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出去吧。」我從軒夜懷里坐起,心里一陣陣寒冷,想哭卻哭不出來。
又想笑,卻滿心都是慘淡。
卻沒有人動,我輕聲一笑,卻流出了眼淚,「如果那樣,我寧願死。」
炎赫面色一變,倏地一把捉住我的手臂,握得我生生的疼,咬牙道,「丫頭,你以為我們好受麼?可如今紫祁不知何時能來,那經脈一日不打通便會生生消耗這石頭的靈氣,萬一沒等到紫祁來,這石頭便用完了,你讓我們怎辦?」
我明白他說的道理,可無論如何我都接受不了。
我搖頭淚落,「我不管,反正我不要,我死都不要」頓了頓,哀求的看著他,「我們可以再想辦法,也許有別的法子,我現在可以天天練功,也許能打通的。」
他的眼中也落下淚來,「丫頭,只要你活著,只要你活著,別的都沒關系,你就當是為我們好麼?等你好了,我們便回去成親——你還答應了我父皇要替他生孫子的,你忘了麼?」
可是,我做不到,我實在做不到。
我無法答應,抬首祈求的望向輕柳。
他邁步朝我走來,伸手將我攬緊,我抱緊他的腰,「輕柳,我們再試試別的法子——我真的做不到。」
他眼中瀅光點點,有些艱難的,「灕紫,這次便听我們的,好麼?」
頓覺心涼到苦澀,生疼。
我咬緊了唇,慢慢松開他,「我做不到——」看了剛剛進門的五鶴一眼,我閉了閉眼,「縱然是能治好,可我心里會永遠都有個結,永遠都會難受,我會沒有辦法同你們相處。」
氣氛壓抑到沉悶,幾乎讓人覺得有些窒息。
這時,歸離開口了,「灕紫既是不願,那此事還是緩緩再議吧。」
其他幾人有些驚訝的看著歸離,他卻神色平靜淡然。
輕柳看了他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我松了一口氣,感激的看向歸離。
他朝我淺淺而笑。
這夜,非月留在了我的房內。
當我在他的懷中到達極致後,他抱著我x在他的胸膛,愛憐的看我一眼,拉過薄被擋在我們腰間後,突然抬首朝外道,「進來。」
進來?
我一僵,慌忙著便要起身,他卻按住我,「丫頭,這可是歸離想的法子,莫要亂動。」
說話間,腳步聲已走了進來。
听著,還不止一人的腳步。
我閉上了眼,恨不得暈死過去。
感覺一個人坐上了床,一只手貼上了我的背心,帶著生機的綿軟內力傳入的體內。
非月用手貼住我心口,「丫頭,看能不能相溶?」
他的語聲有些緊張,有些期待。
突然間,我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心里幾分雀躍,如果我現在可以吸收輕柳的內力,那我便不用……
吸了口氣,按捺住激動的情緒,我開始感受體內的氣息。
片刻後,我的心漸漸沉了下去,輕柳的內力沒有融合進來。
無論我怎麼催促他們融合,我的氣息卻排斥他的內力。
「灕紫,可是水生木?」輕柳的聲音傳來,在問我。
我不明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非月,你也輸進來試試。」輕柳對非月道。
非月點了點頭,掌心貼緊我心口,一股有些清涼柔軟的內力涌進了我的身體。
奇跡出現了。
非月的內力同輕柳的內力一踫撞,竟然全部融合到了我的氣息當中。
然後很快的沖到了那條新的經絡當中,竟然又前行了兩分。
可也就這兩分後,便不再動了。
輕柳下榻,「炎赫,你來試試。」
我不敢睜眼,可比起讓我「采補」柳明,這也算不得什麼了。
我強作鎮定。
炎赫的內力在非月的內力融合下,也融進了我的氣息,那條經脈又朝前進了兩分。
唯獨軒夜的內力無法相融。
軒夜有些懊惱,輕柳卻拍怕他的肩,語帶笑意,「莫急,不**的事。」
歸離的聲音響起,「看來要五行相生者的內力才能融合,金生水,水生木——」稍稍一頓,歸離笑對軒夜道,「若是輕柳,你的內力便能融合了。」
我的頭頂已經一群烏鴉飛過了。
除了五鶴的聲音沒有听見,其余的聲音都听見了,看來是都來了。
薄被雖然擋住了腰下,不過也是掩耳盜鈴罷了。
他們只怕早已商量好了的。
我面紅耳赤,愈發不敢睜眼,這樣又不敢亂動,只把頭死死的埋在非月頸脖間。
