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信封,奇怪怎麼會只有一張紙,我拿著那封信的時候覺得重的像鉛,結果卻只有一頁紙,而一頁紙上竟然只有簡短的三句話,他說︰「江暖,我找到了解月兌的彼岸,一個在天堂迎接我,而另一個將在世上銘記我!」
這是什麼意思?
他解月兌了?他解月兌了我怎麼辦?我閉眼睜眼都是那個孩子的笑,羞澀的模樣,薄薄的嘴唇,哀怨的眼神,無論如何,都在面前。
但是我竟然沒有哭,我一遍又一遍地說,甄浩,你想讓我給你流淚?你做夢吧!我偏偏不哭,我說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真的,真的!
我拿著甄浩的信,恍惚地回到住處。
一開門,就听到了屋子里吱呀吱呀的床聲,還有子燕那個小妮子驚險刺激的叫床聲。
我一下子憤怒起來,我向來不是個容易憤怒的人。
這個房子是我和子燕一起租的,子燕是我好多年的姐妹了,她一直有不同的男人,我一點不反對,但是,我跟她說過,不準把男人帶到這里來,既然我們已經在外面做了壞女人,回來之後,我希望我們還能偶爾純潔一下,在一個不會有人笑話我們純潔的地方繼續純潔。
可是今天,她竟然趁我不在,帶了男人過來。
我二話沒說,直接沖進了她們的房間。
這小妮子膽子夠大的,竟然房門都沒鎖,估計是一時興起,連鎖門的事都給忘記了。
我一進去,面對著兩個赤身的男女站著,臉不紅心不跳的,我說︰「我的好姐妹你能換個地方嗎?你能不能不要把最後一塊地方也污染了!」
床上的兩位驚慌地轉頭看著我,子燕趕緊拉衣服給那男人蓋身體,我說完就出來了,然後听到子燕在我身後大吼︰「江暖!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往客廳的沙發上一坐,順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中華煙,抽出一根,放在嘴里,點燃起來。
煙過咽喉,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行進,把我嗆的不行,我一下扔進了垃圾桶。
我從來沒有抽過煙,所以,即使是中華,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就像我和陳蒼,沒有愛情,那麼即使他五十歲了,對我來說也沒有意義。
這時子燕和那個男人都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準備出去了。
我沒有抬眼看他們,不屑,也沒有興趣,一個光著被我看過的男人,再看臉,就更加無趣了。
我知道子燕一定在瞪著我,所以我也不看她。
誰知,那男人竟然一點也不生氣地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對不起,打擾了。」
我一愣,抬頭,看見他對我微笑的眼楮。
我愣了,真的只是瞬間的,我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親近,親近的像很久以前就已經相識了,並且有著某種難解的關系,這種感覺忽然叫我覺得曖昧,所以,我一時竟忘記了該如何回話。
就這樣,他們出了門,我也沒有對那男人說一句話。
直到他們已經走遠,我才忽然明白過來,那男人少說也有45歲了。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老男人產生曖昧的感覺了?難道是因為陳蒼?怎麼可能!
我甩甩頭,沒有多想,進屋將甄浩的信放在我隱私的箱子里,然後倒在床上就睡了,像是疲勞過度一般,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晚上,還是子燕回來把我叫起來的。
她當時似乎依然余怒未消,搖了搖我,氣烘烘地說︰「江暖,你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了?有你這樣的嗎?人家正在忙的時候,你就那樣沖進來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我睜開眼,擱著平時,我是一句都不會輸給子燕的,可是現在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我眨了眨眼楮,對子燕說︰「我病了。」
子燕趕緊走過來,模了模我的額頭,驚訝地說︰「哎呦!還真病了,這燒還不低,趕緊去醫院吧!」
我搖搖頭,說︰「你去給我買點退燒藥就行了,又不是嬌女敕的大小姐,這點燒還扛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