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沖冠一怒為藍顏!
今日穿了一身紅裙的席晴先是一呆,然後眸光微微一縮,沒有說話。
「席晴,你是要海少爺在這里,還是出去?」不理海少爺,我冷冷的看著席晴。
意識到不對,海少爺放下手中的筆,「莫離郡主不知何事——」
「不關你的事」我冷喝道,「我找的是她想看熱鬧就呆著,別出聲就行」
他楞了楞,有些不明所以的把目光轉向了席晴。
只見席晴低頭躲開我的視線,對海少爺低聲道,「海哥哥,你先出去吧。」
果然不敢讓他听麼?
冷哼一聲,我譏諷的看著席晴,「海少爺要走請早」
視線在我們兩人身上來回轉了轉,他還是出來了。
待他一出門,我便大步走了進去,把門關上。
席晴慢慢抬起頭,「你有什麼事?」
冷冷的看著她,我不言語。
她咬了咬唇,「你這般無禮的上門,便是郡主也是不合規矩的吧?」
不合規矩?
我嘴角含笑,慢慢的朝她行去。
她微微的顫了顫,忍住沒後退。
行到她跟前一步遠,我站定,微微垂眸看著她。
她被我看得有些心慌,嘴角動了動,「你究竟——」
沒等她說完,我「啪」的一記耳光扇過去,頓時清脆響亮
她驚叫一聲,身子偏了一偏。
捂住臉頰,她惱怒的漲紅了臉,「你敢打我?」
「啪」我立時在她另一側也來了狠狠的一記。
頓時呆住,反而沒了聲音。
輕笑,「你有武功,我沒武功,你為何不還手?」
她只咬牙恨恨看著我。
可我眼中恨意遠勝她十倍,貓戲老鼠般,「還手啊你為何不敢還手」
她目光閃了閃,還是沒有說話。
「為何不說話?」我滿臉的嘲諷冷笑,「不敢還手,連話也不敢說了麼?」
她身子顫了顫,「你究竟所為何事?」
我呵呵一笑,譏誚道,「何事?——你不知道麼?不知道也白白受我兩記耳光席家教出的女兒果然是好家教」
她磨了磨牙,不吭聲。
我貼近她,語聲寒冷側骨,「這家主夫人之位就這般重要麼?用盡手段,不擇手段也要得到麼?」
「我什麼也沒做。」她看著我低聲道。
恨意刻骨的盯著她,「什麼也沒做?好只要你馬上能將我下面說的話重復一遍——我立刻讓給扇兩個耳光,扭頭就走」
死死盯著她,我一字一頓道,「跟著我說我席晴,從未找人在鬧場說書,內容是——‘一見莫離郡主誤終身’,若有此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生子世世為奴生女代代為娼」
冷笑的看著她顫抖,「說啊你只要說一遍,我就讓你打回來你說啊」
她目光游移片刻後,抬頭,「就算是我,我也不算是說你壞話。」
笑著搖頭,我慢悠悠道,「是啊,你沒有說我壞話,一代奇女子麼?一見莫離郡主誤終身麼?」呵呵輕笑,「你錯了你以為我在乎你說我麼?席晴——就算你讓說書先生把我說得人盡可夫,說得ji子一般我今日都不會找你我不怕,也不在乎」
她慢慢抬頭,面有疑惑,「那你?」
我攥緊了手,盯著她,「可是你不該把旁人牽扯進來——月皇子千里舍命金國三皇子要美人不要江山是你說的麼?」看著她躲閃的神情,我咬牙相向,字字都是恨,「偷听了幾句話,你就著急了不就是為了讓軒老爺子逼軒夜麼?把軒夜逼得忤逆老爺子,你的海哥哥就可以做家主麼就為這,你就能把不相干的人全扯進來你以為只有你才有願麼?你這般自私愚蠢的女人,我只後悔當初為何要倒掉飄飄送你的那碗斷子絕孫藥」
「愛美人不愛江山——你可真真會說你知不知道這句話便會毀了別人的一切你知不知道他從小便答應了他母妃一定要做一個好皇帝你知不知道他為了這句承諾付出了多少」漸漸地,眼淚流下,緊緊的盯住她,聲聲都是恨,「他會是一代明君你明白麼?你怎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家主之位,就毀掉他為之奮斗了二十多年的願望」
連我——也不敢心底流淚。
她有些慌亂的搖了搖頭,「我只是讓人在鬧場里說說——」
「只是在鬧場里說說」我冷冷的笑,「輿論所向,民心所向你覺得老百姓會相信一個為了女人不要江山的皇帝麼?你真是愚不可及」
她啞口無言,只剩慌亂。
我冷冷看著她,她慢慢低頭,「我不會叫人說了。」
