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觸摸的戀人 第十四章  家,永遠的痛1

作者 ︰ 卡之洛娃

我對自己父母沒多少記憶,因為在她們眼里似乎沒有我這個女兒,父母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他們一直重男輕女。我家在成都周邊蒲江縣一個農村里,蒲江是一個生產瓜果和特產農業大縣。

我家也不例外有好多桔子、李子樹,每到成熟的時候那是一道特別的風景。小時候我跟堂姐用小背筐去集市上賣桔子,我賣桔子看到老人和小孩來買都不收錢。

堂姐跟我媽告狀,我媽骨子里是個善良柔軟的女人,她只是叮囑我以後別那樣了,家里條件不好,必須現實點過日子。

我在家排行老大,還有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這樣的家庭確實得現實點過日子。在沒生弟弟前,父親借喝酒常罵我和兩個妹妹不爭氣,媽媽只知道抹眼淚。

在我17歲那年,我偷了父親積蓄悄悄的離開他們,我開始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最初只想在外面玩一陣子就回去。可是錢花光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親,索性留在了成都。有天夜里我偷偷潛回去看她們,我在窗戶外站了整整一夜,我听到我媽媽和父親的對話。

媽媽傷感的說︰「不知道嫣兒怎麼樣了?這個孩子從小就倔強,和你一樣的脾氣。」

父親溫怒的說︰「她跟你一樣蠢,她敢回來,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媽媽嘆息的說︰「你就嘴硬,就是你把她氣走了的。」媽媽邊說邊哭泣!不知道她在外面怎麼樣?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上?

父親哎嘆道︰「這孩子,不是你我生的,她從小就是怪頭怪腦,從石頭里崩出來的,算了當從沒生過她。」

媽媽的擔心讓我意識到,我不該消失得無影無蹤,我看到我的大妹和小妹依然是淒苦的樣子,唯有我弟坐在父母的中間,他才是這個家被寵愛的孩子。強烈的嫉妒讓我再次離那個所謂的家,但這以後,我經常給家里寄東西、匯錢只是沒有我的地址名字。我想她們一定知道是我,關于我小時候的記憶我從沒忘記過,小雨一直也在暗中幫我照顧她們。

小時候,我給父親說我要當作家。父親以為所謂作家就是啥事不做,像過去的土財主,坐在家里就有人把錢和糧給你送上門來。

他不屑的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老子是農民,你這一輩子也逃月兌不了農民這個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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