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沫看向剛才出手相救的男人,他的幽眸純淨,身材欣長,冷酷沉毅的五官,給人一種成熟穩重的感覺,他的身邊站了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好像不久前才在哪個雜志上看到過,她的美和Zora是不同的類型,她嘴角淡淡的笑容恬靜淡然,沒有一絲驕縱的氣質,夜沫卻沒有*,因為她看著她的目光好像早就認識她一樣。
那樣親和的態度讓夜沫不自覺地被她眸中的目光所吸引,驚嘆這個驚為天人的女人,她是那般的淡定自若,處事不驚。
「剛才謝謝你。」夜沫回過神,她是來感謝人的,怎麼能在關鍵的時候走神,可是面前的男女真的非常養眼,但他們的關系很明顯,女的是男人的上司,從男人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來。
夏漁葉抿了笑,「我參加過你們的婚禮,可惜了那對耳鑽我沒福擁有。」她的笑容不顯山露水,沒有一點惡意,她的意思是剛才她身邊男人是授了她的意才會幫助她,不,應該說是幫助喬力揚。這麼漂亮的女人竟然也認識喬力揚。
「我的婚紗是力揚設計的。」夏漁葉仿佛猜到了她心中的疑惑,于是又道,「我叫夏漁葉,他叫傲之,他是力威建築集團的總經理,和你一樣對這種拍賣會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剛才我只是讓傲先生幫一個小忙而已。」
原來是這樣,她的回答很好地解釋了她和喬力揚的關系,她叫他力揚可見他們的關系不錯,但一句婚紗設計已經解除了她心中的顧慮。她的語氣平易近人,沒有了初見時周身所散發的淡漠,也許對于她不喜歡的人她都會冷淡,那麼她可算是她喜歡的人。
「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夜小姐不需要感謝,真正要感謝的應該是韓先生,他才是花錢買下耳鑽的人。」傲之的眼上有淡青的氤氳,宛如幽潭,看得出他很尊重身邊的女人——
夏漁葉。
原來她是夏漁葉,風逸辰的老婆,只憑這個身份已經足夠證明她和喬力揚的關系只是朋友,听說她和少爺一年前結婚,已經生有一個孩子,感情很好。這兩年他們的愛情可謂是轟動了整個R市,郎才女貌,他們真的很相配。如果不是事先看過有關于他們的相關報導,真的很難想像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風逸辰一個傳奇般的人物,在這里有誰不尊重他呢,他的名字已經可以撼動整個商界。
「我們先走了。」夏漁葉淡色的眼眸染上笑意,傲先生也跟著離開,半晌夜沫才從感慨中回神,把她拉回現實的是身後那道森冷的氣息,陰沉的眸色,夜沫回頭,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怎麼在這里?」夜沫凝眸,腦海中徘徊著四個字,他討厭她。他討厭她。
韓希看著她,答非所問,「陪我去吃飯,我肚子餓了。」
夜沫警備地回視他,看到她不合作的眼神,韓希的眼中目光有些寒冷,像是在生氣,「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你也不需要感謝我嗎?」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要去哪吃飯,我陪你。」夜沫自知理虧,于是顫顫地解釋,表情也殷勤起來,可是這些在韓希看起來都很假,盯著她,冰冷開口,「算了,跟你這頭豬說了也等于白說,你怎麼能理解以德報怨是怎樣的美德和情操呢?」
夜沫仰起頭,雖然理虧但卻依然理直氣壯,「你才是豬!」一頭大種豬。夜沫在心底補充道。
韓希也沒有反駁她,只是拉了她的手往外走去,讓夜沫感動意外的是,他的手竟然是熱的,和他臉上冰冷的表情截然不同。這樣親密的舉動讓夜沫很不自然,也一下子忘記了反抗,潛伏于他的霸道之中。
白色的敞篷車,夜沫乖乖地坐到車上。她一直相信這個世上有因果報應,上次她沒有幫助他,所以這次落到了他的手里。
韓希單手倚靠在車上,一手握著方向盤,藍格子的襯衫有著優柔之美,鬢若刀裁,面龐冰冷,悠遠的神思俊朗,仿佛身旁沒有一人,近看他,其實長得不錯,這是從第一次遇見她就知道的事情,他的五官可以說是精致。
好看的男人是妖孽,好看又花心的男人就是毒藥,好看,花心又有錢的男人就是毒藥中的白粉,會讓人上隱,好在她不吸毒。
韓希看了她很久,目光冷冷,不帶任何感情,最後鄙夷道︰「你的腦子里最好不要給我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我大人不計小人過。」
夜沫冷哼地調轉頭,不讓他看到心里的尷尬,她剛才竟然會盯著他看了半天,是看了太久才被他發現,她真的是腦子壞了。
車子到了一家高級的西餐店,她是陪他吃飯,他當然不會听取她的意見,點了兩份套餐,韓希悠哉悠哉地坐在她的對面,目光卻沒有看她,饒有興趣地流連著窗外,這是新建設的廣場,景致很美麗,所以他沒有興致跟她說話,可以說他依舊很討厭她。
十分鐘左右,就上了兩盤牛排。
從早上他就沒有吃飯,看到熱騰騰的牛排,韓希迫不及待地開動,最近真是倒霉運,以慈善活動為名被老媽騙到工藝大樓相親,幸虧他聰明。想到剛才對面女人的表情,韓希不禁覺得好笑,有了小小的得意。不確定心底到底是以她為擋箭牌拒絕另一個女人,還是不希望她出丑多一點,或者兩種都有吧。
其實和她坐一起吃飯,感覺也不是很壞,至少相比那些美其名曰名當戶對的女人來說,他更喜歡和她在一起,沒有壓力,也不用顧及形象。
他雖然個性隨意,但還不至于隨便,尤其是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他絕對要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寧缺毋濫。
夜沫啞然地看著韓希,他是從難民區里走出來的嗎,為什麼給她的感覺更像是三天三夜沒有吃飯的難民,除了本身矜貴的氣質,真的很難想像他是一個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