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風和日麗,不如到外面曬曬太陽吧。」寧姝一邊替蘇阡雪梳洗一邊道。
「好。」蘇阡雪點點頭,悶在房里的確太久了!
自病倒後,她就在房里足足呆了半個月,幸好這半個月步奕宸不曾踏入新房一步,否則她這病恐怕好不了。
將烏黑柔順的長發挽起一個髻,僅在上面插了根白玉簪子,襯著那一臉如雪般晶瑩的肌膚,雖是略有病態,卻更增添了異樣柔弱的風情,絕艷中透著動人心魄的清美。
寧姝不禁嘆道︰「真美……」
她微微一笑,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再美又有何用呢?步奕宸眼中看不到半點別人眼中常有的驚艷贊嘆之色,他的眼中,除了憎恨便是鄙視,對她,是滿滿的不屑。
「小姐,繡架中的牡丹圖手絹,你只繡了一半,要不要奴婢收起來?」寧姝問道。
「不,把它搬到外面去吧,我想繼續繡。」蘇阡雪雙手比劃道。臥病這些日,她實在悶壞了,于是閑得無聊偶時就坐起來刺刺繡,彈彈琴。手絹繡到一半,她想今日便繡完它。
蓮閣的院子,遍種牡丹,雲景素以牡丹聞名,蓮閣內,更是收集了數十株名貴品種,從雍容華貴的陽春白雪,到一支獨秀的翠玉峰,從粉紅蝶舞,到從外省移植來的繡獅頭……應有盡有。
坐在石凳上,支起編架,蘇阡雪專心編著手上的牡丹絹帕。
「小姐心靈手巧,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姑爺真是有眼無珠!竟看不到小姐的好!」寧姝看著她繡圖,忍不住低咕。
蘇阡雪俏眉微皺,苦澀一笑。
「小姐,本來大婚三日後,要回門的,我們這一病,都過了時日了,老爺和夫人不知道會怎麼想。」寧姝突然很想相府里的姐妹們了。
「呃……」蘇阡雪因為回門兩個字,手一抖,針扎到手了。她怎麼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小姐,你刺傷了!」寧姝見她扎手比她還要緊張,捉住她的手指就往嘴里塞。
當手指沒有血漬再滲出來,蘇阡雪用手推推寧姝的肩膀,提醒道︰「寧姝,血停了。」
「小姐,都是奴婢多嘴,害你閃神了。」寧姝滿是愧疚,她感覺自己最近越來越笨了,什麼事都做不好。
「沒事。」蘇阡雪搖首,有些神不守舍。她也想家了,只怕步奕宸不會和她回門。
「哎呀,小姐,別繡了,我們走走去,熟悉熟悉這里。」寧姝也知道她的為難處,移開編架,猝地拉起她,然後拽著她往涼亭及人工湖走去。
來到湖邊,看到那些歡快暢游的魚兒,蘇阡雪忍不住眉開眼笑,和寧姝坐了下來,閉著眼眸,仰面呼吸新鮮的空氣。
「哎喲,還道是誰呢,原來是宣王妃。」就當二人正心曠神怡的時候,涼亭處傳來女人尖銳的冷嘲聲。
蘇阡雪與寧姝身子同時一僵,回頭,卻見三個美貌各異的女人站在涼亭處,不懷好意地瞪著她們。寧姝慌張拉起蘇阡雪,然後身子往前一站,將蘇阡雪護在身後。
絳紅看到寧姝護主的舉動,嘴角揚起冷笑,囂張地說︰「月如妹妹,你說錯了,是連生養子嗣都沒有資格的失寵王妃,有人蠢得連藏紅花和助孕藥都分不清呢!」
聞言,月如與可人捂著嘴咯咯地笑,月如嬌聲嬌氣說︰「好姐姐,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呢,王妃恐怕要傷心了!」
傷心!不,蘇阡雪在听到絳紅的話後不是傷心,而是震憾反應不過來。如果她沒听錯,這些女人是說,大婚第二日,她喝下的藥是藏紅花?那種喝多了還會導致不孕的藥?
步奕宸,他竟這麼狠……
眼前突然一黑,蘇阡雪腳步一個踉蹌,幸好寧姝及時扶穩她,否則她這個王妃要當眾暈倒了。
——————————————
決定扭秧歌求收藏,我扭了,真的扭了,你還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