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最新章節 第二三二章 遺忘的梅花詞......

作者 ︰ 灝漫

第二三二章遺忘的梅花詞

一個時辰後,欣喜睜眼,屋中有著比平日更加濃烈的香味。

走到梳妝台前,蒼白已久的臉上居然帶了些淡淡的紅暈血色。

這樣看來,也許不久就能練過五層了。

四層五層一起練,過了四層也就過了五層。

也許,六層七層也是一起練的也沒準。

心情大好的走出園門——卻發現每個下人見到我都抿著嘴在笑。

眨眨眼,模模鼻子,我朝牡丹園行去。

魯逸克兒都在院子里。

克兒居然正在院子里手動腳動的——定楮一看,居然在學打我那套太極

可這動作,也太不規範了些吧

發現我在門口偷笑,克兒紅了臉,「郡主」

「叫什麼郡主,叫灕紫就行了,叫姐姐也行」笑著走進去,我道。

他臉紅了紅,「這不好吧?」

我不以為意的揮揮手,「有什麼不好的。你看清九什麼時候叫過我郡主了?我是沒規矩的人,也最喜歡沒規矩的人。」

他看向魯逸,魯逸含笑朝他點了點頭。

他才囁囁的看著我,「灕、灕紫姐姐……」

撲哧一笑,這克兒一旦熟了才發現,其實單純得不得了。

「灕紫,昨日那麼晚,為何不多睡會兒?」魯逸看著我溫潤的笑。

我苦著臉走過去,按著太陽穴,在他身邊坐下,「不是不想睡,頭疼著呢。」

他笑道,「昨夜你實喝多了些。」

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為何今日那些下人看著我都在笑啊?」

克兒忽的撲哧笑出聲來,就連魯逸臉上也有古怪的笑意。

我大為不解,「大哥,我記得我就唱了幾首歌吧?」

魯逸忍住笑,點點頭,「你拉著歸離唱了首‘爹爹,爹爹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拉著歸離叫「爹」——額,我臉紅了。

「還拉著你爹唱了首什麼豬的歌……」他接著說。克兒還小聲附加了一句,「灕紫姐姐,你還捏了你爹的鼻子……」

捏清觴的鼻子……我擦了擦汗。

「你還……」魯逸看著我抿嘴,「拉著忠叔,唱了一個‘西湖千年等一回’……」

「你還問忠叔叫輕柳,問他為何不同你合唱,忠叔說他不會唱,你又去拉他右手說,輕柳不會,那歸離來唱……」克兒咬唇忍笑的把後面的內容補齊了。

眼前浮現忠叔那滿臉的皺紋,憨厚老實的模樣……我滿頭黑線

看著地面,我不說話。

克兒見我看了半天,也朝地面望去,發現跟平日沒什麼不同,「灕紫姐姐,你在看什麼?」

我磨了磨牙,嘆氣道,「我在找洞啊……」

克兒沒反應過來,魯逸卻輕笑了起來。

我悲催的看著他,「大哥,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魯逸含笑,「哪里會丟臉?他們會笑,不過是喜歡你罷了。」

又嘆了一次氣,才想起來的目的,把自己的丟臉事丟在一邊,朝魯逸擠了擠眼楮,笑嘻嘻道,「大哥,你同那魏禮事是怎麼回事啊?昨日,她可是大大的放了我的水呢?」

見我一臉促狹,發現JQ的模樣,魯逸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般。不過也算好友罷了。」

我不信,那魏禮事的模樣,分明是對魯逸有情的。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有情呢。

于是又問,「魏禮事是不是那個幫你從樂嘉那里出來的那個朋友?」

見他點頭,我嘿嘿笑,「她居然為你得罪樂嘉,大哥你還說只是朋友?」

魯逸笑笑沒有說話,克兒卻道,「魏禮事很早就向主子提過親,主子說終身不嫁娶,她便送了那玉佩給主子。說是敬慕主子氣節。主子同她,確只是朋友。」

原來這樣啊,看來魯逸對她卻是無意的。

我想做紅娘的心落空了。不過魏禮事那呆板的氣質跟魯逸確實不是很搭啊

只要他有這個心,那斷掉的精脈,雖然難……卻未必不能找到辦法。

算了,改天想同歸離商量了再說吧。

萬一不成,也省得失望。再則,也不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

「灕紫,莫要為大哥想太多。」魯逸輕輕道,「如今這般,已是很好。其他的,大哥不需要了。」

我抬起頭,「大哥,過去的人再美好,人也要往前看。你如今風華正茂,這樣過一生,未免太苦了些。」

他輕輕笑了笑,「不是因為過去,而是大哥覺得現在這般已經很好。」

看著他眼中的真誠和執著,我想了想,「那大哥須得答應我兩件事。」

他點頭。

我捉住他的手臂,仰臉笑道,「第一,大哥若是沒有成家的心思,不可以離開灕紫。以後灕紫成親,大哥也要同我們一起住。」

他笑了,「只要你的夫君不嫌。」

嘿嘿一笑,「你知道他們不會的。日後我要設計一個最最漂亮的家,我的親人都要住在一起,爹爹,大哥都要在。」

見他微笑,我又道,「過幾日,我爹爹要去醫族提親,我想大哥跟爹爹同去。歸離說醫族的桑長老醫治肝癰最是得手,只要大哥去了定然有七八分的把握。我同歸離醫術雖不差,但我長于針法,歸離善解毒。而且,醫族藥材齊全,大哥去了也能早日康復。只有大哥的病好了,灕紫的心才能放下。」

