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殿里霎時再度鴉雀無聲。我也呆滯住了,這賜封我為莫離郡主我還可以接旨,可是要我嫁給藍非月,這怎麼可能?我感覺到很多到目光刺到我身上,有羨慕也有嫉妒,其中清水瀾的面色更是一片蒼白。我看了看清觴,他也是一片意外之色。
這該怎麼辦呢?如果我不同意應該不算抗旨吧?看到我久久不語,水皇轉眼看了藍非月一眼,我也跟著水皇的目光抬眼看去,藍非月眼神中也有意外之色,但是卻面色如常並無其他動作,看了我一眼低頭開始把玩手中的酒杯。
看見藍非月並無反對之意,水皇笑了笑,道︰「灕紫,當年本皇還未繼位之時曾與你母親有過一面之緣,甚是投契。你的性格跟你母親很像,長的也很像你母親,本皇是真心想讓你做本皇的兒媳,莫非灕紫不願麼?」
我定了定心神,對水皇行了個禮道︰「灕紫感謝水皇陛下的抬愛,月皇子殿下也是人中之龍。可灕紫身有隱疾不敢誤人誤己,且灕紫曾在師傅墳前立誓終身不嫁。所以還請水皇陛下收回旨意。」
一言既出,大殿頓時一片嘩然。我靜靜站立不為所動,眼楮直視前方。藍非月在我說完後,表情並無變化,抬眼看了我一眼,將酒杯放在桌案上,倒了杯酒,慢慢飲下,並未再看我。水皇面色有點尷尬,又好像有點質疑,咳了咳後,水皇道︰「不知灕紫有何隱疾?可否告之,本皇也可為灕紫尋醫覓藥。」
我僵了一下,隨即坦然道︰「灕紫幼時曾中奇毒‘離魂’,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帶沖二脈已堵,將終身不育。」
只听旁邊清觴手里酒杯「咚」的一聲跌落地上,我側眼看去,清觴面色如土,一片黯然之色。我心中默默道歉,清觴爹爹,對不起,我只能這樣說。左上手的藍非月抬頭定定看住我,眼中閃著不知名的光。我坦蕩蕩與他對視。大殿里一片惋息聲響起。
看到連清觴都不知道,水皇猶疑道︰「灕紫,會不會是庸醫誤診呢?」
「此等大事,灕紫定不敢欺瞞陛下。醫族歸離長老曾為灕紫診治。陛下一問便知。」我看著水皇道。
水皇把目光投向歸離的席位,我沒有回頭。只听歸離聲音有些低沉的道︰「歸離曾為莫離郡主把脈,郡主所言是實。」
听到歸離的話,水皇臉色帶著愛憐和幾許歉意的看著我道︰「既是如此,本皇也不勉強灕紫了。此事作罷吧。還請灕紫不要怪本皇多事啊。」
我還來不及開口,只听右前方一個大喇喇的聲音傳來,是土皇柳明。
「就算不能傳承子嗣,也可以收到房中,不能做正妃,此等容貌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一個女子而已。堂堂一國皇子納個女人還容她拒絕麼?想要子嗣還不容易!」土皇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靠之!一听這話氣的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這個自私霸道的沙文種豬!女人在他眼里除了是生育機器就是玩物。一番話听得我火冒三丈,前世今生我都最恨這樣的男人,仗著體力優勢不把女人當回事。我立刻側身面對他,也不顧什麼禮節規矩的,不怒反笑道︰「看來土皇陛下在這方面很有見識啊。」
「本皇身為一國之主,這點見識算什麼?難道郡主不服本皇所言?」有點意外我的大膽,土皇看了我一眼傲然道。
「自是不服,男女之情在于兩情相悅,無愛而合,那是牲畜不是人!難道土皇宮中美人都是這樣納來的嗎?」。我唇角一抹譏笑道。
「能做本皇的女人,是她們求之不得的福氣。她們不愛本皇還能愛誰?做了本皇的女人,本皇自會愛護她們。」土皇不屑于我的問題,自大的回答道。
「听聞土皇宮中有300美人,土皇也自認對她們愛護有加。那敢問土皇知道她們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嗎?我恐怕土皇陛下連名字也記不全吧。陛下雖神武過人,但既然是人,那精力就是有限的。一年只有三百六十五日,就算土皇日夜操勞,均到每個美人頭上,也最多每年關心她們一次。這樣的關心也能稱為愛護?!灕紫實在不敢苟同。何況土皇身為一國之君,家事國事天下事事關心。縱然土皇陛體再好,她們又能得到土皇陛下的幾分關愛。所謂滿意和愛,只怕是土皇陛下一家之詞而已。何謂兩情相悅,小女子以為只是土皇陛下自欺之言罷了。」我意有所指的看了土皇一眼道。
周圍低低響起了一些笑聲。我敢這樣大膽的跟土皇辯論,一是憤怒他剛才的言論,二是五國當中水木二國本來就是男女平等的。其實其他三國雖然是男尊女卑,但是一般男子還是比較尊重女子的,像土皇柳明這樣擺明了輕視女子的是極少的。金皇也不過才娶三個,這個土皇居然**有三百多美人,可想思想差距之大。
「大膽!你一個小女子懂什麼,本皇給她們尊榮的地位,給她們錦衣玉食,賜她們華府美緞,金銀珠寶。她們難道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听見周圍的笑聲,土皇有些惱羞成怒,但是在水國的地盤上,我現在還算是個郡主,他還算壓制住了怒火。
有些憐憫的看了看土皇身邊的兩個女人,皇後端蘭看了土皇一眼,垂下了眼,我分明看見里面有一抹悲傷。看來這個皇後是愛這個土皇的,而另一邊的藍發的水妃神色則是很正常,好像說的一切于她無關似的。只不過,偶然間,她的視線向左前方瞟去。那個位置?是藍非月。我低低一笑。
心思回到場中,土皇正目光炯炯氣場強大的盯著我。這個男人根本不懂什麼是愛?再多的物質也代替不了精神的感受啊。男權社會男人的想法,女人于他們而言,不過是生育和發泄兼炫耀的工具罷了。跟這樣的男人有什麼道理可言呢?對牛彈琴——我突然失去了跟他斗氣的意頭,低低嘆了一聲︰「長門盡日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就想告退。卻不沒想到這場中大多都是高手,我這句自言自語已被很多人听在耳中。
土皇嘴角嘲諷的「哧」了一聲道︰「真真是婦人之見!」
這句話一出,包括木國長公主和水皇在內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土皇此言等于把天下女人都鄙視了。
小漫的話︰謝謝大家的推薦票!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