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看看林尚，自己的小眼窩里也貯滿了淚水。
林尚的父親喊，都別哭了！來，壯壯，爺爺抱！也任憑林尚的父親怎樣呼喊，壯壯總是不離林尚身邊。
林尚的母親擦擦眼淚，說，咱都別哭了！可話雖這樣講，但她的眼淚卻恣意汪洋。
你也別哭了！你哭孩子還不哭？林尚的父親高聲喝住。這樣，林尚的母親才又輕輕擦拭雙眼，堵住外流的眼淚。只見她鼻子又抽搐了幾下，哽咽著說，孩子，你吃飯呀？
娘——，我不餓。說著，林尚趕緊把頭回了過去，他生怕眼淚再次噴薄而出。
只听這時，林尚的母親又開口了，林尚，當初你要學車，我本想擋你，怕你不樂意，所以我也沒說。你說，咱今年這運氣，學車還真是有些擔心！
娘——，不知不覺林尚的眼淚又再次涌來。娘，我整天頭腦轟轟，以前的事我忘不了！
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你的牙根本不是那回事，就是隨我牙不好！我二十幾歲，牙就開始掉了！
娘——，我不是，我是自己傷害了自己，真的！說完，林尚早已淚水漣漣。
爸爸，爸爸！壯壯又在哭喊著，爸爸，別哭！
林尚點點頭，哽咽而語︰爸爸，不哭，不哭！
我說也是，當時你也不好好想想，可這錢已交了，能退出來嗎？林尚的父親猶豫了半天，又自言自語︰我看不能！
這時，林尚的母親接過了話茬︰我說林尚，要不你先問問，要是能退，咱就不學了，等你好了咱再——，要是不能，那咱也沒有辦法？說完，林尚的母親又是一聲長嘆︰哎——
三千多元，不退能行？林尚的父親插話而道，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半年的工錢，你說你當時也是太馬虎了！
林尚的母親這時給他擠了擠眼色，林尚的父親才把話語來了個急剎車。
接下來，空氣又是一陣沉默。
過了沒有多久，林尚抱起孩子來到自己房里。他拿出手機，翻閱一番，然後打了過去。喂，是王教練嗎？
是呀，電話那頭傳來了聲音，你是？
我是您的一個學員。
奧，我听出來了，你有事嗎？
王教練，我想問問我們的名報上了嗎？
沒，還沒有。現在正值暑假，學車的特別多，你們還又是外地的，手續也特別的嗦。
听教練這樣一言，林尚正好借此轉移了話題，王教練，那名沒報上，錢能退嗎？
怎麼？王教練焦急而問。
王教練，我上了幾次車，我感覺頭腦轟轟，我看我根本不是學車的那塊料。
怎麼？你的意思是不想學了？
王教練，林尚緩和而語，此時他也感覺自己犯了天大的錯誤。
只听，手機里又傳來了王教練的聲音︰我說，你這是剛剛開始，過幾天就沒事了，好好看看，肯定能夠學會！
再說，你現在學還比較便宜，過幾天又要漲價了！
王教練，林尚打斷她的話語，他繼續說道，王教練，我上了幾次，我看真的不行，反正名還沒有報上，麻煩您看看，錢能不能退出來？
你真的不想學了？王教練最後核實。
不是，我怕——
好了，王教練顯得有些不耐煩了，那我問問，可這事卻不一定！
那麻煩你了，王教練。
話語剛說完，林尚再听听，電話那頭早已啞然無聲。