魯逸伸手在我手上拍了拍,「莫要這般緊張的模樣,大哥答應你就是。」

心落了下來,我道,「大哥一定要去多吃點他們的補藥,越珍貴越好我可是給了八萬金銖的聘禮呢」

他笑起來,「八萬金銖雖不少,可歸離還是值得的。」

頓時得意,「那是我的夫君,全是無價寶」

離開牡丹園,又朝竹園行去。

竹園里,歸離竟然不在,到西廂房一看,軒夜竟然也不在。

奇了怪了,怎麼個個都不在

走到蘭園,里面也是悄無人聲。

想了一想,提步朝桂園行去。

遠遠的看見清九在桂園門口靠著,一見到我,隔了幾十米便大聲招呼著,「灕紫你來了啊?」

一面喊著,一面脖子朝園內看了一眼。

我垂了下眸子,腳步卻是不停,「叫那麼大聲做什麼,往日沒見你這麼熱情過?」

走到門口,卻見清觴輕柳在下五子棋,軒夜和歸離竟然都在觀戰。

除了軒夜和清九,其他人的表情都很自然。

清九的目光有點躲閃,軒夜的目光卻有一點淡淡的憂慮,雖然隱藏的極好,可是我對軒夜是再了解不過的。

六歲相識開始,軒夜的心事從來都在臉上。

這一絲的憂慮卻並不像為他自己。按軒夜的性子,或許會為自己憂傷,但這樣帶了一些悲傷的憂慮絕不會是為了自己……

何況昨夜……

如今這般的隱藏,卻是不知為何?

心里突然有些焦躁。

笑著揉了揉額角,「你們躲在這里,卻叫我好找?」

清觴笑道,「你這丫頭怎麼說話的?不過是下棋,哪里躲你了?」

走過去坐下,「下了幾局了?」

紙面上只得幾個圈叉,「才開始啊?」

輕柳抬首微笑道,「不過是剛剛過來。」

歸離從屋里端了碗藥出來,我一見便有些苦臉,「歸離,我現在不用喝補藥了吧。那‘養心丸’我可是每日都吃了的。」

輕柳道,「這是醒酒湯。你屋子里那碗,定然是沒喝的。」

那炖盅里是醒酒湯啊額,我以為是補藥,揭開看了一眼,聞到了靈芝味兒便偷偷倒了。

不過這醒酒湯的味道不比藥味好多少啊。

話說我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喝這醒酒湯呢。

「歸離,就沒有好喝一點的醒酒湯麼?」我問。

我記得陳皮和青梅也可治醒酒湯啊。

歸離道,「那些味道好些的,雖能解酒氣,但止頭痛的效果不如這苦參和肉豆蔻煮的,這里還加了靈芝。自然味道要苦些。」

「有靈芝那便可以加些蜂蜜啊?」我說著,卻見歸離朝我笑,才想起蜂蜜同肉豆蔻是藥性相沖。

喝完了,我懶懶道,「我再回去睡一覺,你們午膳的時候叫我就行。」

回到梅園卻沒有睡覺,而是慢慢的走進梅林中。

來了這許多日,綠萼梅開的更好了。

便是地上也落了一地的花,那碧綠凋零之後卻是變作了綠錢。

綠萼落地如金錢。

不禁有些好笑,這般冰清玉潔的綠萼梅,只因落地後的綠萼外圓內方的形狀便被人同金錢聯系起來,也真真是俗了氣。

「綠萼冰花,數枝清影橫疏牖。」——這才是綠萼梅才對,極美極高潔,而在玉潔冰清中卻自有妖嬈風情。

這首《點絳唇》我現在好像記不大清楚了,以前因為要同客人講解,所以當時很背了些綠萼梅的詩詞。

只隱隱記得這首詞意境雖美,可卻被作者借景喻情,有些傷懷。

此刻見到滿樹流影魂白,羅裙魅綠,便想起這首詞來,卻偏生想不起後來的部分。

可是越想不起就越想去想,好像一個自己跟另個自己較起勁兒了!。

對了,下句是——「玉肌清瘦。夜久輕寒透。」可下半闕是什麼呢?

我在梅樹下抓耳撓腮,轉了N個圈,希望找到靈感——可還是想不起。

為何卻是想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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