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雙心里忐忑著,想著要不要與他說句軟話,將這事情帶過去,但最後還是低著頭,執拗的沒有說。
她有她的堅持,她那話本就沒有說錯。
她的皇兄為了天下,曾經每日「醉生夢死」,不是也一樣大業得成?
一個王者,若是不先保重好自己,如何去保重江山?
這里這般的寒涼,縱使他的身子再好,也總是有受不住的那一兩次,若是真病了,豈不是耽誤了政事?
這些詳細的話,她沒有再與他說。
他若是懂,怎麼都會懂,若是不懂,任憑她再說,他也會覺得她的話冒犯了他,倒不如沉默著,任由她處置。
「怎麼?這是在與孤王搞對抗?」拓跋強硬的拖起她的下巴,逼她仰視著他。
既然躲不開,她便不再回避,直直的對視著他,字字透著堅決的說︰「無雙認為自己說的沒錯。」
「你不是一向很懂得進退?」拓跋的聲音更冷了幾分,捏在她的下巴上的手,漸漸的力氣。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有些疼,但她仍舊沒有一點的閃躲。
「無雙覺得,這會兒是該進諫的時候,自然不會退縮。」她不卑不亢的接下他的話。
她不確定,這話說出後,他會不會憤怒的捏碎他的下巴,他那麼喜怒無常的人,沒有人可以猜到她的心思。
但,即便他發難,她也不後悔。
「呵!」拓跋輕笑一聲,她下巴上便是一松,他隨即大笑起來,「哈哈哈……」
她提起的心,這才落了下去,只是劫後余驚,心跳不免加了速。
他的身體,就貼著她的,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快于正常的心跳。
「無雙,你怕了?」他唇畔帶笑,似乎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溫柔。
「怎會不怕,拓跋王應該知道,無雙很惜命的。」凌無雙這會兒說話,也輕松了些。
「那剛剛剛才嚇你,你還那般的不怕死?」拓跋無奈的駁了她的話。
「人這輩子,總要堅持些什麼,才會無憾。」凌無雙緩和一下心跳,才回他。
他凝著那在月光,平靜得如一汪湖水的清秀眸子,有些感慨的問道︰「那當初沒有堅持留在皇甫睿淵的身邊,你遺憾嗎?」
她愣了愣,下意識的皺起秀眉,並未搭話。
「無雙,孤王並非消遣你,只是在試著走進你的心里。」他將手,貼在她的胸口處,她剛剛緩和的心跳,便又因為他這曖~昧的舉動,加了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