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果然有點意思。」他恢復了嗓子,扯下了黑巾,露出了那張顛倒眾生,雌雄莫辯的面孔,正是水國皇子藍非月。
「你怎麼知道是我?」他好奇道。
「因為你知道是我,所以我就知道是你。」我道。
他想了一下,美麗的鳳目中閃過幾道光,然後笑了起來,「看來軒夜那小子跟你關系不錯啊。這兩張人皮面具都送給你了。不過,他也不知道我是藍非月。你倒是個聰明人。」
「既然你是千機閣閣主,那麼我跟左宛冰的恩怨你應該知道一些吧。我想問我們可以合作嗎?」。我直接跟他開門見山。
「合作?你怎麼知道我會跟你合作?」藍非月懶懶靠在一棵樹上,側頭看我。
「你幾次三番夜訪左宛冰,不是她的情人就是她的仇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結盟很正常啊。還是你覺得我應該把你當成她的情人。雖然我知道我爹並不介意,但是我想你月皇子口味應該沒那麼差吧。」我很輕松的回答他。
聞言,藍非月鳳目一眯,突然朝我妖嬈一笑,朝我走來,「看來我的灕紫表妹很了解我啊,表哥的‘攬芳園’里正缺少灕紫表妹這樣有趣的美人,不如表妹搬到我哪里去,自然表妹的事就是我的事,那我們也不用說什麼合作不合作了。」說完,在我耳旁還吹了口氣,帶著邪魅的笑容俯視我。
「你的美男計還是對你的水瀾妹妹用吧,對我不管用的。什麼表哥表妹的,一表三千里,何況我們是表了又表,都六千里了。你還是省省吧。我對」**「沒興趣。我只談合作,你也不用在我面前戴那些面具,你是高深莫測也罷,游戲人間也罷,對我來說都只是一個面對同一個敵人可以結盟的盟友而已。如果你沒有誠意,咱們就各歸各路。如果願意,我們就開誠布公的談。」我站定沒動,任你千般手段,輸什麼也不輸氣勢。何況,女人的直覺告訴我他肯定會和我合作的。
藍非月在我說完後,收起了那邪魅的笑意,眼里掠過一抹異彩,有些意外的看著我。我想他是不相信一個只見過他一面的女人居然看穿了他的偽裝吧。而且這個世界上不為他的美色和身份所迷的女人應該也不多吧。
「好。我答應你。」藍非月正色道。
我笑了笑,道︰「那你可以說你為什麼要夜探攝政王府了吧。」
藍非月站直身體,用目光直視著我,臉上的神色很嚴肅,「一個月前,我母皇的一名貼身侍女突然自盡,我懷疑跟左宛冰有關。」
「你母皇的侍女自盡?」我心里驀地一驚。
藍非月點了點頭,「仙蘭跟了我母親已經十幾年了,一直都循規蹈矩,此次突然自盡我總覺得不同尋常。我查了她近一年來接觸的人。發現她的母親和妹妹半個月前失蹤了。而她妹妹曾經是左宛冰的婢女。後來我查了左宛冰才知道她是毒妖的後人,我擔心母皇有危險。」藍非月道。
「難怪了,恐怕是左宛冰抓了仙蘭的母親和妹妹來威脅她做什麼。」我了然,「那你有沒有讓人替木皇檢查身體是否中毒?」我皺眉道。
「我找了醫族的人來替母皇檢查過,也沒發現什麼異樣。但是我還是有點不放心。」藍非月皺了皺眉道。
「這個女人心機很深,而且心思毒辣,的確不得不防。但是她為什麼要對你母親身邊的人下手呢?」我有些想不通。
「我也不清楚,去了幾次她的居所,什麼也沒發現。」藍非月看來也有些煩悶。
我們靜默了一會兒,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道︰「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設個局,探探她的意圖。你母皇不是一直催你成親麼?你不如設個選妃宴,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意思。按說,她恨的人應該是我才對,但是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啊?我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東西是我不知道的。清水瀾不是一直喜歡你麼?你也可以找機會探探看她知道不知道什麼?左宛冰難道一點不在乎她女兒的幸福嗎?」。想起那天左宛冰眼里的那抹瘋狂之意,我總覺得水皇並不是她的目標。
「你要我出賣色相啊?灕紫表妹,你不會這麼狠心吧。」藍非月裝出一副哀怨之相,一雙美麗的鳳目水滴滴的望著我。
「得,你是你為了你的母皇,出賣色相對你不是很拿手麼?我有預感,這個謎底不會太久的。現在我們必須要知道她的目的才能有對策。現在這樣敵暗我明的太吃虧了。這個女人究竟想干什麼呢?」我懶得理他,仔細分析著。
「那就這樣說定了,你先跟水皇那邊商量好,我這邊也盡量準備一下。」說完,我看見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後,也不再管他,自顧自的回我的攝政王府去。合則兩利的事,他是個聰明人,怎麼會拒絕合作呢。五天後,清觴對我說三日後水皇將設宴。宴請的對象啊自然是家有適婚少女的各大家族。自然也少不了攝政王府,一開始清觴並不想去。我想了想還是將一切事情告知他,並對他說了這次宴會是我和藍非月定的計劃。
當听到左宛冰的身份時,清觴顏上顯現出一片冰涼之色,「這個毒婦,居然還向水皇身邊的人下手。她是想謀害整個攝政王府啊。」
「爹,我一開始就覺得她的身份不簡單,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是毒妖的後人。我本怕她下毒害你,但是她居然朝水皇身邊的人動手,這到奇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搞清楚她想干什麼。所以這個宴會我們一定要去。」我道。
新仇舊恨一起來,清觴一臉恨色的道︰「這個賤人,我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