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產生了邪惡想法,我立刻鄙視自己,我怎麼能這麼惡心?怎麼能這麼褻瀆她?她好歹是我的恩人,恩人是用來尊敬的,不是褻瀆,鄙視。
「你怎麼那麼不能喝?你是男人呢!」走著,凌微說。
「男人全部都能喝?不是,我覺得是你太能喝,不是我不能喝。」她酒量比我好是肯定的,另外大概是我喝不習慣洋酒,喝啤酒我沒那麼容易醉。
「還好,我就臉紅,從來沒吐過。」
「哦,要灌醉你不是很困難?」我腦子又抽風了!
「灌醉我做什麼?」
我後背在冒冷汗︰「我意思是,哎,我什麼意思呢?我也不知道,就隨口說的。」
凌微哦了聲音,沒追問。
逐漸的,我越走越困難,整個重心偏向了凌微那邊,所以她走得非常吃力,但她無疑很具有堅持的精神,扶住我一直回到她車里,把我塞進去,她自己上了車以後不停喘粗氣。我還隱約听見她小聲咕嚕︰凌微啊凌微,你今天到底怎麼了?那麼不冷靜。
喘過氣,凌微開車了,開很慢,大概不想我吐,尤其吐在車里。然而,我令她失望了,事實上從離開沙發那一刻起我嘔吐的就沒有停止過,我只是一直在堅持。現在,我已經無法再堅持,不過我仍然用最後的毅力說出兩個字︰「停車!」
凌微知道我要做什麼,因為她一直留意著我的狀況。所以,我一喊完她立刻就踩塞車,接著整個身子靠過來伸手幫我開車門。那一剎那,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忍不住了,車門一經打開立刻對著馬路狂吐起來,期間我听見了凌微的一聲尖叫。
吐完了、舒坦了、清醒了,我隨手拿了車里的紙巾擦干淨嘴巴,關上車門,靠在座椅里,覺得自己輕飄飄的。
過了許久,凌微都沒有開車,我睜開眼看了看,發現她在揉著自己右手指尾,臉上露著痛苦神色。我稍微一想就起來了,她幫我打開車門的剎那我就忍不住吐,那時候她手還沒來得及收回來,那聲尖叫,是因為我撞到她導致她長長的指甲反方向崴了一下。那樣崴到最痛了,指甲越長越痛,所以我很擔憂︰「凌小姐你沒事吧?」
凌微痛苦地搖了搖頭,事實上她很痛。
「我看看。」我伸出手去抓她的手,抓的很輕,她的手指普遍冰涼,就是崴到的那根尾指火燙火燙的,我抓住以後迅速湊過腦袋把她的尾指含在嘴里。
我的舉動令凌微很費解,她想要抽回手指,卻無法成功。最後愣愣的看著我,好幾分鐘後我主動放開她,打開車門吐了口口水回過頭,她還愣愣的看著我,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我媽教我的,我小時候手指有什麼損傷我媽都這樣。」
凌微有點慌亂︰「哦,是嗎?」
「是的,你還痛麼?」
「好像沒那麼痛了……」凌微還是慌亂。
過了會兒,凌微開車了,把我送到家樓下,停好車以後她過來扶我。其實我能走,只是比較勉強,所以我並沒有拒絕她的協助,況且我很留戀與她親密接觸的感受。我就給她指了個方向,我家樓道的方向,她扶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