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開到警局的時候,陳澤正焦急地在走廊里來回踱步,剛接了老媽打過來的電話,說跟人家打架給弄到警察局了,他心里「咯 」了一下,老媽愛打架是出了名的,可都打到警局還是頭一遭,並且他清楚,她跟人家打架,十有*是她自己先挑事的。這次到底捅多大簍子?
听到有警車剎車的聲音,陳澤忙透過走廊上的窗玻璃往外面看過去,見從警車里先跳下兩個警察,緊接著有個小丫頭從里面蹦下來,看那丫頭雪白襯衫上面沾著一片血跡,還真把他嚇一跳,老媽用什麼給人家女孩子打得遍體鱗傷?可那丫頭一下車就好奇地東張西望起來,走路時候小胸脯挺得老高,怎麼看也不像是身上有傷的人。
當他終于看到自己老媽被阿姨攙扶著慢悠悠下車來,便忙迎出去。老媽一看到兒子,立刻覺得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一把抓住兒子的衣襟,哽咽著說,兒子,媽被人家欺負了。
小湖听到老女人叫「兒子」,好奇地看一眼眼前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三十五六歲的年紀,用一個「大」字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大臉大眼大嘴大腦門,平頭剪得很短,整個腦皮都暴露出來,外加額頭一道長長的疤痕,讓人很容易聯想到黑社會。不過,小湖倒滿不在乎,心想,那樣的人家能出好人才奇怪!
等在一旁的小警察看到小湖「」地已經走到派出所辦公室門口停下,想快速追兩步,無奈老女人磨磨嘰嘰讓他心里發煩,本來想呵斥她兩句,可見老女人的兒子這副派頭,也不知道有沒有來頭,就把聲調降低,禮貌地說,阿姨,到辦公室里面再說。
陳澤沖小警察擺了下手說,稍等。然後又低頭問他媽,到底怎麼回事啊?
當他听到自己的母親跟阿姨兩個人是被剛才那個小丫頭一個人給打了,雖然些不信自己的耳朵,還是急問,你們沒受傷吧?
進了派出所辦公室,早有領導模樣的老警察開始做筆錄,小湖忙閃到一旁,在人群後面找把椅子坐下,心想,看她們怎麼說。
當老女人說,因為她欺負我女兒,我找她了解情況,想不到被她打了。
小湖立刻接話茬說,阿姨,實話實話,這麼大年紀的人說謊話不好。
陳澤扭頭看了她一眼,她也瞪他,心想,看什麼看,愛看回家看你妹去!
警察問,她怎麼欺負你女兒了?
老太太支吾了一下說,她辱罵我女兒,導致她輕生。
警察立刻正襟危坐,抬頭透過圍站在自己身邊人看看小湖,又立刻把心思收回,接著問,你女兒現在怎麼樣?
老太太說,還臥床呢。
小湖撇撇嘴,心說,床上工作者,不臥床還能做什麼?嘴上卻高聲說,警察同志,您問問她,我是怎麼辱罵她女兒了,時間地點經過是怎麼樣?
警察嚴厲地沖小湖說一句,一會兒再問你。然後繼續問,你女兒跟她有什麼過節?
老女人想想說,是因為她丈夫,他們兩口子合伙欺負我女兒。
警察跟陳澤同時看了小湖一眼,他們都在想,結了婚的?
警察接著問,他們怎麼欺負你女兒了?
老女人說,她男人先糾纏我女兒,而這個女人知道後不但不管自己家男人還辱罵我女兒。
小湖終于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往前挪了挪說,阿姨,您說你睜著眼楮說瞎話不怕遭雷劈嗎?還我老公糾纏你女兒,告訴你,我保留你女兒跟我老公全部聊天記錄,要不要哪天給您弄一份看看您自己養的是什麼貨色?
陳澤沖小湖立著眼楮問,怎麼說話呢你?
小湖反瞪著他說,我已經夠客氣的了,你沒看看你們家都什麼人,還好意思問我怎麼說話呢?
男人說,還挺狂的,不要以為你是女的就沒人敢揍你!
小湖立刻鄙夷著說,吹牛B,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敢揍我的人,他爹還沒弄他出來呢!
老女人立刻對兒子說,這女的可囂張了,難怪她男人在外面找別的女人?-
小湖反唇相譏著說,我男人那是學雷鋒,他要安分守己的話,你女兒哪還有機會被人睡?
陳澤「嗖」一下轉到小湖身邊,用手指著小湖說,嗨!嗨!你媽沒教過你文明用語吧?你再說些沒用的試試。
小湖用一雙美目瞪住他,毫無懼色地用牙縫「切」了一聲說,別沖大尾巴狼,我沒你們兄妹這麼幸運有個好媽,光教你們如何破壞人家家庭,我都懷疑了,你媽是不是自己就有當小三的經驗?
听著老女人描述,敢情沒她們什麼事,整個過程都是自己挑起的了?小湖早就氣的要爆炸了,他們家丫頭勾引自己男人,他老媽到自己公司找自己干仗,而這個男人還好意思跟自己吹胡子瞪眼楮的做這種死樣子,欺負人也沒這麼個欺負法?
那個陳澤听到小湖最後一句,忽地一下舉起手臂,剛要打下去,突听門口有人大喝一聲,住手!哎,有話好說,別動手!
小湖早就做好自衛準備,剛要一抬腳,就听到有人叫停,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立刻停下腳上的動作,暗暗罵著,死哪兒去了才上來?
許銘清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幾個人當中,自我介紹說,我是江小湖請來的律師,怎麼在派出所里面還有人敢打人,不想出去了吧?咦,這不是澤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