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凌無雙與拓跋還是雙雙宿在了無憂樓。較之昨夜,兩人這一夜都睡得安穩了些。
天還未亮,拓跋便起了身,去上早朝了。
他依舊是下的二樓梳洗,凌無雙因昨夜就沒睡好,所以這一覺睡得特別沉,以至于拓跋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都不知道。
下邊的宮人有了拓跋的吩咐,都安靜的守在門外,直到日上三竿,里邊傳來了動靜,素月才帶著一批宮人進來梳洗。
梳洗過後,凌無雙吩咐素月去幫自己準備一身輕便戎裝,以及一些特殊的材料。
自己一個人在三樓,練起了晚上要用的舞來。
因為明日就要出征了,所以拓跋這一日很忙,連午膳也沒同凌無雙一起用。
凌無雙因為要練舞,也樂見他沒有回來打擾她。
一直到接近晚宴的時間,凌無雙才讓素月為她梳洗。
她畢竟是翾國的公主,而且這一次不只是出征的踐行宴,更是她與送嫁將領的辭行宴。所以,她一定要盛裝出席,才能讓翾國體面。
從此,這片土地上,旦夕禍福,便只能靠她自己在這片塞外的土地上掙扎了。
素月的手很巧,動作很利落,不多時,就給剛剛還一張素臉的凌無雙,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不會太妖嬈,亦不會太素淨,端莊大方的不似平日那個有些俏皮的凌無雙。
凌無雙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失笑,「素月,鏡子里的人,有些不像本宮呢?」
「公主本來就該這個樣子。」素月不贊同的回道。
「為了不辜負素月的一雙巧手,本宮今晚盡量少說話。」凌無雙對她眨眨眼,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听門口處傳來一道莫可奈何的聲音,「這身衣服,這個妝容,孤王看著還真不習慣。」
「看吧!有人想法和我一樣。」凌無雙滿眼笑意的站起身,提著裙子向拓跋走去。
拓跋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滿面笑容的小人,不禁有些失神。
這會兒的她,好似開得正盛的白蓮,美麗,干淨得讓人不忍去踫觸,既怕踫壞了她,又怕踫髒了那不染塵埃的純淨。
他喜歡看她這樣笑著,去始終不明白,為何一個出自皇宮深院的女子會有如此干淨的笑容!
難道,真的是她演技太好,是他低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