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琳琳提議去九眼橋的零點酒吧,說哪兒的音樂比較新潮,零點酒吧在成都很出名的。那里聚集很多年輕人,我一直不太喜歡那種太吵鬧的環境,盡管以前也會跟朋友去。我更願意三五個好朋友去KTV唱歌,可是我今天只是一個綠葉,不好發表意見。
我們先吃了點飯,喝了點啤酒預熱,娜娜是只喝酒,不吃飯,酒也許是眼淚,本來流干淚的娜娜喝了酒後淚水又止不住流。看得我心都碎了,娜娜說︰「以後都不相信男人了,她要組織一個女子聯盟隊,專門對付那種負心漢。」
我心仿佛被什麼刺中似的…
在我們吃飯間,琳琳電話響了,她邊掏電話邊往外走,我只听她快到門口說了句︰「三個,恩!都是女的。」聲音很小,好像有意回避。
再回到位置上,琳琳又點不自在的說︰「我喊朋友定個位置,今天周末害怕待會兒去晚了沒位置。」
我們到酒吧的時候已經快11點了,我們在一個離舞台比較近的位置,娜娜已經有些醉了,我和琳琳坐兩邊。我突然又些後悔跟她們來這個地方,震耳欲聾的音樂,瘋癲的人群,鋪天蓋地朝我襲來,手足無措形容我一點也不為過。
有點緊張的我借故上廁所,照照鏡子,自己對自己做一個鬼臉。正準備離開時,一個打扮得十分妖艷的女人朝我翩翩倒倒走來,她邊抽煙邊接電話,看樣子她是醉了。她盯我的時候讓我產生錯覺,那眼神很曖昧,我本想立即走掉,沒想到她卻突然朝我撲過來,我第一反應遇到酒瘋子了。
我說︰「小姐,你喝多了。」
陌生女人︰「你才醉了,我沒醉。」
我︰「小姐,你認錯人,我們不認識。」
陌生女人︰「我就找你,我只愛陌生人。」
我︰「可我是女人,我和你一樣。是女人,你看清楚了。」
陌生女人︰「你騙人,你們這些臭男人都一樣,褲兒一提就不認人。」
我趕緊倉皇逃離,回到座位,我心有余悸。這世界怎麼了?到處都是傷心的人,我端起杯子一飲而盡。過了一會兒,我迷迷糊糊听到琳琳說她們要去舞台上跳舞,問我去不去。我腦袋昏沉沉,只知道無力的擺手,意識漸漸模糊。
黑暗中有一雙厚重的大手,他拽著我,他說︰「走,別在這浪費時間跟哥哥走。「
郭哲,一定是我的郭哲回來了。我緊緊的抱住他,害怕他隨時溜走似的。我不停的叫哥哥,我說︰「哥哥,我好想你。你去了哪里?你怎麼忍心不管我?」
我眼前一片漆黑,我想睜開眼,可是我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我的雙腿也沒有力氣,這是怎麼了?這是在做夢嗎?
他一手攙扶著我,一手胡亂的模我胸口,只听他說︰「乖,我們馬上就到了。」
待我清醒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準確的說是他搖醒我的,他說︰「別睡了,我得走了,我上午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當我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男人我傻眼了。眼前是一個30多歲的眼鏡男,我問他︰「我怎麼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