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操練 第四章

作者 ︰ 山水也

淑芸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讓為民講自己過去的事情,是因為她從酒桌上听出了為民在雲南有一個相好的。

听伯伯們談話口氣為民伯伯一定和那位相好的有一段精彩的故事。

昨天晚上,自己打電話問過宋伯伯他們,可伯伯們全都不肯說,他們只是說那是一段非常精彩而且又有趣的故事,但是這得你自己想辦法去從你為民伯伯自己口中套出來。

于是淑芸就千方百計地引誘為民講述自己當兵時的故事。

淑芸笑著問為民說︰「伯伯,您看我義務為您當導游,難道我請您講一講您自己過去故事就這麼難嗎?」

為民明白淑芸的心思,他說︰「我會讓你宋伯伯付你雙倍的導游費的。」

淑芸一看這一招不靈了,馬上換了一種方式繼續纏著為民。

她笑著問為民說︰「伯伯,我給您講一個為民雲南十八怪的故事,我講完之後,我不要您付費,只要您也給我講一個您自己搞計算的故事,還必須和我講的故事相近。」

為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接的上。

淑芸清了一下嗓子說︰「我們雲南十八怪之中有一拐叫做火車沒有汽車快。因為我們雲南是高原地區,高山比較多,而且山路崎嶇。

如果我們走北線的話,我們坐火車得坐一整夜才能到大理,要是坐汽車的話,幾個小時就到了。

「這個我知道,崎嶇的滇緬公路世界聞名。其中最典型要算二十四拐,唉,你知道二十四拐嗎?「

淑芸搖了搖頭說︰「我也只是听說過,自己沒有見過真的二十四拐。「

為民很失望地「唉「一聲。

沉默一會兒後,淑芸說︰「伯伯,該您了,您怎麼不吭聲呢?「

為民說︰「這可難死你伯伯了,還一定要符合你剛才說的條件才行。「

「沒錯。「

為民望著窗外的景色,一顆顆大樹飛速地閃過。他突然想起給淑芸說什麼了。

于是他說︰「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們是怎麼樣練計算的嗎?我就給你講一個我們練計算的故事吧。

我們平時計算要求一分鐘一題,可以說極其緊張,地圖上的坐標全是五位數,再加上小數點後面一位共六位數。要求每分鐘計算加減速度二十六行無差錯。

就連我們平時坐在汽車上也不能閑著,要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計算自己坐的汽車的速度。我們平時是這樣練的,你看我們現在坐的汽車窗外的電線桿子是五十米一根,我們在自己的心里數數,一秒鐘數1234567890。我現在數了1234567890後又數了1234567890,正好窗外過了一根電線桿子,這就說明兩秒鐘我們走了五十米,那麼我們的汽車速度是每小時九十公里。「

淑芸想了想說︰「就這也算您講了故事啊?「

「怎麼不算呢?「

「不行不行,這個不算。「

為民不好意思地說︰「我真的是很笨,我不會講故事,你就饒了我吧?「

「不行,我們重來,如果,這一次您再不好好講的話,我也就不再給您介紹我們的風土人情了。「

淑芸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我們雲南十八怪中還有一怪叫做草帽當鍋蓋。因為我們雲南的不少的少數民族用的鍋蓋是要草編的,和平常的草帽一模一樣。所以就有了我們雲南十八怪中的草帽當鍋蓋這一怪。「

淑芸說完停了一下說︰「我講完了,現在該您了。「

這一下可難住了為民,自己是再也不能敷衍了。于是,他想了想就決定也給淑芸講一怪吧,保證也緊扣你的鍋蓋命題。

為民說︰「好吧,你這是趕鴨子上架,我只好編一個吧。這一怪也是我們南方的具體是哪一個省的我就不講了。」

「淑芸說︰」行,只要您講的有趣就行。「

為民說︰「有一次,我們部隊去山里的一片荒山上演習,先是榴彈炮打靶,緊接著是加農炮打靶,最後是火箭炮打靶。

你是知道的,我們的炮陣地全部都在後面的幾公里之外,距離彈著點最近就是指揮所和觀察所。于是,就出現了指揮所里的警衛排的戰士們和我們觀察所的戰士們,駕駛著三輪摩托車同時向著火箭炮的彈著點跑去。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不知道。「

「那個時候我們的部隊生活還很艱苦,戰士們搶那些火箭炮炮彈皮是為了改善伙食,好用這些彈皮去和老百姓換狗肉吃。火箭炮的炮彈殼是和彈頭一起飛出去的,彈頭爆炸成碎片後,彈殼只是前部被炸碎,後面基本上還是比較整的。

當時,誰也沒有去數炮彈的爆炸聲,看一看是不是全部爆炸了。

結果,有一發加農炮炮彈沒有爆炸,原因是彈頭上的引信在空中飛行時月兌落了。後來,我們撤回之後,有些老百姓也去撿炮彈皮,結果發現了那枚沒有爆炸加農炮炮彈頭,所在地的公社立刻打電話給我們部隊,讓我們去把那枚沒有爆炸彈頭給取回來。

清晨,我和一位通訊員騎著一輛兩輪摩托車,翻山超近路去取彈頭。我們沿著小溪向上奔去,一路上,我們見到小溪邊有人在洗鍋蓋,等我們行駛了一會兒後,到了小溪的上游時,我們又發現有一些居住在山上的人在刷馬桶。因此,我們把它叫做上洗馬桶下洗鍋蓋。「

淑芸高興地說︰「這個故事好,非常有趣。」

為民說︰「這些全都是過去是事情了,那個時候全國都一個樣,各條河流的上游都在排污,可下游的人們卻照樣吃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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