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于上大封了,感覺好遙遠啊,有多久沒大封了呢?一年了吧……
「龍兒,你怎麼不好意思?」星研絲毫沒有不好意思地將面端到我的面前,我隨手拿起他的那條魚裙,扔給他︰「穿上。」
「哈哈,你真的不好意思。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顯得大大方方,將面放在床沿叉腰而立,「蘭亭說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他說什麼來著?」他模著下巴想了想,「對了,是次夫,所以我們是夫妻,而且,你也知道我們人魚族經常不穿衣服,因為那樣游泳很不舒服。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又沒旁人,你別不好意思。看,我的紋身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了?」
再次撫額,好吧,他是魚,有誰見過魚穿衣服?抬眸看向他,他的紋身從肚臍到小月復又多了一段,妖冶的花紋如同曼陀羅的毒液沿著他的小月復蜿蜒而下,直到他那光潔白皙的……瞬間,羞紅上臉,頭一陣發昏,他們人魚的裝扮還真是……跟我們人類……與眾不同……
星研還在欣賞自己的紋身,我給燒燙的臉扇了扇風,難怪沒有人可以抵擋人魚的魅力,都會對他們欲罷不能,他們實在過于妖艷,如同世間最甜美的毒品,讓人上癮。下床,拿起托盤坐到桌邊,還是命令他︰「快把裙子穿上,然後把床單換好。」
「哦。」他開心听話地系上那條基本一拉就掉的圍裙,也正因此,讓人魚變得性感而媚惑。
當他換好床單時,他爬回了自己的木桶,寶藍色的魚尾高高翹出水面,靠在木桶的邊沿,眼楮閃亮亮地看我︰「啊~~~現在舒服多了,龍兒,我又有力氣了,我們再來好不好?」
抽了抽眉腳,差點被面噎死。抬手將筷子扔向他︰「你給我節制點」真是受不了他,直到現在我還是有些無法適應他直接的表達方式。
他躲開筷子,壞壞一笑︰「是不是你體力不行啊~~~」
撇開臉︰「懶得理你。我還要去找荀子翎要下一顆龍珠。」
「啊?為什麼那麼急?」星研疑惑的發問讓我心口一陣心虛,是啊,為什麼那麼急?明明才剛剛醒來。可是,還是忍不住想快點找到龍珠,最好下一刻就抵達巫醫島。
我緩緩放下吃光的碗,看著光溜溜的碗發呆,好久沒有發呆了,只記得每次發呆都跟亙陽在一起,在那片綠色柔軟的草坪,在那雲海之上,或是我躺在他毛發蓬松的頭頂,或是我躺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發呆。
這三千年,他到底是怎麼度過的?
第一次,我開始真正思考這個問題。
「龍兒?」耳邊傳來星研的呼喚,我懶懶地伏上桌面︰「恩?」
「你在想什麼?我能不能知道?」他好奇地問。
「我在想……如果我一個人被囚禁三千年會做什麼?星研,你會做什麼?」我轉頭看向他,他銀色的瞳仁中微露哀傷︰「我會選擇休眠……」他眸光垂落,趴在桶沿,銀色的長發掛落桶外,似是想起了讓他落寞的往事。
我恍然回神,是啊,星研也曾被囚禁過。第一次是被他的父王,那時只是囚禁了他的身。而第二次,他卻是自己囚禁了自己,身是自由的,可是心,卻被永遠封凍。
心疼地走到他的身邊,抱住了他的頭︰「答應我,無論將來再發生任何事,都不要再囚禁自己,好嗎?」不跳字。
他在我的胸口緩緩抬起頭,我低落下巴與他對視,他眸中的落寞化去,升起了濃濃的情意,那醇厚如酒的情意吸引了我的目光,讓我的感情開始在胸口翻涌,最後,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上他的唇,細膩地吻著他如同冰片的唇。
一雙手爬上了我的背,他加深了我們的吻,冰涼的舌又滑入我的口中,開始**我的神經,喘息在吻中變得急促,熟悉的熱度在唇中化開。這樣……真出不了房間了,這條妖孽的魚……
「龍兒……別去找荀子翎了……」他在我口中呢喃,「我還沒要夠……」當這句話傳來之時,我腦中嗡鳴四起,突然,星研驚然縮手,一聲悶哼從他口中而出,他離開了我的唇,低頭皺眉看自己的手。
心中奇怪地看去,卻見星研雙手的手心里,是一處灼傷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
「龍兒,你身上怎麼那麼燙?」星研疑惑而擔心地看我,「你有沒有事?」他擔憂地想握住我的手臂,倏然間,金光從我的手臂迸射,刺向他伸過來的手,立時,他的手如同再次被灼傷一般燒紅一片,他吃痛地痛呼收手︰「嘶啊」
「星研」我急急地拿起他的手,是火紅火紅的燙傷,星研眸中帶出了凝重,深深注視我,瞬間成熟的面容帶出了從未有過的王者氣魄︰「是亙陽不讓我踫你。」
「什……麼?」我心中登時驚訝,但是耳邊,心里,腦中,無論任何地方,都沒听到亙陽半句話語。他到底何意?
「我沒事,龍兒你放心,這樣的燙傷我放在水里一會就會痊愈。」他變得從未有過的正經,不再有半絲他平日的稚氣和淘氣,「但是亙陽大人,不能再留在你的體內,你去找荀子翎吧,盡快拿到所有的龍珠,送亙陽大人離開。」他鄭重的看我,不帶半絲玩笑。
第一次,星研那麼鄭重地跟我說話,第一次,有人叫我快點將亙陽送離。小魚到底哪里得罪了亙陽,亙陽要傷他?也是第一次,亙陽無緣無故地傷人。難道跟我打了他有關?
天哪,我居然打了他打了龍神
啊————抓頭,我活得不耐煩了。給他看看又怎麼了他的意識和我相連,幾乎同體,我哪次洗澡他不也是跟著一起洗,要看早看光了殷素素啊殷素素,你當時怎麼就那麼不淡定呢?得罪了亙陽,如他現在遷怒我身邊人,我又如何保護他們?
還是快去討要龍珠,送走這尊大神,還我安靜人生。
出船艙的時候,發現日頭正猛,方才在船艙里昏昏沉沉,也不知時日,此刻應是晌午。落寞之時,卻見爹爹就站在不遠處,手靠欄桿,看著遠處的碧海藍天。他似是感覺到我出來,轉過頭朝我看來,臉上已經除去面巾,露出他英俊溫和的微笑臉龐。
他……一直在外面?OMG那剛才房內的一切他會不會听到?應該不會,我和星研都沒怎麼出聲……好囧啊,如果被父親听到,那真是跳下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