是墨主!久仰大名!」站在墨家大宅門口,戰霍愣了愣,了然道。
傾風不語,微微勾唇,淡淡一點頭,進了大門。
「傾風傾風,你終于來了!」才走進門不久,就見戰承林和顧城兩人推搡著迎了上來。
「恩,這幾位是戰家的執法者,安排他們住下。」傾風好笑地看著他們暗暗較勁的樣子,說道。
戰承林眼楮一瞪,驚訝道︰「恩?方才不見眾位執法者,還以為是回了戰家了呢?」他說得無意,五人卻是臉上一僵,有些尷尬。
傾風拍了拍戰承林的腦袋,輕斥道︰「嗦什麼,還不快去!」身體變大的好處,真是不少,小樣,她都可以拍到戰承林的頭了!
戰承林撇撇嘴,「哦」了一聲,便笑著帶了五人下去。
顧城見戰承林吃癟,嘿嘿一笑,要多奸詐就有多奸詐了。
傾風斜眼一瞥,正要說話,顧城忙將雙手舉在頭頂,笑得很諂媚︰「傾風傾風,嘿嘿,我是來告訴你,某個受了傷不乖的人正在後院修習呢!」
傾風皺眉,自然知道顧城口中的人是誰,留下一句「你去找承林,他那里有些極品武技,自己挑著些去練吧」,便往後院走去。
顧城也是嘴一撇,要自己不跟去直說嘛,這麼拐彎抹角的……
後院的榕樹下,坐著一個美麗的女人,蒼白的臉上流露著病態的美,微微閉著的雙眼,讓人看不到眼中的剛強,也是一種柔美的錯覺,艷麗的春花在她周圍落了一地,周身的死氣卻是久久不散,仿佛是與生俱來,生生世世不會消失的死氣。
踏著那落花,傾風緩緩走過去,「想要流血而死?」
墨若睜開眼,看了眼地上投映下來的暗影,抿唇,抬頭道︰「羽璇只留有用之人,墨若怕還不夠。」怕不夠,所以她必須修煉,狠狠地修煉,一刻不停,卻只是想要留下來。
靜默,唯有風聲。
半響,傾風終是嘆了一口氣,對墨若伸出了手,道︰「若,晚膳了。」
墨若看著眼前的手,有些激動,卻是忍不住的開心,回去了?她們可以回到過去一樣?
見墨若看著自己手,只得再次出聲︰「若,還不走?」
燻衣的事情,的的確確不能怪墨若,那也不叫背叛。如果叫,她戰傾風也認了,誰讓墨若是她的朋友呢。
「走!」走一輩子,也不夠!墨若拉住傾風的手,起了身。
夕陽西下,兩人的身影漸漸拉長,那是無限的情誼,不因落日而斷裂,不因星辰而黯淡。
那身後落了一地的花瓣在風中起舞,盤旋,激起兩人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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