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這麼有空過來找我,不陪你的男朋友?」蔣誠問。
「他啊,回家了說有急事。」靈月說︰「我過來是,那天,他來你這里住了一晚上。多少錢,我把房租給你。」
蔣誠听了,低頭默默的吃著烤紅薯,想了半天,終于抬起了頭︰「算的這麼清楚啊,那你還是讓他自己來給我吧。」
「為什麼?」靈月問。
「因為我想多賺點錢。」蔣誠笑了笑,吞掉了所有的紅薯︰「謝謝你的紅薯了,如果你執意要給錢的話,這個紅薯就算是房租了。」
「以後,說不定還要麻煩你的時候。」
「你打算,以後一直這樣麼?」蔣誠問︰「你有沒有問過他,心里是怎麼想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在外地對吧。先奔兩年再說吧。我不想耽誤他的生意。做他這行挺辛苦的,到處跑。等過兩年,事業和感情都穩定了。再說吧。或者我跟他去C市,或者他留A市。我譚靈月屬雜草的,哪里都能生活。」
「傻丫頭。」蔣誠露出心疼的樣子,寵溺的揉了揉靈月的頭︰「這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靈月一愣,沒有想到蔣誠居然這麼親密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搞藝術的人,果然是這樣不拘小節。就像靈月那個做醫生的朋友一樣,大街上穿梭的人群,入了他的眼全變成果/奔人體了。
「我們剛剛才開始。他能接受,現在這樣的我,我已經很開心了。」靈月說︰「你不知道,之前我媽還有朋友,跟我介紹過男人,都有一個加強連了,見我的第一面都跑了。」
「那是他們不懂得欣賞。你是故意的對麼?你真的喜歡麼?我指的是你的男朋友,不會是因為他接受這樣的你,所以你感激?」蔣誠說
蔣誠一口氣問了她三個問題,靈月卻一個也答不上來,蔣誠搖了搖頭繼續的說︰「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美也沒有丑,所有的判斷來源于第一個見到事物的人的判斷。他後面的人就依照他的標準分辨了美或者丑。就好像我們古代的唐朝不是以胖為美麼?」
「在安慰我?」靈月抬頭。
「你說是就是吧。」蔣誠說。
「那就不用了。」靈月笑了笑有些得意︰「鋼筋混泥土的神經。」
「那是,你沒有踫到,你在意的事情,在意的人。」蔣誠說。剛說完,靈月竟然此時又看到了蔣誠的靈,對著靈月竟然淡淡的一笑。給靈月的感覺他的靈的笑容,竟然是一種慘笑,蒼白的臉,容易讓人聯想到沒有血肉的僵尸。
靈月不禁一愣,弱弱的問了一聲︰「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靈點了點頭。
「所以,你把自己藏起來了?」
靈望了望靈月,搖了搖頭。
轉眼間,靈又消失了,靈月問蔣誠︰「是不是,你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
蔣誠笑著回答︰「過去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梁旭東一直到天微微發白,才入了睡。一直到了中午,才被電話吵醒。張耀洪的電話,一接起來,就听到他說︰「下午媽讓告訴你,回家吃飯,看樣子要開家庭會議了。」
「跟媽說,我不回去了。有事。」梁旭東回答。
「媽應該要問你昨天,您跟爸提過的事情。不愛江山愛美人啊,不知道你唱的哪一出啊。」張耀洪的聲音,幸災樂禍。
「那就告訴媽,我去A市了。」梁旭東回答。
「今天?」張耀洪有些不相信的問︰「公司,您桌上要您簽字的文件,已經堆成了山了。」
「那更好了。我待會跟媽說下,你跟我一起今晚加班了,一起把事都辦了。幫我定明天去A市的機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