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開始和靈有了交流。她成了周圍人的「知心姐姐」,因為她什麼都知道,一個人的靈不會說謊話,不會騙她,哪怕是心底里最深的東西只要靈月問都會告訴她。漸漸的,靈月發現,自己的身邊人越來越少,人越來越怕她。
于是,靈月,決定了去找師傅。
師傅告訴了他,人出生本來是沒有靈的,當人學會了隱藏,學會了虛偽,需要違背心里的那個自己時,人就有了靈。師傅說他很慚愧,因為靈月見他的第一眼,已經告訴了他,一輩子的修行,已經有靈。雖然這個靈,很淡很淡。
于是,靈告訴靈月的東西,靈月再也不會告訴旁人。
陳舒的靈是深灰色,美麗的外表的她靈卻丑陋的要命。它很傷心,很孤獨。經常坐在肩膀上哭泣,它告訴靈月很多關于男人欺騙陳舒風花雪月的故事,而且在里面男主角,公司的男性佔了三分之一甚至包括那已經禿頂了兒子都比陳舒還要大的經理,這些個故事只要從靈月的嘴里出來,哪怕只是其中一個,傳播到整個公司,陳舒能做的都只有一件事件,倦鋪蓋走人。
可靈月不想這麼做,她覺得陳舒很可憐。可憐到,連靈月自己都不明白陳舒追求的是什麼了?這或許也是靈月不懂的。
下午陳舒過來拿已經做好的資料時,對火車票的事情,已經只字不提。她說了一聲謝謝後,就像欠了靈月債一樣走了。不過人情債這種東西,今天借了記得今天就要要回來,不然的話,第二天就像風吹了過,連毛都不會剩下一根。
下午的四點,靈月趕到了火車站。大雪中,長長的隊伍前,全被中國歌頌的最偉大農民工們佔據著。人分三六九等,交通工具同樣一樣,而火車,就是排在最尾巴,最適合最底層勞動人民的交通工具。
靈月的母親在鄉下的老家,一個不大的S縣,越是貧窮的地方,在這個時候越是一票難求。電視里經常宣傳窮則思變,老百姓能想到的變,就是背上行囊,離鄉背井的打工。所以,S縣著名的貧苦縣著名的勞務輸出大縣,到了過年,回家的人最多。
靈月的運氣不錯,踫到了一個退票的。
面對長長的一溜排隊買票的人,那個人一路問過來,沒人敢買他手里的票。直到問到了靈月這里。
他的靈,告訴靈月。他沒有拿到工錢,無臉回家。于是打算把賣掉票的錢加上以前存的幾百塊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