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發現米子竟然按時上班,但是明顯看出她眼楮是紅腫的,她明顯在躲著他,實在躲不過,她也是低著頭,死死咬著嘴唇,不發一言,很明顯,她絕不是纏著他,她只是一個敬業的職員,在沒有善後工作情況下,她是不會不辭而別,但他看出,她一定會離開公司的,而且很快,因為她的內心是強忍巨大的痛苦。他感到心痛極了,卻不知該說什麼,所以只能盡量回避她。
他覺得有必要與她進行一場真誠地談話。下班後,他打電話給她︰「我想跟你談談。」
她語氣很冷︰「有什麼好談的我不怪你。」
「我必須要跟你談談,不談不行,請你相信我,我真的為你好。」
她最後在他苦苦哀求下,勉強答應了。他立刻驅車接走她,把她帶到河邊,他們坐在車的引擎蓋上開始交談起來,他真誠地說︰「米子,我知道傷害了你,你把女人最珍貴的東西給了我,我永遠記住這份純真,但是我決不可能離婚,我無法給你你想要愛情。」
「我已經知道了。」他轉身看見她的淚水在眼眶打轉。
「你知道我們活在現實的社會,這樣的社會讓我庸俗,讓我不知什麼是真愛,不知什麼是珍惜,所以當我知道我傷害了你這樣一個那麼純真的女孩,我真的也很難受。」說著他的淚水也流了下來,其實他心理也承受這一種巨大的心理壓力,特別知道他傷害了一個真的愛他的女孩,他也知道了,她不是因為他的錢才愛他的,但是這樣的女孩,他真的想給她幸福,當然給她幸福的那個男人不可能是他,因為她想要的那種幸福,他真的給不了,但是他還是希望他能夠幫助她找到她的幸福,所以這是他必須找她談話的目的。
看見他流出真誠的眼淚,她十分吃驚,也很意外,她突然想到什麼,不加思索的猛地撲到他的懷里,哭喊著說︰「葉飛,我愛你,昨晚我是故意的,其實你走了我還是忘不了你,整個晚上我滿腦子還是想你,我實在恨不了你,嗚嗚……我想你,真的想你。」
他緊緊抱著她,她暖乎乎的身體,還有她狂潮似愛的傾吐,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眩暈,是的,多久沒有遭遇這種風暴般的愛情了,說實在他已經忘記了愛情,突然之間愛情又出現在他面前,但是此時此刻他還是非常理智與清醒,他知道真的無法給她幸福,傷害了她第一次,就絕不能傷害第二次,所以他不能再接受她的愛。他抬起她的臉,她的臉滿是淚光,可憐巴巴的表情,半眯著眼楮像受傷的小貓,她嘟著嘴,就像渴望母親的安慰,她乞望他的嘴唇能夠吻她,安慰她破碎的心。可是他狠了狠心又狠了狠心,不敢再看她的眼楮,他仰天長嘆一聲,壓抑住感情對她說︰「米子,我看出你是很有天賦的女孩,你是很有前途的女孩,你應該擁有一個幸福的歸宿,我不忍心讓你這樣的好女孩陷入丑陋的社會,任由那些社會所謂潛規則對你的摧殘,最後把你變成一文不值的女人,到最後讓你你追悔莫及。」
米子似乎听出什麼,她捂著臉嗚嗚哭泣︰「葉飛,你真的不願要我了嗎。」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請相信我,我也愛你,但是這種愛已經變成了哥哥對妹妹的愛,這是我們之間必須的,你需要接受現實,需要成長,需要面對這個丑陋的社會,這樣,你才可能真正獲得幸福。」
「我只要擁有真愛,我就會擁有幸福。」
「听我說,男女之間的激情終究是不長久的東西,不要為了這種女人的愛情的感覺毀了你的一生幸福,不要隨便讓一個沒有資格的男人輕易地得到這種真愛,就像我一樣,其實我根本不配得到這種真愛,因為它是珍貴,珍貴的你就應該獲得幸福,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好愛你。」
「傻孩子,遲早有一天你會得到你的真愛,我會祝福你的。」
「沒有你,我怎麼能得到真愛。」
「傻孩子,你還不懂什麼是真愛,對于真愛而言那是女人一生的幸福。我要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讓他告訴你什麼是女人的真愛,女人的真愛能夠得到什麼樣幸福,你不能浪費你的天賦,以及你的才情,只有他才能指導你走上一條正確的幸福之路,我相信我,真的為你幸福著想。」
「我相信。」米子把頭點個不停。
「你還是太傻,他會幫助你變得更聰明,更自信,更有女人的魅力,這樣,你就會找到你的幸福,而我永遠是你最親愛的哥哥,你懂嗎?」
「可我還是愛你呀。」
「好了,你以後會慢慢明白,我做你哥哥最合適了,當然我謝謝你把最珍貴的東西給我,我會永遠記住你,也會永遠祝福你幸福。」
「我希望你再吻我一次,以愛情的名義,之後,我會努力把你當作哥哥。」
他愣住了,但是他還是照做了,因為他無法拒絕她這最後的要求。他彎下腰,嘴唇壓在滿是淚珠的臉上,他感覺,有種苦澀從嘴唇直抵內心,許多年以後,他一直忘不了那種無奈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