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雙的心口越發的沉悶,就在她即將憋不住氣,以為自己會死在這湖中的時候,拓跋帶笑的俊臉忽然貼了過來,含住她的櫻唇,將口中的氣度給她。
她本欲掙扎,卻因為心口處忽來的舒暢,緩了動作。
下一瞬,他已經抱著她,鑽出了水面。
不待她反抗,他便錯開了她的唇,得閑的薄唇故意從她沾滿水珠的臉頰上滑過,留下一道曖昧的暖。
凌無雙經歷了剛才的生死一線,這會兒身子已經虛軟,只知拼命的呼吸,以緩解肺中的窒悶,任由他抱緊她,踏過水面,向岸邊而去。
待她驅散了那即將死亡的感覺,他已經將她平放在了湖邊的草地上,高大的身子隨即便壓了下來,懸在她的上空。
「拓跋王果真對刺激的事情情有獨鐘。」凌無雙氣息仍是有些不穩的嘲諷道。
「你怕了?」拓跋似笑非笑的隨口問了句,抬手將黏在她臉上的發絲撥開。
「這世上會有人真的不怕死嗎?」凌無雙眸子晶亮的與他對視著,不卑不亢的反問。
拓跋唇角那本不明顯的弧度緩緩翹起,懸在她身上的高大身軀,驀地往旁邊一閃,已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
「沒錯,你說的很對,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真的不怕死。」他望著天空,回她的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凌無雙愣了下,視線不禁微側,看向他。
她還以為,他會因為那句話,覺得她貪生怕死,沒想到他竟會這般回她。
此刻,他臉側的線條在陽光,綠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柔和,卻又不失塞外男兒的飛揚和桀驁。
只是,她實在沒有辦法,將這樣的一個人與那個傳說中的嗜血魔王,以及剛剛那樣的瘋狂聯系在一起。
但,她知道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可能只是表象,而那內里的真相是什麼,恐怕也只有拓跋自己清楚了。
她尚在打量他,他卻忽然側過臉,與她的視線撞在一起。
她心里一慌,卻很快安撫下了情緒,倔強的與他對視著。
「呵!」拓跋從喉嚨中滾出一個愉悅的笑音,才緩緩道︰「這里叫情人湖,你們中原人不是有個祝福詞叫永浴愛河嗎?」
凌無雙聞言,先是一愣,覺得這樣的話,不該從拓跋的口中說出。
但,隨即「噗嗤」一聲,便笑了,很撒風景的回道︰「這里是湖,不是河。」
「凌無雙,你不用笑,早晚有一日,你會愛上孤王,再來這情人湖,回憶今日孤王給你的美好。」拓跋篤定的揚言。
「為何無雙覺得,拓跋王定然會先無雙一步來呢?」凌無雙不甘示弱的回敬道。
「好,凌無雙,那孤王就與你賭,看誰會先愛上誰。」拓跋似生了極大的興趣,眯眸盯著她,精準的視線,好似盯著獵物的豹子。
凌無雙微挑眉梢,饒有興趣的問道︰「賭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