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藍的天空,游艇並沒有向太平洋駛去,而是往日本的方向駛去。
空氣里充滿了甜醉迷人的氣息,帶著大海的寧靜和寬廣的胸懷。上午十點,當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夜沫終于從睡夢中醒來了,昨夜的一切就如同水流一般直線的傾泄進腦海中,臉頰變得火燙火燙,就如同一切發生在眼前一般。*的佔有是那般的不留余地,暴躁地要把她的身體揉碎,但那份激烈的纏綿卻又美好的像一場不切實際的夢境,沒有給她太多後悔的機會,所有的事情就這樣自然而然地發生了,現在她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喬太太,才一天的時間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
海面上的鱗光像被細碎了的金子,亮光熠熠。
喬力揚躺在麻繩編織的網面上,夜沫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來,看到喬力揚的剎那,真有一種做初為*的喜悅,喬力揚氣定神閑的打量她,沉澱的目光讓她感到莫大的壓力,不敢回視他。
明知道所發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交易,不需要心虛或害羞,可是她無法把昨晚發生的一切當做一場交易,那麼就徹底地把它當成*吧。一次放縱。
「昨晚你表現的很好,所以我會給你加錢,我已經開了三十萬的支票,等會我讓管家給你,還有我已經取消了蜜月旅行,後面的一個月我們會住在日本,我只是通知你一聲。」喬力揚那雙深幽如潭的黑眸帶著似嘲似諷的意味,並不是找她商量,就像他說的一樣只是知會她一聲。
昨晚他真是真的醉了,才會一而再而三地要她,貪戀她身上的溫暖。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她疲憊的睡顏,他不禁心生一絲心疼。
喬力揚的話像一把刀子刺進她的胸膛,沒有一點私人感情的存在,也許在答應這場契約的時候她就失去了尊嚴,也就失去了公平對待的權利。所謂的喬太太只剩下上的關系,也許她連生育的資格也沒有。
烏沙把支票遞上,那是一筆她要賺上十多年才能賺到的錢,還要加上不吃不喝不做任何花費,一夜就換來了這一張支票,夜沫收起支票,這也是她的工作之一,不該拒絕的時候就不能拒絕,不該說話的時候決不說話。
喬力揚站了起來,迷星般的眼眸淡淡眯起,劍眉微挑,是對她的行為滿意嗎?看吧,她多听話。
「在我們正式生活之前我要跟你說幾項最重要的事,至于其他的我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也會讓烏沙打一份具體的簡章給你,只要簽上你的名字,半年後你就能拿到一千萬,足夠你生活一輩子。」
夜沫只感胸口沉悶,好像有一塊大石壓在她的身上,昨夜的溫存她本來也不寄希望于他會喜歡她,可是他的話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傷人,她不會忘記他們之間的關系。夜沫的眼珠異乎尋常的漆黑,連禮節性的笑容也在她的唇角凝固下來。
「第一,不能把契約的事告訴任何人,一旦有第三方知道這件事,我們的婚姻關系也會立即終止,你不可能再得到一分錢。」喬力揚近似于警告般的凝視她,「我的婚姻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也不要對我報有任何幻想,如果愛上我,最後受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夜沫點頭,這她早就知道,可是愛情又啟能這般由得自己的主官控制,一旦愛上就會身不由己,無法自拔,昨天她答應他,也就意味著自己挖了一個墳墓跳下去,以後她會管理好自己的情緒,不會再自作多情。
「第二,你沒有權利管我的私生活,所以我以後的事也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盡好自己的本分,但是這期間你不準跟任何人發生關系,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現在的你就很好。」喬力揚轉身倚在圍桿上繼續說道︰「第三,你的房間我會讓烏沙另外給你安排,如有生理上的需要我會告訴你,所以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準到我的房間更不準亂動我的東西。第四,在契約期間,你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如果傳出不必要的負面新聞,我會直接從你的工資上面扣錢,嚴重的直接解除婚姻關系;第五,我喜歡干淨,但不喜歡有人打擾我的生活,所以以後我的日常生活由你照顧,家里的衛生也會交給你。這些有問題嗎?」
喬力揚犀利的目光再次落在夜沫的身上,刻薄而又冷靜,如同公婆審視未來的兒媳婦,夜沫木然搖頭,「還有其他的嗎?你說的我都會遵守。」
「我不喜歡和自己的員工發生關系,以後你不用去公司上班,我給你的錢已經足夠你的開資,你只要做好你的喬太太就好。」喬力揚露出滿意的眼神,她還算听話,至少還有自知之明,這樣就夠了。「最後,我不喜歡用套,避孕的事你自己注意,如果懷孕我不會付負何責任,你也不要想著有一天可以母憑子貴,我不可能接受孩子的母親是一個沒有出身的女人。」
夜沫自嘲道︰「你多慮了,我也不會接受孩子的父親是一個沒有禮貌的男人。」
喬力揚放松的眉梢再次隆起,深邃的雙眼直視她的眼底,想要看透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受到了傷害,卻依舊強忍著委屈故作堅強,尤其是在他面前,她不允許自己示弱。他把自己的生活習慣強迫在她身上,試圖讓他的生活也變得像她一樣框框條條,其實他也是一個自是而又自私的男人。良好的出身環境,使得他不可能更多地為別人著想,也許曾經他也有為誰改變過,然而現在他只是一個冷漠的男人,至少對她是無情的。
曾經看到過這樣的文字,如果不想受傷心,心就要變得冷漠。
那是因為不在乎,如果真的在乎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