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予溪壞壞一笑,踩下油門,一點停車的意思都沒有。
「那怎麼行, 交代過,要好好照顧你的。」
「許安歌又不在,你沒有必要繼續說謊。」葉以沫撇撇嘴,嘲諷道。
「你怎麼看出我說謊的?」
說謊這種事情,藍予溪早就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此刻被葉以沫揭穿,他實在想不出,是哪里有了破綻。
「秦 奕遇上夏嵐的事情,從來都是不管不顧的,又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起給你打電話呢!」葉以沫苦笑,真是為自己看得通透,而感到悲哀。
而葉以沫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傷痛,竟是讓藍予溪的心,又隱隱的痛了起來。
這些年來,他整日膩在女人堆里,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
為他墮胎,為他自殺的女人,多到他都已經記不清了。
遇上這種事情,他多數都會嘲諷一笑,毫無一點的感覺。
一開始,他就和每個女人說得清清楚楚,他們之間只是金錢和肉/體的交易,事後他們再要死要活,又與他有什麼關系?
似乎,在她死了以後,他曾經沸騰的血,便已經涼了。
而此刻,身邊這個叫葉以沫的女人,竟是該死的,總是時不時的流露出與她一樣的神情。
她們長的並不像,葉以沫甚至沒有她十分之一美麗,但身上流轉著的那股子哀傷,卻與她一模一樣,皆能讓他的心狠狠的揪痛。
「沒錯,他並沒有打電話,是我不放心你。」既然被揭穿了,藍予溪索性認罪。
「你送我回酒店吧!」葉以沫打心里排斥與秦 奕有關的人。
「如果我說不呢?」藍予溪又是一腳油門,車子的時速表,已經過百。
葉以沫一驚,心里雖在大罵他神經病,嘴上卻已經不敢再出聲。
果真,和秦 奕能做好朋友的男人,神經也不正常。
大約過了十分鐘,疾馳的車子,終于緩緩的減慢了速度,在塞納河畔停了下來。
葉以沫看了一眼車窗外的 致,蹙眉問道︰「帶我來塞納河干什麼?」
「你來過巴黎?」具他所知,他們這次才剛剛到巴黎,應該還沒有機會到處轉轉。
「沒有,我在電腦里見過。」葉以沫收回看著窗外的視線,回道。
「那下來吧!我帶你在這附近轉轉。」藍予溪解開安全帶,剛要推門下車,就又听到葉以沫很不給面子的反對聲,「謝謝你,不用了。」
「喂,女人,你很別扭啊!」藍予溪抿眉看向葉以沫,故作不悅。
葉以沫不與他爭論,聲音無波的要求,「送我回去。」
「難道我比周蘭娜還討厭?」藍予溪模著自己的下巴,為眼前女人的淡漠而感到郁悶。
葉以沫見他如此,心里涌起絲絲的歉疚,「不是……」
只是,一句話還沒說完,她的聲音便已經哽住。
藍予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待看到不遠處相擁著的一對男女時,表情瞬間僵住,心下一驚,立刻轉頭看向葉以沫。
果真,她還是誤會了他。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葉以沫冷冷的盯視著眼前有些驚慌的男人。
「如果我說不是,你會信嗎?」藍予溪甚為無奈的反問。
「開車」葉以沫的聲音已經結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