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站住了,他轉身看見她一臉怨恨,淚流滿面,他也愣住了。她伸手給他一巴掌︰「壞人,你就是壞人,你知道我能怎麼樣嗎?我在電線桿下面等了你一個晚上,就是為了等你說出那些無情無義的話嗎?」
他心口不禁一軟,上前緊緊抱住她︰「傻媽媽,你永遠是我的媽媽呀,我會永遠愛你,我也永遠想你。」
她卻哭著說︰「我的孩子呀,我最愛的孩子呀,我好愛你,可我也是你的女人呀。」
「媽媽,我知道,可是我也沒辦法。」
她幽幽嘆了一口氣︰「晚上陪我,好嗎。」
「好。」他掏出手機,當著她的面關掉電源,「你看,今晚誰也找不到我。」
他帶她去看電影,一部科幻3D大片,場面刺激火爆,其實他想告訴她,他們之間的愛情從今以後,就像科幻片一樣,只能活在想象中了,她好象猜到什麼似的,看電影時她死死的拽住他的手,一刻也不松。看完電影,他帶他去吃夜宵,然後回到旅館,她躺在他的懷里,撫模著他,對他說︰「是不是你真的把我當作媽媽?」
「你說呢?」
「你真壞。」她臉一陣羞紅,然後把臉埋在他的小月復。
那一夜,他們度過了一個瘋狂又徹底的夜晚,她知道,那是她最後的瘋狂夜晚,只此一夜,永生不再有,她用盡力氣摟住他,想要把那種心醉神迷的愛摟在懷里,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今夜她要把未來的愛一起索要,毫無保留的索要。
第二天,他送她上火車,她把臉貼著玻璃,呆呆望著外面的他,她眼淚和鼻涕就這樣從玻璃上流下來,那個想要從玻璃後沖出去的姿勢,她幾乎保持到了L城,回到家,她立刻病倒了,而且一病就是好幾個月。
……
「昨晚你去干嘛了,我打一個晚上也不通。」柳青找到唐高就問。
他沒有理她,她看見他蔫頭蔫腦坐在草坪上,魂不守舍的樣子,好象失戀一樣,揶揄他︰「你和媽媽的感情那麼深,剛分開就成這樣。」
「你不懂,我有多愛她。」
她生氣地說︰「我當然不懂,因為你不像愛我一樣。」
「我沒有力氣理你。」
「你干嘛了,你只是陪媽媽一夜,又不是陪女朋友一夜,有這麼累嗎。」
「比那個還累,因為我一夜未睡,我們相擁聊了一夜。」
「你、變態。」柳青氣得扭頭就走,一邊走,她一邊覺得他越來越不可理喻,他真是惡心的家伙,他與媽媽之間怎麼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