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猜,而是他的痛,她有感應,是心與心的感應。
「別扯上夏嵐」秦 奕突然暴怒,對著她大吼。
他都已經紆尊降貴的這般對她了,為什麼她還要誤會他的意思?
「怎麼?我說到了你的痛處?」葉以沫「 」的抬頭,瞪向他,再一次誤會了他的意思。
她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痛,卻終究猜不透他的心思。
「葉,以,沫」他被氣得臉色鐵青,大掌驀地扣住她的下顎,「你不配猜測我的心思。」
商場上,他所向匹敵,但在情感方面,他一向不善于表達,甚至是羞于表達。
好不容易,他忽然想表達一次,卻被葉以沫如此的「踐踏」,他為了再將一切遮掩起來,只能惱羞成怒。
「秦 奕,沒有人想要去猜測你的心思,你死你活,與我何干?」葉以沫被秦 奕的話激怒,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秦 奕捏在葉以沫下顎上的大掌僵了僵,她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下,將他澆得徹底醒了酒。
他在干什麼?在乞求一個貧民區的低等女人施舍感情?
不,她這樣的女人,不配跟他在一起。
母親說過,他的血統是高貴的,從一出生,就注定高人一等,與低級的人在一起,是抹煞了他的身份。
于是,他嫌惡的一把甩開她的下顎,彎身扯出一張紙巾,反復的擦著剛剛模過她下顎的手。
他是故意的,葉以沫不屑他,他也不屑她。
葉以沫看著他的動作,簡直氣得牙癢癢,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先來招惹了她,現在又一副當她是瘟疫的樣子。
不過,她不屑與他計較,免得他一會兒再拿什麼來威脅他,她就是自找不痛快。
秦 奕擦得滿意後,直接將紙巾丟在葉以沫的臉上,不待她反應,已經轉身走出了房間。
「秦, ,奕」葉以沫咬牙切齒的尖叫一聲,將掉在地上的紙巾連踩幾腳,也沒能解她心頭之恨。
她現在真慶幸,幸好之前他說她愛他的時候,她沒有自不量力的順著他說,否則他不一定怎麼奚落她呢!
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是不是抽風了。
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葉以沫真的覺得和這個男人在一起,有一種極為力不從心的感覺。
他總是時不時的給她出難題,總是不想讓她安穩。
她已經一切如他的願,逃不出他的手心了,他卻還是不滿意。
到底要她怎麼做,他才能滿意……
母親過世的傷痛,找不到凶手的自責,對秦 奕的憤恨,多種情緒糾結在一起,葉以沫這一夜徹底的無眠了。
她雖然在這座城市里生活了二十幾年,能來往的人卻不多。
不是她不懂得與人相處,而是她的繼父臭名遠播,大家便都不願意與她來往了。
所以,她何嘗不是與秦 奕一樣的孤單?
本應該相互溫暖的兩個孤獨的人,卻沒能心心相惜,反而一直不停的傷害著彼此。
而這一夜無眠的人,不只是葉以沫,還有在書房坐了一夜的秦 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