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說話間,已經將凌無雙扶起,她想躲開他,他卻強勢的扣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幫她攬上衣襟,然後俯身去撿地上的腰帶。
他動作間,外邊的冀安又稟報道︰「回大王,是練舞的時候摔的。」
「練舞怎麼還能摔倒?」拓跋的眸色又是一沉,手上的腰帶,已經繞在了凌無雙的腰間。
「有人在沅紫夫人的舞室抹了油。」冀安的聲音里,已經含了怒音,即便隔著門板,也清晰可見。
「走吧!我們去看看。」拓跋握著凌無雙的手,向門口走去。
「這個時候,無雙和大王一起過去,恐怕不合適。」凌無雙頓住腳步,想要抽出手。
倒不是她擔心自己的處境,只是她明白女人在受傷的時候,都渴望那個在意的男人關心,若是那個男人領了別的女人過去,不就等于讓她傷上加傷了。
「孤王命令你去。」拓跋霸道的沉聲道。
凌無雙凝著她,無奈的嘆了聲,堅持道︰「我不想去。」
她一再退讓,可那不代表她沒有脾氣,就隨便他擺弄了。
大家都是女人,又何必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
「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提前替你做事了?」拓跋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
「拓跋王不是懷疑無雙吧?」凌無雙同樣壓低聲音,但眸子里卻有了怒色。
「瞧瞧,一句話惹得你不高興,就又豎起刺來扎孤王。」拓跋失笑,拍拍她的手,「沒人懷疑你,孤王只是覺得這人替你解決了煩惱的事。」
凌無雙這才勉強接受他的說法,但還是不忘問︰「既然拓跋王相信與無雙無關,為何一定要讓無雙去?」
「後宮之事,孤王不便過多插手,孤王希望你幫孤王查出這事的真相。」拓跋知道不為她解惑,就這倔強的脾氣,定然是不會跟他去的。
他發現,凌無雙聰明就聰明在,她永遠知道,什麼事情可以拗著他,什麼事情不可以。
「王後不是回來……」凌無雙的話,還沒說完,便是一驚,收住了尾音。
若是她和拓跋籌辦那場比試,為的都是出征一事,那有人讓紇奚沅紫受傷,就極有可能是為了阻止他們的謀算。
「總算還不笨。」拓跋捏捏她的手,拉著她向外走去。
兩人走到門口時,她剛要伸手去推門,他卻忽然俯身在她耳邊,呵著熱氣,啞聲低語︰「一會兒回來,我們再做沒做完的事。」
她听得臉頰燥熱,趕忙低下頭去,也忘記了伸手去開門。
拓跋惡劣的勾唇笑了笑,伸手拉開門,冀安見門開了,剛要上前說些什麼,一看凌無雙也在,不禁略微皺了下眉心。
凌無雙也看出來了,這人對她很不友善。
但,她也只能裝作看不見了。
只是,她忍下了這口氣,有人卻是口氣不善的教訓道︰「這是你見了主子的表情?」
拓跋很少給冀安臉子看,這時他不禁心里一驚,剛忙俯,「奴才知罪。」
「起來吧!」拓跋沉聲丟出三個字,拉著凌無雙越過他,向無雙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