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年某月的某天,我和郭哲有了第一次肌膚之親,那天我們都喝了些酒,他說著迷糊的話。
他一次又一次用身體表達,他說他愛我,我問他有多愛?他說他想這樣死去,就這樣死在我懷里,這個微醉的男人像大麻一樣吸附在我的體內。
他一次次說你是我的,漸漸的我感到我擁有的只是軀體,我那布滿傷痕的靈魂,去了哪里?
當我們第一次擁有彼此身體,我告訴小雨。
我說︰「小雨,他不是性無能,他床上功夫好漂亮。我敢說,世界上再沒有人如同他那樣,他令我心亂如麻、心蕩神迷、心蕩神馳;他總是置身我于一個萬丈深淵,我從沒如此渴求和迷戀,我在等待與救贖。
郭哲外形與氣質兼具,他身材恰到好處,他有濃密的胸毛,他有粗厚的大手,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布滿陷阱和誘惑。
冬天的時候,他用大衣裹著我,漫步在繁華的大街,我們和街頭的小情侶一樣甜蜜。可我知道,我們之間也許有條無法跨越的鴻溝,我們沒有未來,盡管他總是說愛我。
他是誰?他為什麼撞入我的領地?我仿佛做一場飄渺的夢,飛一樣的思緒,我在夢想的另一個世界里。
郭哲不用上班,他總有大把的時間陪我,有時他又像風一樣,捉模不透。每當他有神秘的電話,他都用家鄉話講。郭哲是河南人,因為這小雨說河南自古和四川有地域歧視,雙方互不待見。
有一天回來很晚,而且垂頭喪氣。我問他怎麼了?
他說︰︰「不想說啊,今天很倒霉啦…」
我責問道︰「怎麼了?我們不是要真誠,真實嗎?」
郭哲︰「打游戲輸了。」
我以為網絡游戲就安慰道︰「無所謂啦!反正又不給錢。」
郭哲應聲道︰「不是網絡游戲,是老虎機。」
我有些生氣的說︰「那不是騙人的嗎?你干嘛玩這玩意呢?」
郭哲︰「誰他媽不知道那是騙人的,可就是不自主的想去試試運氣啊!
媽的,我很少輸那麼多的。」
我有些不悅的問︰「那你到底輸了多少?」
郭哲︰3000塊。
我第一次罵他,我說你是豬啊!媽的3000塊買饅頭要拯救多少只流浪狗?3000塊買來的饅頭壘起來有多高?夠吃死你這個蠢豬的…
他斜眼看我說︰「妞別那麼俗好不好,哥哥不差錢,光哥是誰?你不出去打听一下。」
我有些忍無可忍的說︰「郭哲你可以什麼都不佔,但你不能什麼都沾?你在賭,信不信,老子也去賭。看誰會玩?」
他嘴里嘟噥道︰「你威脅我?我可以不告訴你的,你能24小時跟著我嗎?傻妞,別那麼認真,你認真的眼神好嚇人。你別搞得那麼深仇大恨,大不了我以後少去就是了。」
茫然、不確定、我們就這樣飄蕩在這個不屬于我們的城市,我們只是暫時屬于彼此。無比悲傷,我不想我們只是彼此的過客,想想某天走在他右手邊的不是我。淚水止不住的流,我常常背著他哭,我想拯救他,帶他走向光明,我想跟他一起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