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這廂剛離開去見周清漪了,還不待凌無雙回屋休息,一個身著火紅色箭衣,盤著發髻的女子,便沖進無雙宮。
遠遠的,有兩個宮人,正快步追了過來。
「你是凌無雙?」女子一抬下巴,趾高氣揚的問道。
「沒錯」凌無雙淡笑著打量著她,「夫人有何指教?」
她倒是想看看,能在她入宮第一日,就來勢洶洶的沖來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我要你門上,‘天下無雙’那塊牌匾。」女子毫不客氣的回道。
凌無雙被她這囂張的氣焰,直接就給逗笑了。
「你笑什麼?」女子一皺眉,不悅的質問道。
「這位夫人,那牌匾是大王賜的,我豈敢送人?」凌無雙淡定的笑著反問。
「中原人就是虛偽」女子撇撇唇,譏諷道。
「那夫人與我這虛偽之人多言,就不覺得失了身份嗎?」凌無雙反問一句,復又道︰「夫人這般蠻橫,就不怕有一日,有人會說,塞外之人就是野蠻無禮嗎?」
「早就知道,你們中原人只會牙尖嘴利。」女子又諷了一聲,才進入正題,「我現在正式向你宣戰,今晚夜宴,你我各現一支舞,若是我贏了,你就把牌匾給我。」
凌無雙心想,幸好不是要與她比武。
「這個輸贏要誰來定?」
「誰能贏得宴上的滿堂彩,誰贏。」女子眼神篤定,驕傲,好似這會兒她已經贏了一般。
「那若是你輸了呢?」凌無雙越發的覺得,扈達真是個好地方啊!皇宮之內,這些女子都能活得如此自由。
面前這個與她挑釁的女子,應該是拓跋的女人吧!如若不然,她何必那麼在「天下無雙」的牌匾。
「我不可能輸」女子不悅的回道。
「我若是半點盼頭都沒有,我為何要與你比試?」凌無雙笑笑,反問。
「難道,你就不想讓我們塞外之人,見識一下你們中原的舞技嗎?」女子一挑眉,好似揭穿了凌無雙的心思一般。
凌無雙聞言,算是徹底的明白了,感情是這位以為,與她比試,是給了她一個表現的好機會啊!
「舞技再好,再美,也不過是玩樂的一種。與國家昌盛與否,並無關聯,即便贏得了滿堂彩,也贏不來宴上大臣的敬重。」凌無雙一番話,回的甚為大氣。
一旁的素月略一打量自家主子,也總算是明白了,為何皇上曾說,「若是無雙都不能保翾國與拓跋的和平,那其他人,也定然做不到。」
女子也略有些被凌無雙的話震撼,微一愣神,但隨即還是不甘的道︰「想要戰利品就說,何必文鄒鄒的拐這麼大的彎子。」
凌無雙未語,嘴上爭贏了,又能如何?只能在拓跋後宮,多樹一個敵人。
女子略微想了想,才有些不情願的道︰「若是你贏了,大王今夜就讓給你。」
凌無雙被她的話驚得一愣,尷尬的笑笑,提醒道︰「夫人,我和拓跋王還未行大婚之禮。」
「那又如何?你早晚都是大王的女人,而且我們拓跋從來都是只要兩廂情願便可以一起,哪里像你們中原那樣奇怪,弄兩個不認識的人去洞房。」女子驕傲的反駁了一句,不待凌無雙說話,隨即便道︰「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