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咖啡屋里,陽小西告訴我三天的結果。郭哲與三娃在九眼橋那一帶有個茶樓為窩點,他們沒有正式工作,主要提供高利貸給需要資金的人,以及幫人追債。
他們是團伙作戰,他們老大在成都很有背景,所從事的生意都是和法律打搽邊球,他們行動很隱蔽,有極強的反偵查能力這次派出去的人差點出事了。
另外這次郭哲不是回老家,他到青島那邊追債,听說對方是一個四川的開發商,一年前找他們借了三百萬。借的時候去調查那個開發商還很牛,正在施工的項目,奔馳600、豪宅;說拿到土地證就可以通過銀行貸款,提前預售這些手段來資金回籠…
這個年代榮華富貴啊!什麼都是浮雲,現在政策突然變了銀行只給大開發商放款,一般小開發商貸不到,那個房地產項目因為資金斷鏈成了爛尾樓。
材料供應商、工地施工方天天追債,老板索性撒腿跑了。他們老大揚言誰連本代利追回來誰就有資格做二把手,要不把這人帶回來也行,郭哲和三娃做事情干淨利落深得老大的喜歡。他們是老大的左膀右臂,這一次三娃很意外的選擇了沉默,郭哲帶著幾個兄弟踏上了去青海的路。
在我們談話間我手機響了,是郭哲,我給陽小西說︰「郭哲的電話。」
陽小西說︰「接,裝著什麼都不知道。」
我︰「我說什麼?我心里好亂的。」
陽小西︰「該說什麼照樣說,你不要讓他知道你已經了解他的情況了。」
話筒里傳來郭哲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他很溫柔的說︰「小妞想我沒?」
我本來在惱怒和生氣中,誰知道他一開口我竟然把一切都忘了,那一刻,我瞬間失憶,腦海一片空白。身邊所有的人和事都成了擺設,高樓大廈,密密麻麻的人群,間或行駛的車輛,他們都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們倆仿佛站在空無的曠野中,雖然我們相隔很遠,我能感到他站在我面前,他輕輕撫模我的頭發。我一手握著電話,一手捂住嘴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下來,淚如泉涌就是為此刻的我而誕生。
他說「前幾天有點公事沒有聯系我,希望我不要多想,他告訴我很快就可以回家,讓我乖乖的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