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的思緒回到了三十年之前,那也和現在一樣,同樣是金秋時節。自己因急著要參加戰斗,從老部隊來的非常匆忙,忘了一些日常用品。現在自己急需去上街購買,不然的話自己也太不方便了,因此他來向連長宋衛國請假。
宋衛國說︰「現在,自衛反擊戰隨時都有可能打響,因此嚴禁任何人員外出。就算是在平時也只允許百分之五的人員外出,你這可以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啊。」
「連長,我可不是故意的給你出難題啊。你看我這天天生活是多麼的不方便啊,我是實在不得已才來向你請假的。」
衛國看著為民在猶豫不定,俗話說不打、不相識,自從他們倆上次經過一番較量和比劃後,他們倆都相互地敬佩對方。
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後,衛國說︰「那好吧,我就為你破一次例,你可要快去快回啊?千萬不能讓我犯錯誤。」
「你就放心吧,現在我們還沒有向最前線開拔,真正的戰斗也還沒有正式打響。我這就快去快回,絕對不會誤事的。」
為民快步地在大路上行走,當地老鄉們只要一見到解放軍同志,就熱情地和新時期最可愛的人打招呼。對為民也一樣,他們和為民打招呼說︰「解放軍同志,趕擺(街)啊。」
為民也急忙回答說︰「趕擺,趕擺。」為民因為急著趕路,也無心和老鄉們敘談。
為民在集鎮上買好自己需要的物品就急忙地向回趕,不敢有半刻停留。
當他走到半路上時,突然烏雲驟起,大雨滂沱。為民一看自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這里是個前不扒村、後不扒店的鬼地方,根本沒有能夠躲雨的地方。
為民心想干脆由著它去吧,他繼續大步流星地向前趕路。
走著走著,為民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喊自己,他急忙尋找聲音看見,只見離路邊不遠的地方有一位老大娘站在門口一邊在喊自己,一邊向自己招手。
為民也听不到她到底在喊什麼,她招呼自己去躲一躲雨是肯定的。
于是他急忙向這邊奔來,進了屋以後為民看清楚了,這是是個機米廠。
大娘急忙將一個儲藏室騰出來,讓為民進去把自己的濕衣服給烤干了。
大娘說︰「你快進去烤吧,不然會感冒的,我這就給你燒開水去。」
為民月兌得只剩下一個大褲衩子,將自己的濕衣服一一地放到火邊去烤。
為民烤著烤著,突然听到大娘又在招呼人。可來人和大娘說的是當地的傣族語言,自己根本听不懂。
由于這機米廠里只有這里比較嚴實一點,其他地方都無法封閉。大娘正在為任何讓他們倆全都將自己的濕衣服給烤干了而發愁呢。
大娘猶豫了一下後還是來到儲藏室門前敲門。
此刻為民已經穿好內衣,只有外衣還在火邊烤著,他打開門問道︰「大娘,有什麼事嗎?」
大娘結結巴巴地說︰「同志,你看這位解放軍同志也需要把衣服給烤干不然的話,她也會病倒的。我這里只有這一間屋子是嚴實的,其他的地方全都不嚴實,而且隨時都會有人來的。」
為民不解地問道︰「我們倆在一起這麼烤啊?」
剛進來的女軍人也不好意思地說︰「這,這不合適吧?」
為民這才注意到這位女軍人非常年輕,也非常漂亮。而且說起話來微微地一笑非常迷人。為民估計她一定是剛參軍的女護士什麼的,直覺告訴為民她一定是剛參軍不久。
大娘說︰「不怕的,我把屋子的中間掛上單被把你們倆給隔開不就行了嗎?」
看到為民和女軍人都在猶豫,大娘說︰「馬上就要打仗了,如果你們倆病倒了,你們說這麼辦?再說你們要是在戰場上踫到這種情況你們倆又怎麼辦呢?」
女軍人說︰「好吧,反正我們只要將外衣給烤干就行了。」
為民說︰「我看這樣吧,我的衣服已經烤的半干了,我就這樣回去了,謝謝您大娘。」
大娘一伸手攔住為民說︰「不行,要是你回去後就病了的話,大娘我會後悔一輩子的的。你們倆只能按照我說的辦。」
為民急忙靠近里面比較嚴實的地方讓女同志,自己在靠近門邊的地方烤起自己的衣服。
他們倆一邊烤衣服一邊在敘談著各自的情況。
為民問道︰「你年輕輕的,剛參軍不久,馬上就要上戰場了,你害怕不害怕啊?」
「你們不害怕我這麼會害怕呢?況且你們是突擊隊,負責打穿插的危險性更大,連你們都不害怕,我們這些當護士怎麼會害怕呢?」
為民心想這個女新兵蛋子還真的可以啊。于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楊雪華,你呢?」
「我叫楊為民。你看我們是親戚。」
「我們倆剛認識,怎麼又成為親戚了呢?」
「你看,我們倆不都是姓楊嗎?五百年前我們是一家,既然是一家不就是親戚了嗎?」
「奧,你說的對,我們倆是一家,現在我們倆都是一個革命大家庭里的人,在一個大熔爐里鍛煉。」
為民心想這小丫頭片子還真的很會說的呢。
漸漸地他們倆成為了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