「不」我打斷她,「繼續說把內容反過來有多少髒水只管往我身上潑隨你編,隨你寫至于月皇子和三皇子,還有輕柳歸離——我要他們身上干干淨淨你不是已經講了三日麼,那就重新給我講夠三十日」
垂眸看向她,語聲冷厲,「若是你辦不到。或是辦我不滿意我便把你和秋婭做的事告訴老爺子我看你還能不能做成這個家主夫人」
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道,「你——你還敢見老爺子麼?」
呵呵冷笑,憐憫的看著他,「席晴,你記好了我莫離郡主什麼都要,就是不要臉不過是罵幾句禍水、不貞不潔而已,不疼不癢,我怕什麼?我都說了,你就算把我說得人盡可夫,我也不會在意的不過你須得記好了,莫要傷到我身邊的人傷一個,我便能和你拼一次命」
「席晴——」我冷冷的問,「地位權力就那麼重要麼?可以犧牲你對軒夜的感情去出賣他,可以不要自己的良心去毀掉跟你無冤無仇的人?這樣得來的權力和地位,真的快樂麼?」
她微微垂首,不言語。
最後回頭看了她一眼,我大步走到門口,推門而出。
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我伸手胡亂一抹,邁了出去,一抬頭,卻發現回廊下全是人。
輕柳、歸離、非月、軒夜、海少爺、清九抱著七七,而炎赫和五鶴就站在最後。
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些復雜,只有炎赫垂眸沒有任何表情。
只微微一僵,我便大步走下台階。
視若無睹的快步穿過,此刻——我誰都不想理。
軒夜剛想張嘴,卻被輕柳拉住了。
走過最後一人時,手臂卻被用力的捉住了。
「放開」我冷聲道。
「為何?」語聲堅決。一身金衣巍然不動,指如生鐵
「我叫你放開」我惱怒的去掰他的手指——哪里掰得動
「為何?」他靜靜看著我,眸光中全是固執
見他絲毫不動,我朝其他人望去——全是原地,沒有一個有上來幫忙的意思
「你給我放手」又惱又恨,低頭便朝那手指咬下,咸腥味入嘴,他卻連衣角都沒動一動。
他眸光幽黑,定定看住我,「為那承諾付出的代價——也包括兩年前的八月初八麼?」
死命的咬住唇不讓眼淚流下,只讓痛意蓋過酸意
星眸中寒光一閃,另一手又捏住了我的下頜,「松開你怎這麼喜歡咬自己?」
一堆人好似都在看熱鬧,里面還有我兩個名正言順的夫君,竟然沒人上來幫忙。
拉不下臉來求,一時間,忍不住,滿臉都是無聲的淚。
我于他在力量上,無疑是螳臂擋車,掙扎了半天,只是徒勞——所有的怨氣和委屈只能化為肆虐的淚水
我恨,我怨,我委屈
為何只是為了一個愛字,就要背負這麼多罵名,這麼多包袱
「輕柳、歸離——」我哽咽著喊,「帶我回去帶我回去」
兩人終于抬步,「你們去處理那個女人的事」炎赫朝他們扔下一句,將我攔腰一抱,縱身先離開了。
在我的拳打腳踢中,回到了院子。
依舊是他的房間,依舊是被壓在床上。
反正也跑不掉了,也沒人幫忙,我也放棄了掙扎。
抬眼看向他,「是不是還想上一次?」
他微楞,隨即反應過來,眸中掠過一絲笑意,「一次哪里夠」
「你滾」我恨恨看著他。
他偏頭想了想,「抱著你滾一滾,倒是可以的。」
「我男人多的很不需要你」滿心都是怒氣。
「那也不怕多我一個」他照單全收。
「我說了,我不喜歡你」我咬牙道。
「那你方才為何去找那女人?又為何要哭?」眸光一凝,盯住我。
「我不想你被我連累,更不想欠你的」繼續咬牙。
目光微寒,語聲冷硬,「那你發誓——若是清灕紫心中還有炎赫,就讓炎赫死無葬身之地」
心里一驚,這人竟然如此狠竟然用他自己來逼我發誓
這個誓哪里能發?
星眸如電,緊緊盯住我,「不敢發麼?」
這個家伙,竟然有樣學樣,現學現用了
忽然軟弱,「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為何——要我坐那個皇位?」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閉上眼,「那是你的願望,不是麼?」
只听他頓了頓,答了三個字,「曾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