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誠看著靈月的笑容,呆了。
「怎麼了?」靈月收了笑容問。
「你很愛他,而且在很久很久以前。」蔣誠回答︰「可現在的梁旭東好像和你口中的梁旭東變化很大?他還是沒有靈麼?」
「不想說可以麼?」靈月反問。
蔣誠點了點頭。
「你為什麼不問問你的靈?據我的經驗,一般人听到我能看到靈,第一個想知道就是先問我他自己的靈怎樣,而你倒是特別了,先關心別人的。」
「我啊,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蔣誠回答。
「你不敢面對,對麼?你的靈也曾經這麼告訴過我。我很少看的見它,它一直被你藏著在。」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麼?比如你的靈的故事。」蔣誠回答︰「如果我想分享它的時候,你一定是第一個。你願意听麼?」
靈月點了點頭。
「說點別的吧。」蔣誠輕松的笑了笑︰「你啊,無事不登三寶殿,跑來不會專門問了一頓飯吧。」
「我啊,想讓你幫我想想,送什麼生日禮物好。」
「給梁旭東的?」
靈月點了點頭。
「他啊,生日禮物好送,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蔣誠直接回答了一句。
「這個笑話更不好笑。」靈月皺了皺眉毛。
「送你親手做的東西吧。比什麼都好,都珍貴。」
「我也想啊。想過毛衣,可到現在為止我還沒織成功過一件。想過做一個生日蛋糕,我想估計那是一個技術活短時間也速成不了。」
靈月一說完,蔣誠開始笑起來,聲音大的幾乎對麼的街道也能听到。靈月反復想了幾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怎麼想也不覺得自己在講笑話。
「無論什麼東西,只要有份心就夠了。」蔣誠說︰「圍巾吧,簡單,也不難。」
「好像電視里演的都這東西。」靈月說。
「那你給他做個頸枕吧。你不是說他經常跑外地麼?坐車什麼的,有一個頸枕應該舒服點吧。」
「對啊。」靈月說︰「還是你厲害。就這麼定了,正好家里有些碎布頭和棉花。」
「你準備用碎布頭來拼?」蔣誠問︰「還是買一塊好些的絨布吧。」
「頸枕舒服就夠了。不是麼?再說了溫暖牌的,他才不敢不用!」靈月一臉的得意。
「」
吃完飯,蔣誠送靈月回家。只有一個站的路程,在兩個吝嗇鬼在頭腦里都形成這樣的概念,大凡兩個站路程內的交通工具就是自己的雙腿。于是,蔣誠背著畫板,跟在靈月的身後,走回了靈月的出租樓。
到樓下時,已經晚上的九點。冬天,夜來的很早。樓道下,昏暗的路燈下,一個人影正在徘徊。
靈月走近了才發現,是梁旭東。沿著他徘徊的路線,一地的煙。
「你來了?什麼時候怎麼沒有打個電話?」靈月問。
梁旭東,瞄了一眼跟在靈月身後的蔣誠︰「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沒想到你倒是先給我一個‘驚喜’了。」
「我只是順路送靈月回來。這個傻丫頭有些事情來問我,沒什麼其他的。」蔣誠解釋。
梁旭東拉起了靈月的手,叫住了正在揮手跟他們道別的蔣誠,一點不客氣的說︰「第一你的路跟靈月的路,不順路,第二請你以後不要再叫她傻丫頭了,這麼親昵的名字是我這個男朋友的專利。」
蔣誠一听,愣了一下。應了一聲,揮了揮手,隱入了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