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啞叔就把菜油送上來了。到了做午飯的時間我把師傅師公推出了廚房,讓他們等我。
關上門,看了看昨天啞叔剛剛送來的東西。材料到很豐盛,我不打算做太多菜,我現在這個身子板還小也做不了大廚,先做一道菜試試,最重要是是讓師傅檢查是否能夠食用。
翻了一會兒,看見半肥瘦的豬前腿肉——我有了主意。
繼續翻了下小青菜、蔥、姜,差不多,可惜沒有紅蘿卜,到灶台上再查看一番,除了沒有胡椒。其他的調味品還算齊。
其實在陪軒夜回家的那趟游程中我已經發現這個世界的調味品基本還是全的,縱然不完全跟地球上一樣也有類似可以代替的。比如辣椒,醬油,醋等都有。
當然像孜然這樣的,或者豆瓣醬這種再加工的調味品就沒有了。孜然我沒辦法,豆瓣醬我還是會做的。
這個世界上的烹飪方式主要欠缺的就是油這個主要媒介,還有就的烹飪方式過于單一。
呵呵——貌似我有很大的施展空間啊。而今天說不定我就要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吃「西紅柿」和「螃蟹」的人呢。
豬肉去皮,切塊,剁成米粒大……然後弄配料……生火,下油……
足足弄了半個多時辰,一份色澤鮮亮的紅燒獅子頭出鍋了。
從凳子下跳下來,我抹了把汗。真是有夠累的。
不過問著這味兒,。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饞了,——應該算是成功的吧。
小心翼翼的捧著盤子走到飯廳。
師傅師公訝然的看著我,師公連連吸了好幾下鼻子。「早早,這是你做的菜嗎?好香啊。是來孝敬師公的吧。嘿嘿」
我嘻嘻一笑,「是孝敬師公的,但是師傅要先檢查下。我用了一種新材料,做菜會很香。但是不知道有沒有毒。」
我和師公屏聲凝氣的看著師傅驗了三遍。
當師傅抬頭微笑道︰「無毒,可食。」四個字的時候,我和師公同時歡呼著跳了起來。
不同的是,我是純粹的開心朝上蹦。師公卻是一蹦坐到桌前,夾起一顆丸子就開始吃起來。
「好吃!好吃!太好吃了!今天我要吃三碗飯。早早,給師公裝飯!」
汗,我立刻愁眉苦臉,「額,那個我記著做菜,忘了做飯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過去。原來幸福就是這樣簡單。師傅師公待我如女如孫,我承歡膝下想讓他們開心。來到這里,體會到這種不同親情。我也常常老天對我還算不錯。
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多的多啊。
在地球的日子,哥哥跟我是同輩的,哥哥的對我的愛自然是無法取代。
但是哥哥跟我是同輩,父母去世的時候我只有五歲。
記憶已經模糊,只記得他們出事那天出門,我要他們記得給我買玩具。可是他們再也沒能回來。
其他很多事情我已經淡忘,哥哥怕我想起父母傷心也很少提父母的事。卻不知道我對父母的感情好像已經約等于無。不是說我不愛他們,只是那種愛缺乏質感。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涼薄,但是對我來說,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相處產生的感情才是最真實的。
而我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天絕南山,終于我在11歲的時候以到南山挖藥為名,讓師公帶我去了。
爬上南山,放眼望去。大自然之力果然是鬼斧神工。
只見兩座山中間隔了一條約100米寬的峽谷。看起來近,但是卻是無法從山上直接過去對面。必須要下山然後再上山。
而且兩山風貌完全不同。