可這家伙卻還打趣軒夜,故意嘆了口氣,「小夜,本來還說咱哥倆搭檔的,看來咱不和啊。」
我狠狠的在他腰際掐了一把,他哇哇大叫,「丫頭,你謀殺親夫啊——虧我這麼賣力的——」
我磨了磨牙,干脆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他吸了口冷氣,「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攬緊了我,語聲故作幽怨的,「好丫頭,你掐我可就不心疼麼?」
心里一軟,我放開了手,只低聲道,「你再說,我便生氣了。」
他卻忽的正經了下來,「丫頭,我們都是你夫君,這般不是為了別的,卻是你的性命這幾日我們還會多方試試——這並非害羞的時候,你若不想用那個法子,便得依從我們。」
我怔了怔,咬緊了唇,沒有出聲。
這時,輕柳的聲音傳來,「這幾日我們會同你打通經絡,若是我們幾人不成,再說別的法子。」
我明白了,輕輕的「嗯」了一聲。
從這日起,他們四人便輪流留下來,然後其他三人也分別嘗試輸入內力。
最後事實證明,的確是相生的內力便可融合。
換成了輕柳後,軒夜的內力便毫無阻滯的同輕柳的內力融合進了我的經脈中,那條經脈又進了兩分。
非月的內力也可以相溶,但炎赫的內力卻融不進來了。
幾日後,那條經絡已經逼近了督脈的靈台穴,但之後無論怎樣,卻再也無法觸及到督脈之上。
四日後,柳明到了。
這夜,軒夜留了下來。
可我卻有些緊張,怎麼也無法投入進去。
軒夜吻著我,撫模著我,我卻總是走神。
他嘆了口氣,「灕紫,他不過是替你輸內力,不做別的,何況是蒙了眼,看不見的。」
我咬了咬唇,低聲道,「可是,這樣真的很尷尬。」
他撫著我的臉道,「這幾日已經用去一塊能量石了,我們不能再等了。」
我嘆了口氣,無奈的點點頭。
他進入了我的身體,開始律動起來。
可是我的精神卻無法集中,往昔歡愛時的快感好似都瞬間消失了,身體變得干澀。
不住听著門口的聲音,生怕下一刻,便有人走了進來。
他停住了,苦笑道,「灕紫——」
我愧疚的垂下了眸,囁囁道,「我怕有人會進來。」
說完這句話後,門真的打開了。
我身體猛的一僵,推開軒夜,扯過錦被蓋住自己,那腳步聲卻已走了過來。
我抬首一看,愣住,「非月,你進來做什麼?」
他瞟我一眼,挑了挑眉,解開了腰帶,「你們這樣,到天亮也成不了事。」
我呆住了,裹著被子坐了起來,有些慌亂的,「不行。」
他勾唇一笑,沒有言語,赤luo的貼了上來,從身後環住我,托住我的下頜,吻住了我。
手卻探到胸前,扯開了錦被,握住了我的胸,捏揉起來。
軒夜的手也撫上了我的腿。
我開始顫栗……
之後的事,我有些模糊。
只記得軒夜低吼著在我體內爆發,我渾身沒有半分力氣,似乎還有一雙手,一直在輕撫著我。
最後,這雙手拉過薄被蓋住我和軒夜的腰間,然後另外一只陌生的男人的手貼上了我的背心。
渾厚磅礡厚重的內力傳入了體內,混合著軒夜有些炙熱的內力,瞬間好似咆哮一般涌進了經絡中。
很快便沖破了阻滯,沖入了靈台穴。
剎那間,這股氣息頓時在體內循環起來,整個身體好似突然不同了。
我的身體開始拒絕他們的內力,自己開始在任督二脈間循環起來,但經絡中的氣息卻愈來愈強,不停的增長著。
察覺到這一點,我開始激動。
定住心神,我輕聲道,「你們都不要再輸了。」
軒夜率先放下手,而身後的手掌卻停了片刻,然後慢慢離開。
他沒有說話,放下手後,頓了頓,我便听見腳步聲走了出去。
我松了一口氣,這次起身將中衣內衣穿好,坐在床上,開始仔細確認我的判斷。
盞茶之後,我伸手取下了項鏈丟到一邊。
體內的氣息還是源源不絕的循環,並未減弱。
慢慢的睜開眼,眼淚也同時落下。
非月已經著好衣,輕柳他們也全都進來了,都緊張的看著我。
看到我落淚,五鶴上前一步,語聲繃緊了,「灕紫,如何?」
我忍不住微笑,抹了抹淚,「我想——我應該已經好了。」
歸離快步過來,撈起我的手腕,片刻後,他朝他們幾人點頭而笑。
輕柳一步便邁了過來,將我拉入懷中,用力擁緊。
半晌後,他輕輕一笑,語聲清朗,「丫頭,我們回家——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