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水果籃的靈月,離開了父親的家,熱鬧的大街上,喜慶的氣氛,唯獨只有靈月默默的走在大街,像一顆不和諧的沙子。
靈月的手機響了。
「譚靈月。」老班長李治國的聲音。
「嗯。」靈月有氣無力的回答。
「怎麼啦,過年走親戚走累著了啊。」李治國說︰「可別忘記了明天的同學聚會。這次可是大家都要來的哦。」
「都要來麼?」靈月問。
「當然,畢業十多年了,這次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把大家都聯系上了。明天中午十二點,雲頂酒樓。」他補充一句︰「哦對了,新規定,記住了不能帶家屬!」
靈月一听笑了,她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有什麼家屬。
李治國听到靈月的笑聲,以為靈月在笑話現在流行的一種說法,參加同學,搞掉一對算一對。于是趕緊慌忙的說︰「不是那個意思,主要是大家十幾年不見了,若是帶上孩子家屬來的,大家也放不開。」
「我還一個人。」靈月回答。
「哦」李治國笑了笑回答︰「明天讓大家幫你介紹幾個。那就這樣了,我掛了?」
「等等」靈月叫住了他。
「那個那個」靈月想了很久問︰「梁旭東,會不會來?」
「他啊,聯系是聯系上了,但他沒有肯定的答復,說是要看情況。」
「哦」靈月點了點頭,掛了電話。
望著街道兩旁,冷風和白雪中,掛著的紅色燈籠,靈月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場初雪後,高中的操場旁雪地里的一個男孩,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穿著洗的發白的藍色羽絨服,手捧著一個鋁制的飯盒,問︰「同學知道食堂怎麼走麼?」
靈月抬起了頭,這麼多年了,靈月至今尤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那嘴角的酒窩還有那沒有靈的空蕩蕩肩膀。
「你在看什麼?我長的太丑讓你惡心了,還是長的太帥讓你傾心了?」男孩的聲音讓靈月回了神。
「啊?哦右邊那條路,直走就到了。」靈月回答。
「謝謝。」說完,男孩起身要走。
「等等。」靈月叫住了他︰「我叫譚靈月,你呢?」
「梁旭東!」男孩笑著回答,又是一對深深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