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蕭瑟,夜市中的人漸漸聚集在了傾風幾人周圍,目露驚訝,卻沒有人敢議論,但也沒人願意離開,幸災樂禍,是凡人的天性。
千樺滿頭冷汗,拖著搖晃的手臂,痛苦得說不出來話了,圍在他身邊的另外兩人見此,頓時暴起,不由分說拿出武器便沖向了不遠處站立的傾風,一刀一劍,呈出夾擊之勢。
傾風鳳眸一眯,冷哼一聲,正要動手,卻見一道青色的身影閃到了她面前,熟悉的玉碎出現,便與那兩人交上了手!
戰承玉怎容得有人在他面前傷害傾風,即使他們的舉動根本構不成威脅,玉碎一出,招招不留情,第一公子的名號絕不是假的,沒十個呼吸,礙眼的人便被他打成了二級殘廢!
見對方的一眾護衛要上前,戰承玉只是收劍,冷聲道︰「想死,我不介意成全。」那話語之中的冰寒,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有膽子承受的,更何況戰承玉的勢壓毫不客氣地放在了他們身上,他們能不倒地就不錯了,哪還敢反抗?!
見自己家幾個沒用的護衛一個個都低下了頭,從起初最痛的感覺中緩過勁來的千樺氣得眼楮冒火,鼻子冒煙,再見自己兩個朋友被戰承玉弄成了殘廢,顧不得自己的處境,咬牙吼道︰「戰承玉,你有本事別走!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傾風眉一挑,往往這種人都有一種特質,那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你干什麼?」千樺見傾風一步步走向自己,自己的手臂又開始劇痛起來,聲音也有些顫抖,這個小少年真的很可怕,竟然這樣眼楮一眨不眨地扯月兌臼了自己的胳膊。
傾風唇角輕佻,輕聲道︰「不干什麼,只是……幫你接好!」話音未落,只听得微微一聲響動,緊接著就是一陣沖天的慘叫聲,月兌臼的手臂便接好了。
傾風微微笑,收回了手,搖搖頭,轉身走回戰承玉身邊,對著他說道︰「好久沒有接骨,手法生疏了。」說得頗為無奈。
戰承玉失笑,傾風的小性子犯了,這一個生疏二字,千樺算是吃盡了苦頭了。
的確,這時候的千樺已經痛得全身發軟,要不是身旁的護衛扶著,早就痛得打滾了,想喊出來,偏偏又疼得張不開嘴,這滋味真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戰承玉早就在傾風回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便撤去了勢壓,一名護衛駕著千樺,一邊鼓起勇氣道︰「戰少爺,我家少爺畢竟是千家五少,您身旁這位今天的做法,希望能給我千家二爺一個交代。」千家二爺千水鵬就是這千樺的父親,听說素來是個毒辣的主。
戰承玉摟著傾風的肩膀,面無表情︰「你家少爺咎由自取,我又為什麼要給千家二爺什麼交代?」說得很狂,不過,他的確有狂的資本。
即使戰承玉這樣說,這幾個護衛也是不敢吭聲的,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里,拳頭就是硬道理!
雖然出了這麼個小插曲,但在夜市之中走走停停,傾風的心情還是不錯的,而戰承玉有美在旁,自是樂不思蜀。
等戰承玉將傾風送回了客棧,便返回了戰家本宅,戰家晚上有門禁,沒有意外,二十歲以下子弟在夜晚子時之前必須回府,以防不測。
想到晚上還有事情,傾風便又洗了個澡,早早睡下了。
夜晚子時一到,傾風便睜開了雙眼,因為剛剛睡醒,還留著一絲絲水痕,很是可愛。
戰家本宅處于王都南邊,靠著一座名為無仙山的小山,遠遠望去,那一處處林立的雕梁飛檐在暗色調的綠色之中顯現。因為建在山前,晚上寒氣很重,加上自己的傷勢的確沒有痊愈,難免不適,這使得傾風微微蹙了蹙眉,不禁慶幸自己是披了輕裘來的。
幾個跳躍、閃身、隱藏後,傾風順利找到了戰家家主所住的地方,一個獨立的大院子,院子最外邊是一條人工挖掘的河,河面上籠著淡淡的寒氣。
傾風隨意地坐在了屋頂上,沒有設立結界,拿開了一塊瓦片,一道強光便照射了出來,往下看去,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靠在書桌後的大椅子上,閉著雙眼,突然眼珠子轉動了一下,睜開了眼楮。
「下來吧。」一道沉穩中帶著蒼老,蒼老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傳出,傾風也不驚訝,翻身而下便推門而入。
中年男子打量著她,她也打量著男子。
長得不錯,這是傾風第一個印象,看自己的樣子有些傻,這是她第二個印象。
這看起來只到中年的男子,其實已經年逾六十,只是一身修為讓他延緩了衰老,不錯,他就是戰家家主戰浩堂!
戰浩堂看著和自己五兒子極為相像的眸子,呆了,真像,記得天兒小的時候,就是這般可愛的模樣望著自己。
「戰浩堂?」雖然已經確定他就是戰浩堂,但傾風依舊問了一問。
戰浩堂也不介意小娃這樣叫他的名字,點點頭,問道︰「你是?」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戰傾風。」傾風沒想過要隱瞞什麼,而且她來這里只是為了問一問當年之事。
戰浩堂露出了笑容,很是慈祥,似乎這個時候的他不是站在戰家巔峰的人物,只是面前這個小娃的爺爺︰「風兒,已經長這麼大了。」
雖然對這個老家伙的自來熟不太認同,但傾風也沒有多說什麼,眉一挑,直入主題︰「我來只是為了問一問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戰天去了哪里,我母親又是什麼人。」
畢竟是在大家族里活了六十幾個年頭的核心人物,自然知道小娃的意思,但……「風兒想知道?」
傾風不說話,只是看著他。
戰浩堂笑了笑,趟回了椅子上,避開了她的問題,道︰「兩年後便是王都家族排位賽,戰家少主也會在那時候上場。」
傾風皺眉,以她的才思,自然知道這老家伙的意思,暗罵一聲狐狸,面無表情道︰「你不說,我也能自己查到。」
戰浩堂輕笑︰「的確,你能查到,但兩年之內,你絕對不可能查出什麼,特別是你父親的消息。」
傾風正要反駁,突見戰浩堂眼中來不及掩藏的思念和擔憂,要說出口的話,便吞了下去︰「明日,我會正式來。」咬了咬「正式」二字,傾風轉身就走,套用父皇的話,到了這西大陸,她真是越來越有人情味了,竟然對著個死老頭不忍起來!越想越氣憤,傾風一把揮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寒梅,落花一地,听說是老家伙心愛之物……
戰浩堂看著「慘死」在自己面前的寒梅,眼角抽了抽,天兒從小就愛摧殘這寒梅,怎麼他兒子也一個德性?
不過,風兒也是繼承了天兒一部分的個性,就是對著自己的親人容易心軟,他很好地利用了這一點,想著,戰浩堂笑了起來,只是在看向窗外的時候,眼中的思念便再也隱藏不住。
天兒……你現在又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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