北山高厄陡峭,全是岩石。樹木草類很少。所以少有人跡,師傅他們當然來自鑿山為居,圖的也是這份清淨。當然天池的存在也是吸引力所在。
師傅從石屋里鑿了一條地道內有機關,可以從屋內打開機關通向天池池底。
溫泉一面靠山就是我們居住的石室所在的山體。除了從師公的暗道外,想到達溫泉天池則除非有絕世武功才能爬上另外三面的懸崖峭壁。所以天池也成了我們一家三口的私人泳池。
而天絕南山卻郁郁蒼蒼林木森森,範圍也比北山大的多,有很多藥材和動物。山下獵戶也不少靠此山為生。
當去南山途中,我有意問道師公南山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時。師公嚴肅的告訴我,有一座山頭絕不能亂闖,那里有流傳千年的天下第一奇陣「天羅八方陣」。
是千年前一位機關陣法武功三絕的高手隱居之所,數百年來無人可破,進去的人都沒出來過,慢慢就成為了禁地。
听到這一切我心既涼又緊。,我懷有一絲希望的問道︰「難到那位高人沒有後人嗎?這樣的陣法他肯定會教給他們的後人啊。」
師公道︰「好像他是有過孩子的,是男是女不知道姓什麼也不知道。但是這麼多年過去,都不知道過了多少代,就再也沒听說過有關的消息了。」
經過我假裝好奇的央求,師公帶我來到那座山頭,看到面前一個大大的石碑,上面寫著「天羅八方陣有進無出,慎入」11個大字時,我的心無比悲涼,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已經離我遠去。
不過轉念一想,至少有師傅師公在這個世界上,我也是不寂寞的。我有親人,他們真心愛我,我也真心愛他們。
何況,他們年事以高,就算我現在能夠回去,我想我也會舍不得的。唯一希望的是遠在地球的哥哥葉晨能幸福。
這樣一想,心里好受多了,我又變回那個師傅師公嘻嘻哈哈的笑小徒弟。
時光如流水,一轉眼,四年過去了。
這里的生活雖然冷清但生活踏實很溫暖。師傅的性格善良溫柔,師公搞怪而直爽,我也是個活潑性子。我和師公經常搞怪把師傅逗的開心不已。師傅開心,師公就更開心,自然我也開心。石室中每天都彌漫著各式笑聲。
偶爾也會掛念下森和軒夜,擔心軒夜安叔和齊哥他們當時有沒有受傷月兌險森找到自想要的生活麼?
但是也沒辦法過多考慮,畢竟我也盡力了。我直覺認為他們應該沒事,不知道是來自我的願望還是什麼。我相信他們都是平安的。
師傅把所有對後輩的愛都放在了我身上。我的每件衣服都是師傅親手做的,師傅除教我醫術外還教我寫字作文,這個世界上的字我雖然認識部分但是卻還不太會寫。
詩詞之類的雖然我有地球上豐厚的底蘊,但是也不敢隨意顯露。偶爾給師傅盜用一篇相對比較平常的,師傅已經滿意驕傲的不得了。我趁機拍馬屁說是師傅教的好。
還記得在我10歲這天,清晨早飯後。師傅把我帶到了「藥房」,這里是我和師傅的空間,我沒來的時候,師傅天天在這里煉藥研習醫道。我來之後,這里則成為了我學醫的場所。
進到「藥房」,師傅從櫃子里取出了一個裹成圓柱形的布包。展開,長長的布上列著長短不一的72根金針。
看著我,師傅語氣異常嚴肅︰「這是就‘天一七十二針’所用的金針,一般的扎針都是使用銀針,而‘天一七十二針’則是用的金針。這套陣法是木國「醫族」世代相傳的絕世針法,72根針各有長短粗細,分別針對人體的72個大穴,而且根據不同的病癥,扎針的先後順序和力度幾分各有講究。沒有資質是學不會的,沒有機緣也是學不會的。」
通過師傅的講述我知道了,這套針法是「醫族」醫術最精華所在,只有醫族聖女可以學。
只有在聖女學不會的情況下才能通過長老會選出資質高的族人來學習。
師傅12歲跟著上屆聖女開始學習,17歲學會這套針法。而後來跟師公私奔之後,這套針法在醫族已經失傳。
原來這就是當年然之先生在「鬧場」里所說的數十年前醫族發生的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